“前趟买卖可还顺利?”左侧的男子发问,声音低沉。
右侧的便浅浅笑了笑:“顺利不顺利还不都看兄台一句话?……听说老三那家伙也在动作呢,不知兄台可有了解?”
先前的便不屑道:“哼,他倒是想……啧啧,对面那小娘子是哪家的?样貌儿倒是很不错。”
“哧——,‘自古英雄爱美人’,这话用在兄台身上倒真是再合适不过。这小娘子美则美,先前倒是从未见过呢,怎么……兄台可是……”右侧的男子说到后来声音便走了调。
“那便劳烦贤弟打听打听……”
二人会心的“哈哈”笑起。
“笑么笑?诅咒你阳/痿。”
听着对面窗子肆意的笑声,安若兮不屑地翻了个大白眼。正要坐下继续享用美食,楼下的肥婆却“啪唧”一声四脚朝天坐在了地上。
也是,踩碎的豆腐渣太过滑腻,怎撑得住白翠花那巨胖的体型?
众人“哗”一声哄笑,喽罗们得意了,吆喝着又靠拢上去。
先前那矮胖的头儿一脚踩上白翠花怀胎五月般的大肚子,仔细踹磨:“哼哼,老母猪,知道你惹了谁么?三爷,三爷你知道么?平日里仗着安胤之那王八龟孙没人敢动你,今日看看还有哪个敢帮你么?!呸——”说着便朝白翠花的胸口吐出一口浓痰。
白翠花举着手臂拼命去挪男人那粗大的脚掌,挣扎着破口大骂:“好你、你个龟孙子!老娘操/你祖宗十八代!今天你得色了,改日老娘不、不报仇便不姓白!日/你个龟孙!”
二楼的女子龇了牙,将筷子一摔,腾腾腾便下了楼。
虽然白翠花平日老欺负自己,可是好歹这婆娘还供了自己半个月伙食,这群混蛋也欺人忒胜了!
“伙计们,给我操家伙上——!奶奶的,竟然欺负到上官家的亲家头上,给我扒了他们的裤子!”安若兮吆喝了一声,见周遭过于安静,众人双手抱胸无动于衷,眨眨眼睛,从怀中掏出上官大公子的腰牌晃了晃。
正看得兴起的伙计小厮们只得无可奈何地卷了椅子凳子向门外冲去——
天知道见到白翠花被欺负是件多么痛快的事,奈何偏偏这位少奶奶……唉,可惜喽,一场好戏。
……*……¥¥#¥
一阵劈里啪啦群魔乱舞之后,一众的喽罗混混们惊慌地提着腰带四下仓皇散去。
“想欺负姑奶奶的人!活腻歪了么?!”安若兮抬腿狠狠踹了脚跑得最慢的胖头儿。见那厮捂着白光光的大屁股屁颠屁颠跑没影了,这才拍拍两手往酒楼里走。
“若兮——”,浑身肮脏不堪的矮胖妇人扭着巨大的两片肥肉从地上爬起,扭捏道:“那个……今天多亏你了……”
安若兮回过头,瞅着白翠花难得的狼狈模样,嘴角止不住向上弯:“没、没,不过小事一桩,嘿嘿……”
白翠花迈着步子上前,肥厚的双唇微微发颤,似乎还有些委屈:“也不知安胤之那混小子癫去哪了,近两日净是些小瘪三惹麻烦,今日若不是若兮,怕是……”说着,十分别扭地红了脸。
“噗——”矮胖妇人下身传来诡异的一声脆响。
“哈哈哈——”安若兮再也忍不住了,指着妇人裆部笑弯了腰。
白翠花脸上瞬间阴晴变换,顺着女子视线低下头——娘老子的,什么时候裙子破了洞!这大热天的,两坨肉挤得慌,里头除了一条破亵裤可什么都没穿啊老天爷爷!!
妇人粗壮满是褶皱的两条大腿黏腻地挤在一起,再贴着腹部堆下来的两坨肥圈,一颤一颤,黑腻而肥厚。
周围一干子伙计们纷纷捂嘴做呕状散开——
白翠花怒了,在这盛安城里混了几十年,几时受过今日这般羞辱?!
当下举着粗大手掌咧着破裙子冲上前,将女子拦腰熊扑在楼梯的栅栏上:“挨千刀的——!!连你也敢取笑老娘!亏得老娘白养你这么多年,我让你笑——我让你个死白眼狼笑!”
可怜安若兮笑得欢腾,还没反应过来时,那屁股已然“啪啪啪”重重地挨了数巴掌。因着昨日的鞭伤没好,当下整张脸凝成一团,刷地苍白了。
白翠花心里窝着一大团火气,眼见着竟然连自家女儿都嘲笑自己,早已昏了头脑,使出全身劲儿朝女子的腰臀部狠狠掌了几下后,方才察觉不对劲,停了动作,怒喝道:“……咋了?月事来了么?”
“没……不过饿得晕了……”安若兮抹去额上的细汗,咧嘴强笑。话说大姐,您能不这么大声么?
这厮又在装可怜!白翠花怒了,又狠狠一掌拍下:“鸟孩子!让你给老娘装!这上官家还能把你给饿着喽?!”
“嘶——”安若兮终于疼得受不住,龇牙倒吸口冷气。饿着才正常,不饿那是奇迹。
表情实在太过真实,白翠花楞了,一把掀开女子的长裙,朝里一探头——鲜红的几道血印子。
当下将裙摆一撂,朝栅栏横横一掌:“日他个上官老秃驴,老娘的闺女竟然也敢打?狗/日的才嫁过去两天就打成这样!走!回家!赶明儿就把那几箱破彩礼退回去给那老王八。”
周围的小厮们慌忙扭过脑袋,强装无视。
安若兮在白翠花大掌的蹂躏下挣扎不得,龇牙咧嘴出了门。默默哀号——你个死肥婆,光天化日下掀人裙子看人屁股你不害臊我害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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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呱当——”茶色院门被妇人一脚紧紧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