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和香草一起取了丝线打络子。
“婶婶,我们可以给你们的孩子准备一些小衣服,你觉得呢?”香草微笑着说道。
“婶婶,我觉得香草姐姐说的对。”阿杏也赞成道。
“不行,我这胎还没有坐稳,不可以的。民间有一说,必须过了三个月的危险期才行!”张阿绣虽然觉得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可已经怀上了,真要让她去堕胎,她又不舍得。
于是阿杏和香草也没有了话,各自开始拿了丝线打络子了。
第二日雷雨天,晌午的时候,两个嬷嬷真的来了。
两人分别姓杜和姓林,张阿绣喊她们为杜嬷嬷和林嬷嬷。
突然间多了两个人伺候,张阿绣很不习惯。
可是她又不能马上赶那两位走,只好耐着性子把她们给留了下来。
当杜嬷嬷瞧见张阿绣在喝苹果奶茶的时候,立即出声阻止了,只说,“王妃,这个不能喝!”
“我还没有和你们王爷成亲,别乱喊了,掉了脑袋可不要怪我!”张阿绣听到王妃两字,眼神一厉,吼道。
“这……这……这……可是我们王爷关照过了的!”杜嬷嬷本来以为自己是得了好差事,毕竟是照顾未来的王妃和小王爷,她能不尽心伺候吗?可她现在觉得张阿绣太难伺候了。
林嬷嬷生性木讷,只是她经验丰富,不比杜嬷嬷喜欢阿谀奉承,所以这人话不多,但是句句说在点子上,让张阿绣倒是没有了想赶走她的意思。
此刻,张阿绣正悠然的端坐在美人榻上看阿杏她们打好的络子,身上穿着一袭粉衫,虽然是简单的装束,可是却说不出的优雅,那一双芊芊玉手宛如雨后的春笋一般绝美,手里捏着那络子,说不出的美感,轻风吹佛过她的脸颊,隐约可见那发丝之下的黑亮瞳眸,清亮得好似嵌了两颗宝石,只一眼便让人移不开视线,沉迷其中。
怪不得尊贵的九王爷非要娶她为妃,杜嬷嬷心想如果她是男人,她肯定也会动心的。
香草端着苹果奶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那我问你,敢问杜嬷嬷,这儿我是主子,还是你们王爷是主子?”张阿绣气死了,吃个什么东西,还得受人管束,是不是忒累了。
“这……这里当然是你做主。”杜嬷嬷心中暗恼,林嬷嬷那个死人,也不帮腔!简直气坏她了,可脸上又不好发作,张阿绣的身份摆在那里呢,虽然还没有过门,可到时候生了孩子,那可就是名正言顺的九王妃,一旦握了府中的中馈,那张阿绣要整死她,还不如捏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呢?所以说她哪能得罪她呢。
一想到这茬,杜嬷嬷脖子缩了缩,什么也不敢说了。
“那个这儿自然是你做主。”
张阿绣终于听到了让自己满意的答案,神情愉悦的接过了香草手中的苹果奶茶。
“行了,你们没事儿都退下去吧!”张阿绣浅笑道。
……
张阿绣不到寅时就醒了,躺在榻上,身上盖的是柔软厚实的棉被,榻上铺的也是触感细腻的床单。
因为怀孕了,她也懒得做粗活了,那把玩着漆黑长发的小手白皙如雪,滑腻似酥,而长期碰水而皲裂之处早已好的七七八八,呈现出新雪一般白腻的肌肤。
现在她也算过上了娇惯的好日子。
“绣绣,怎么不多睡会儿?”早晨,谢明融在张阿绣起床后不久,他就带着一堆吃食来看张阿绣了,“哎,绣绣,你如果住王府,来往就方便了。”
“我又没有喊你来!”张阿绣没好气的说道。
“哎。”谢明融叹了口气,他心道,绣绣什么时候可以原谅他呢?
“你先别叹气,活字印刷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张阿绣担心的问道。
“我就是为这事来大清早寻你的。”谢明融接过林嬷嬷奉的茶,轻轻抿了一口说道。
“到底是什么事情?你快说啊?是不是不成了?”张阿绣很紧张。
“不是的,是工部有几个大人还不太能理解,所以我想带你去一趟工部,你看,你方便吗?”谢明融蹙眉说道。
“肯定有空的,走吧!”张阿绣啃了几口水晶虾饺后,就答应了。
“对了,我一女的,去你们工部那边,会不会被你皇帝老爹晓得了斥责你?”张阿绣担心的问道。
张阿绣还是第一次来到古代“公务员”的“办公场所”。与九王府的富丽堂皇,奢华精致比起来,这里显得更加肃穆利落,虽也是雕梁画栋,可无论从假山石的排放还是从院内的布置,都看得出一种简约大方的美感。
“就这儿吗?”张阿绣瞧了瞧古月国的工部局里,四下张望,她感觉这儿很庄严。
“是的,走吧,随我进去。”谢明融搀扶着张阿绣。
“哎呀,我肚子里的胎儿还一点点小,不碍事的!你害怕什么,别担心啦,你这表情我好像七八个月的肚子了。”张阿绣唇角抽了抽说道。
穿过回廊,过了四个月洞门,两人终于到了一处木制的厅房里。
里面有三位头发花白的耄耋老者,还有两个年轻的男子。
其中一位年轻男子,张阿绣是认识的,那人便是当今四王爷谢明寒。
谢明寒身着一袭滚金边的紫袍,腰系黑色的蟒带,垂上好的白玉佩,再往上移,便是一张堪称完美的面容,长眉飞入鬓角,狭长的丹凤眼,黑如点漆的瞳仁。
此刻他性感的唇微勾,轻啜手中的茶水,不曾说话,他只是用一双神秘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