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远来是客,怎么都站着?坐吧。”
只有无盐坐了,只听东方汐长叹一声,道:“臣...见过皇后娘娘!”
曲方舟神色一变,复又去看无暇,惊疑不定。却听无暇淡淡道:“方公子何必如此?这里是云海,只有无暇,没有皇后。你们坐吧。”
东方汐只得坐了,叹道:“想不到,居然是你,原来当年宫中的流言,并非空穴来风。”
无暇淡笑道:“以方公子的聪明,恐怕早已经猜出我的身份了吧?只不过你一定要证实心中所想,才会请来回春公子,你的好意,小女子心领了。只不过我这病,说大不大,说小
不小,过一日是一日,只要平平静静,无暇早已别无所求。”
无盐站起身来,说道:“你们在这里坐坐,我去辛姐那边看看,要不要帮忙。”
曲方舟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我不由得暗暗叹气。
只听得东方汐忽然道:“在下有一事,想请教无暇小姐。”
无暇叹道:“你是不是想问,当年璃儿在我宫中的事?”
东方汐站起身来,直直地看着她,说道:“不错。”
无暇的脸上染上一抹忧伤,她缓缓地坐了下去,叹道:“她...来我宫中躲避,就是怕你和父亲找到她。我...不能不答应。你们已经将她逼得无路可走,若我也不帮她,那她
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东方汐脸色一暗,闭了闭眼,叹道;“她为何要骗我?”无暇淡淡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东方汐忽然睁开双眼,眼光中似有不甘心,追问道:“她为何要骗我?她明明没有偷那图
!”
无暇垂下眼光,叹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自由。”
我暗暗捏紧了手,连忙笑道:“姐姐,我扶你回屋去歇着吧。”无暇点了点头,我扶她进了西屋。无暇在床上躺下,我拿了锦被来给他盖好。默默地退了出去,掀开门帘,就见东
方汐与曲方舟双双站在池塘边上,只听曲方舟道:“这下你可死心了?其实你早就知道她不是她,去仍然不愿意相信。”东方汐眼光望着前方,没有说话,曲方舟又道:“唉!当
年你是看着她下葬的,还有什么放不下?”
东方汐道:“是你告诉我,她心脉未绝...quot;
曲方舟道:“不错,当初她吃了符魂散毙命,我仔细检查过,她虽然心跳全无,四肢皆冷,不过心脉深处仿佛尚有余温,所以我才会建议你守足七天,也是希望能有奇迹发生。哪
知道,七天之后,她气息全无,心脉尽凉,必然是已经气绝,不可能有意外。”
我心头乱跳,手禁不住捏紧。急忙闪回门帘内,屏住气息凝神细听。
东方汐叹了一口气,没话说。曲方舟轻声道:“这些年来,你执著于此,性情大变,又是何苦?她的的确确已死,你亲自将她葬入王妃墓中,难道还会有假?”
东方汐沉声道:“我不是不信,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狠心?”说到这一句,他的声音越来越沉重,几乎快抑制不住痛苦。
只听见曲方舟叹了一口气,半晌没有声音再传来。我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这才走了出去,淡淡笑道;“两位公子,这茶都凉了,可要我换些新茶来?”
曲方舟回头望了我一眼,笑道:“有劳严老板了,不必了。这镜花小筑里风景倒是不错,如果严老板不介意,可容在下四处走走?”
我知他心意,只得笑道;“曲公子请随意。”
曲方舟沿着回廊慢慢走远,我才回过头去看东方汐。他依然站在池塘边上,仿佛被定住了一样。池塘中已经有半人高的荷叶层层叠叠,随风起舞,映着她黑色的背影,竟有几分冷
冷的伤感。我心中不禁一动,轻叹一声,慢慢地走上前去。在他身旁站定,想了想说:“方公子有心事?”他收回了眼光,淡淡到:“没什么。只是在下看严老板今天毫不意外,
想必早已经知晓无暇的身份?”
我愣了一愣,叹道:“不错。我的确知道。当年大哥特将她救来此地,她身受重创,需要有人照顾。我自从认了大哥的姨娘为干娘,自然也就当她如亲生姐姐,所以大哥才会把她
的真实情况告诉我。”
东方汐冷笑道;“他倒是挺相信你。我还真是奇怪,他为什么会如此相信你?无瑕的身份一旦暴露,不仅仅是这镜花小筑不保,恐怕整个凌霄宫也会毁于一旦!”
我暗暗一惊,正色道:“方公子自然也明白这其中利害,就不需要小女子多说什么了。小女子孤身飘零,得蒙大哥和干娘如此关爱照顾,感激之心,天地可鉴。自小女子遇到他们
,就把他们当成是至亲至爱之人,不要说做出什么不利于他们的事,就算是有人想对他们不利,小女子也决不会袖手旁观。”
东方汐眼光直直地向我扫来,冷冷道:“哦?严老板还当真是有情有义!不过如今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又多了我和曲方舟。却不知道严老板又要如何来防备我们?还是现在严老板
已经在后悔,不该让我们知道这个秘密?”
我强笑了两声,说道:“方公子是什么人,小女子清楚得很。不过以你与干娘的关系,想必不会轻易乱来。况且方公子若想泄漏这个秘密,打算怎么说?难道说方公子本人到云海
来游玩,无意之中居然发现了当今皇后娘娘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