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赵安瑜心虚地往后躲了半步,“是,不过我当时就跟大姐姐道歉了,还特意说叫雀儿去请苏大夫,不过大姐姐自己说没什么,不要我惊动太多人。我瞧着也没砸到大姐姐,也没扭到哪里,便没坚持。”
“说起来大姐姐可是宽容呢,也不知怎地我以前会不愿意和她一起。”赵安瑜看上去很是迷惑。
吴柏听了她的话却皱起眉头。
赵安瑜看得出嬷嬷的脸色变化,有些不安地捏着衣裳下摆,“嬷嬷可是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对?”
“……没事,既然她没什么事,就不必多挂心了。”吴柏安抚道,同时向另一边抬手招呼小厨房送上膳食。
过了大约两三日,赵安瑜几乎要将这事忘记。但当晚正在母亲的院子里用膳时,却见父亲板着脸不悦地走进来。
“王爷怎么看上去心情不悦,可是出了什么事?”赵王妃声音轻柔,她贴心地倒了一杯热茶递上去,却被赵王一把推开。
杯子里的茶水溅出一些,都洒在了赵王妃的手腕上,烫的她惊呼一声。
赵安瑜立刻扑上来,接过凉水浇在上面,随即拿出自己的帕子擦拭着母亲的手腕上。
赵王脸一僵,眼底也透着一丝心疼,但想起先前在庶女那里所见所听,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想去扶起妻子的yù_wàng。
“平日里我信任你,叫你把持着后宅,可你却克扣庶女……”
“母亲没有!”赵安瑜目中含泪,还是坚定地挡在赵王妃前面。
“还有你!”赵王斥道,“我平日里就是太宠你了,才叫你得意忘形,伤了庶姐还不知错。”
“我哪里有伤她?”赵安瑜倔强地昂起脖子。
赵王见她还在嘴犟,忍不住想要抓住她的胳膊拉起她,只是手刚伸出一半就被另一人拦下。
“吴嬷嬷?”赵王看到面前的人,不由得皱眉,“我总是敬您在王府里侍奉了大半辈子,可今日之事是王府的家事,还请吴嬷嬷回去。”
吴柏自然不肯,他松开钳住赵王的手,淡定地回视赵王,“王爷可愿听老奴一言?”
也不等赵王说话,他便回过身扶起了赵安瑜与赵王妃,还拍了拍赵安瑜的手背,示意她放心。
“王爷口中的事可是大姑娘亲口告诉您的?”
“那屋里清清冷冷,不用她说,一看便知。”赵王挥了挥袖子。
吴柏不急不缓,继续道:“每个院子的配额都记录在册,除了王妃那本,大姑娘院子里应也有一本,都是取东西时双方当面写的,王爷不如先看过再说。”
“那安瑾的脚呢?她崴了后没有及时得到医治,如今都已肿得老高,苏大夫也说这伤有了些时日!分明就是这孽……贪玩,伤了庶姐害怕处罚不肯声张。”赵王烦躁道。
吴柏早有准备,“那日二姑娘一直挂心着姐姐,老奴便请了大夫去看,只是大姑娘自己说无事,不肯看罢了。”
“若不信,王爷也大可再问问大姑娘。”
☆、第五章
“我想,她一定会替自己的妹妹洗清冤屈的。”
赵安瑾靠在自己的大丫鬟怀里,面白如纸,虚弱地道:“吴嬷嬷说的不错,爹爹不要怪妹妹,当日那毽球差点砸到我,妹妹当时就过来与我道歉了,晚上还请了大夫,是我觉得这样兴师动众,恐惊扰了爹爹娘亲,才拒了妹妹的好意。爹爹方才过来时,我太过高兴,一时忘了说这事,都是我的错。”
说着,赵安瑾还打了自己一巴掌,一时间主仆哭作一团,赵王爷看不过去,使了个眼色给她身边的丫鬟,丫鬟立刻便拉住了姑娘。
半刻钟前,吴柏在主院搅乱了场面,赵王冷静下来,众人便一同过到这边,听听赵安瑾的说法。
不过刚一到屋里,赵安瑾自己就先数起自己的“罪状”。这么一来,赵王便只觉是自己冲动,并不怀疑自己的庶女。
“是我过于急躁了。”赵王深叹了一口气,回过头看自己的小女儿时,却见赵安瑜眸中泛着水光,却仍然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一直挺着腰背,见父亲看过来,眼神中也无分毫怯懦畏缩,尽是坦荡。
赵王更觉愧疚。
正当他想着该怎么补偿妻女时,赵安瑾那边又出了状况,她哭着哭着竟是一下子昏倒过去。
苏大夫本就在外候着,听到赵王的呼唤,立刻就带着药箱快步走了进来。
他过来看到屋子里一团乱象,头都大了,便对赵王道:“我之前讲过,大姑娘身子亏损的厉害,虚得很,需要静养才好,可现在又过度激动,只会加重病情,王爷王妃还是出去等着吧。”
“是是是……”听罢,赵王犹豫地将视线移向妻女,却发现赵安瑜早就昂着头走出去了,根本不像他所想的那般任性。
赵王忍不住叹息,也随着走了出来。
“王爷既然解了第二个误会,那便也听听另一件事吧。”吴柏抚摸着少女柔顺的发顶,将她拥在怀里,一边递了个眼神,给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