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与她一起了。”赵安瑜稍稍低头,卷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吴柏又是心头一颤,“那这事就算过去,日后也不会再有其他人知晓了。”
“嗯。”赵安瑜如捣蒜般连连点头。
“姑娘姜汤好了。”二人正说着,小鸳钻进屋里,边走着还边吹着碗里还冒着热气的汤水,提高音量道。
赵安瑜立即苦了脸。
“有些烫吧,不如先放着,过会儿我再吃。”
“之前不是姑娘您催的?说要趁热?”小鸳摸不着头脑。
赵安瑜面不改色,“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人总是会变的。”
吴柏看着她和小鸳打太极,不自觉地嗔笑。
若是能一直这般下去倒也不错。
*
“四公主你就不急吗?难道就由着沈大人和那赵王府的庶女勾勾搭搭?”一穿着浅桃色宫服,头上插着木簪的宫婢一边为主子梳妆,一边气愤不平道。
“慎言。”叶逢岚只淡淡说了两个字,那宫婢立即便收了声。
她接过宫婢手中的小盒,向前靠近铜镜为自己上妆,可却不是为了好看,而是故意刷多了散粉让自己看起来面色惨白。待得满意后,叶逢岚才将视线右移,投在桌上铺开的白纸上。
能从沈府里得到消息可不是那么简单的,看来是早有人为她准备好了叫她发现,想拿她做筏子对付赵安瑾。
“到时辰了,我们去向母后请安吧。”叶逢岚站起来,两个宫婢自然地走上来为她换上盛装。
不过这倒是正好趁了她的心意,今日便做这一趟筏子又如何。
☆、第十二章
吴柏回到自己的屋子,都脱下外衣了,想了想还是又套了回去,他选了件大而长的斗篷穿在身上,没叫上任何人悄悄地出去了。
路过二郎的窝前轻轻抚了抚它的头,得了个不耐烦的响鼻后吴柏笑了,重新紧了紧衣裳领口。待到碰上看门的陈家小子,吴柏随便找了个借口便让他开了后门。
在小巷里绕来绕去,吴柏总算走到了熟悉的破旧小院前,抬起手敲响了铁门,吴柏默默站在门外等待里面的人开门。
等了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妪露出脸来,刚开始明显能从她脸上看出警惕,结果看清门口的人是吴柏后立即变得惊喜,换上另外一副欢悦表情迎他进来。
“娘,是谁啊?”从里屋走出一个胡乱揉着头发的青年,看他吊儿郎当,但说话间却带着几分柔和。
不过在吴柏走进来后,他便一下子变了脸色,“你这老婆子,我不都按照你说的做了?你还来做什么?”
老妪听了儿子的话就来气,咿咿呀呀地拽过鸡毛掸子就要打人。
青年眼尖,早在她动作的那一刻便窜到了房间另一边,绕着桌子躲闪。
“知道知道,吴嬷嬷是咱们家的大恩人,得好好供着。可你儿子我还在沈府做事呢,我可不干那吃里扒外的事。”
哑婆婆终于拉住儿子的袖口,她高高举起掸子便要打下去,却在最后关头被吴柏拦住。
“他说的也有道理。”吴柏从哑婆婆手里拿下掸子,放到一边,“不过老婆子我也没逼着你做什么吃里扒外的事吧?”
“四公主日后是要嫁到沈府做主母的,我只是要你在四公主的宫婢来到沈府时引起她对那方天青端石砚的注意罢了,这也是为了你们沈府日后主君主母之间的感情和睦考虑啊。”吴柏颠倒黑白,说着像是真心为沈家谋事似的。
那青年扭头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理人了。
哑婆婆虽然恼火但不会说话也骂不出口,又瞧见吴柏还站着,立刻挪来了木椅,忙前忙后地给人倒茶。
吴柏虽说现在也是个婆婆,但他是个假的,也不好意思让人家给他端茶递水,便趁着她经过按住她坐下。
青年从眼角瞄着吴柏,鼓着一侧腮帮子像从嗓子眼里挤字似的说话,“那你今个到底来干嘛?”
尽透着不耐烦。
吴柏大方地在另外一边坐下,“我来问问后续。”
“反正你交代我做的事我都做好了,公主金枝玉叶,是个什么心思我上哪儿知道去?”青年抱着胳膊。
“不用你猜,”吴柏失笑,“你只要帮我这几日帮我留心着沈府里的情况就好。”
“以及,最近沈大人的去向。”
过了大半个时辰,吴柏又悄无声息地回了赵王府,他远远地瞧见二姑娘屋子里的烛光灭了,笑了笑回房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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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了,一大清早那鞭竹声就欢快地拉着小手窜进了吴柏的屋子里,在他的耳边蹦跳,极重的味道更是强硬地钻进了他的鼻子里,吴柏打了个大喷嚏,坐起来时因为还没睡够而脑袋发昏。
“吴嬷嬷早。”吴柏推开房门,打扫的小丫头本来正坐着偷懒,此刻难免紧张,立刻低头问安道。
“唔。”吴柏点点头挥手让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