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吟垂眉肃穆,恭敬的说:陛下.娘娘谬赞,奴婢哪当得起奴婢不过蒲柳之姿,生驽钝,万幸蒙得陛下一两分垂怜,能够近身伺候陛下,已是莫大的福分。说完深深伏拜。冉玉浓见她谦虚,还要说话。赵豫鼻子里都开始泛酸了,不动声色的笑著开口打断他们:好了好了,梓潼你就别再说了,苏才人子谦虚谨慎,必不敢受你这样一夸。朕看还是把最重要的事说出来,她听了保证欢喜。冉玉浓只好停下,扭头含笑望向他。赵豫转头对著地下的福禄说:传旨,即日起,苏才人晋为美人。苏浅吟闻言大喜,抬头时却发现冉玉浓面上闪过一丝诧异之色。心里一声笑,俯下身子叩谢皇恩。地下人都围上来祝贺这位新贵。
闹了半个时辰陛下见皇後神色疲惫,便令众妃嫔自便,自己携了皇後退了席。众人跪下恭送帝後。苏浅吟抬头望著他们的背影,心里一阵快意,一阵紧张:终於成功从你手里博得君宠,也为自己争取了一些资本。冉玉浓,接下来你会怎麽做呢她不认为皇後胆敢明里欺压自己,但是背地里可就难说了。陛下的几分恩宠,就是她的护身符,绝不能丢了
回到了凤仪寝殿,皓月她们围了上来一阵忙乱,换衣卸妆洗脸後,才退了下去。冉玉浓见她们出去才问赵豫:不是说好了给苏才人进位为婕妤的吗怎麽最後给她的却是美人赵豫一听,哼了一声说:怎麽,你心疼了冉玉浓莫名其妙答:我心疼她什麽只是先前你明明答应我给她个婕妤的位子,免得她以後被欺负,怎麽最後不跟我说就变卦了赵豫手里只顾著把玩冉玉浓的手指头发,眼皮都不抬一下的说:里进封总是要有个由头,她无功无劳的陡然升的太高还容易引起别人嫉妒。还不如就这样一步步慢慢来。你要是想升她,以後再找机会嘛。冉玉浓信以为真,说道:那好吧就依你的意思,先缓个时期,等我把孩子生下来之後就给她再晋一级。赵豫听後皮笑不笑的说:看来这个苏才人果然美丽,让你对她的事这麽上心啊冉玉浓叹口气说:这姑娘生的这样美丽又有一身气派,偏偏就被送到这里来。你又说她自家也没个依靠,若果她再没点立足的资本,以後日子可怎麽过呢在他心里,已经自发将苏浅吟看做红颜薄命一类了。
赵豫气煞,又不能说。最後气鼓鼓的干脆把他拉上床,想在床上好好教训他一顿。没想到连他肚子里的小东西也唱起了反调。赵豫只是动作稍稍大点,冉玉浓就开始脸色发白,身体蜷得像个虾米似的说疼,宝宝闹腾的厉害。赵豫无奈,只好悻悻然的胡乱亲了冉玉浓一顿了事。
而另一头,太後中
刘婉倩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的说:姑妈听我说,虞氏贱人那些时有多嚣张跋扈,若不是她欺人太甚,孩儿孩儿怎麽会住口刘太後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刘婉容忙扶著她,帮她顺气,劝道:母後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刘太後指著刘婉倩的鼻子骂道:我刘氏家门怎麽就生了你这麽个蠢东西做事从来都不带脑子,胆子却比天还大你当真以为扛著刘氏的牌子就可以保自己一世了你知不知道虞氏一家已经跟我们势不两立了。连皇上都开始站在他们那边,这一切都是你惹得。我告诉你,你自己死了不要紧,可你不该连累我们刘氏。刘婉倩还要说话,刘太後朝她扔过一个茶杯,吼道:滚刘婉倩又惧又恨,掩面大哭而去。
刘太後坐在位上还不断的喘著气。刘婉容坐在旁边给她捶背顺气,柔声安慰。刘太後怔怔坐著,突然哭了起来:我们刘氏现在怎麽就尽出这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啊莫非真是气数已尽,天要亡我刘氏了说完心里越加悲痛,禁不住伏案痛哭起来。刘婉容在旁边柔声安慰排解道:母後真的是急糊涂了,爷爷虽然已经去了,我父亲也还在户部当值,家中几个叔叔也位居高位。地下的几个弟弟虽还未长成,但只要好好教导,也是成器的。您何必这样杞人忧天呢刘太後哭著说:你这孩子还不明白吗你那几个叔伯如今还能在朝廷里安稳,还不是靠哀家和你爷爷的一些面子。要不然就依他们干的那些混账事,早被皇上给扒了皮。现如今你爷爷已经去了,哀家也老了,若那一天不中用了,刘家还能依靠谁本指望婉倩能跟你一样,替哀家承担点。结果居然也是个十足的蠢货。现在哀家还能指望谁刘家还能靠谁说完,又悲从心来,泣不成声。看到刘婉容也陪著一起掉泪,触动心头,抱著刘婉容哭道:可怜的孩子,要是璟儿还活著,我们娘俩要快活多少啊现在豫儿子这样刚硬,日後咱们刘家要是再撞到他手上,可如何是好啊刘婉容闻言眼泪也滚滚下落,嘴里却还勉力劝解著。
刘太後边哭边摇头:要是婉倩能跟你一样懂事要是当初把你嫁给的是豫儿,现在那冉氏的位子不就是你的啦,咱们还用这麽愁老天啊老天,你是存心要捉弄我们吗刘太後被失望悲伤的情绪折磨的完全失控,也就顾不上自己到底在说什麽了。刘婉容倒是微微一怔,忙阻止道:母後,这种事情就别说了。刘太後稍稍控制了一下情绪,收了泪水说: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婉倩是指望不上了,得赶快跟你父亲他们说,在咱们家再挑一个女孩子送进来。也别管本家分家,嫡的庶的了,只要是人机灵,看著可心就行。刘婉容点头应了。两人又谋划了一番,夜深才散。
苏浅吟现在已经正式被册封,受了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