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郊,昏黑的夜色只有凛冽与死沉,蒙古与南宋军队遥遥相峙,宵禁使得街上一片冷清,一处豪华的大屋,此时灯火通明,与外边的死寂成强烈的对比。◆傻◆逼◆小◆说,”
主人好客,也是有名的士绅,武林上黑白两道都对他敬重三分,神威镖局总标头「十面玲珑」方温侯,今日是他的七十大寿,虽然有宵禁,但某些人总能得到些特权,室内高朋满座,饮酒食喧闹非常。
座上宾有五人,中间尊位德高望重的,是少林寺「无」字辈大师无尘禅师,他与无色、无相等大师都是少林寺新一代高手,只是少林寺修佛修禅,不与世争,没有什麽名震武林的大事,无尘禅师的师父,是少林掌门方丈了鸣禅师的师兄了因禅师,了因禅师自老後飘泊天下,连少林僧众都不知道他的去向,唯一的一次音讯,是当年江南陆家庄陆展元与何婉君之喜时,出手在三招之内制服武三通、李莫愁的来犯,技惊武林,且令李莫愁十年内不敢再犯陆家,无尘禅师佛、艺双修,才五十多岁,已被视为罗汉堂执事的当然人选。
另外四人来头也不小,一灯大师座下「渔、樵、耕、读」之渔隐,丐帮九代长老污衣派梁长老、净衣派简长老,东邪後人陆程风之子陆冠英庄主,及夫人程瑶迦,程瑶迦是全真七子之末孙不二的关门女弟子。
其他桌都是镖局弟子、镖师、亲朋好友,热闹宴厅的另一头,一个满身污秽的四十多岁男子,正洗着粪桶,他的身旁,排了六、七个馊水桶,这个不到几尺的角落,却也是他生活的圈圈。
他是神威镖局的长工,从小就在镖局长大,是一名奴仆在镖局门口捡到他的,当时的他,还是一名婴儿,由於子驽钝、个怪异、温吞又不说话,整个镖局的没一个人不讨厌他,几次都被撵出镖局,却自己厚着脸皮回来,骂他、打他,甚至将他杀成重伤,他也是不走,只好当多养一只狗看门留着他,让他睡在集馊水、粪尿的房间。
四个镖师进了他的房间,皱着眉头捏着鼻子道:「阿才,老爷吩咐等一下大家吃完饭赶快去收拾,第二天早上要乾乾净净一尘不染,懂不懂」
阿才如听而不闻,斜眼瞥了一下,继续刷着粪桶。
一人突然踢出一脚,狠狠的踹在阿才背上,阿才整个头栽进一旁馊水桶里,那人笑着道:「顺便请你吃一顿好吃的美味」
四人大笑着准备离去,外边黑夜不期然的爆出七彩烟火,缤纷夺目
四人之一道:「好奇怪,宵禁还敢放烟火,明天李将军恐怕又要借题发挥、杀警猴了」
另一人道:「不然不然你看,这烟火久而不收,金色边带翠绿,像一朵花般,是朝廷命官才可放的,最近不是听说钦差王大人要来,大该是狗腿李将军放来迎接他的吧咦怪了,放了五朵花,难道有五个大官要来」
四人後面冒出一个清楚雄浑的声音:「那就代表烟火是王大人自己放的,告诉我们八明五暗的十三太保,其中的「四正四邪」之「八明」八大护卫已经死了,叫「五暗」现出真实身分与他会合。」
四人一惊,忙回头一看,不约而同的笑道:「阿才原来你说话不像狗吠,而像个人哪你连这种事都知道,真是看不出来」
满脸恶臭馊水的阿才也跟着笑,笑的四人觉得毛骨悚然,说道:「因为我就是武林人称十年棺材才第十,是王大人手下十三太保之一,排行第十。」
四人听闻「十年棺材」四个字,不禁一脸灰败恐惧,眼光互扫了一下,四人突然一起出剑,织罗成一道密集的剑网,向阿才罩去,剑网去势狠辣凶猛,活像要将眼前这个从来不放在眼内的脏臭奴才切成碎片。
一双油滑脏臭的手,鬼魅般的穿过剑网,两只手掌硬生生入一名标师的鼻梁,深及头骨,双手再往两旁一分,只见一裂成两半的头颅,还软软的挂在脖子上,如注地血由开花的脑袋喷出。
又一声惨叫,一名标师着肚子,原来不知何时,阿才取了平时钩挂馊水桶用的铁钩,穿过了那名标师的肚子,顺势将肠子扯了出来,阿才接着双手按住标师的头,一阵碎裂声,标师的头颅骨尽碎,面容难辨。
剩下两名标师虽然身经百战,却也未见过如此残酷的杀人手法,不禁双腿一软,跪地求饶,只见阿才怜悯的眼神晃了晃,双手抓住两人的颈子,他似乎对拆人的骨头很有兴趣,油腻的手指入颈後里,将两人的脊椎骨扯断拉出,冷笑离去。
「十年棺材」,就是人逢必死,必见棺材,而且,尸体像死了十年一样难看。
「十年棺材」的恶名,早就惊动武林多年,但没有人知道,他就是中原最大镖局里的一个没用的长工。
一名镖局弟子冲入宴客大厅,发抖的说道:「报.....报告总标头,大门来了一个奇装异服的男子,手持一把似剑非剑、似刀非刀的武器,一路走来,标师、弟子皆无活口」
坐首桌的众人闻言又惊且怒,纷纷站起,道:「京城杀人,胆大妄为,视王法为何物难道是蒙古狗子」
一名面色肃穆的男子走入了大厅,见多事广的方总标头咦了一声,道:「扶桑浪人」
浪人道:「我叫丸藏,一刀流」
梁长老突然踢翻桌子,杖敲「莲花落」,妙杖法向丸藏击去,口中骂道:「好大口气,自称刀法一流,又在寿宴逞凶杀人,看我好好教训你,让你清清楚楚知道武术之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