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现代嘛,远攻当然是大炮火箭之类的,古兵器时代,箭!
然后,楚昭就想到了卖油翁的故事,熟能生巧。“练箭,远射,平常的时候,他们练射靶,要是阿兄在的话,就让他们看你的箭射,你射哪里,让他们跟着射哪里!”
楚毅之看向了楚昭,看得楚昭心里直发毛,楚毅之道:“我们家可真是捡了个宝啊!”
就是说,楚毅之觉得她的提议可行!楚昭得到了肯定,自是眉开眼笑的。
兄妹俩各自练兵,楚毅之嫌楚昭的人太少,将手下的一半部曲拨给了楚昭,叫她去练,楚昭唬了一跳,楚毅之道:“你练女兵练得有模有样的,这些部曲跟女兵无二,练好了,阿兄有赏!”
似乎,好像,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看楚毅之每天忙得跟狗一样,楚昭就大发慈悲地帮帮忙了。
跑步,负重,练箭!周而复始,楚昭从不亏待自己人,尤其是帮她买命的人,练兵的时候,她也会一旁学习,话说她还没拉过弓呢,新手上路,也是一路学习。
不知不觉几个月过去,回到渤海过的第一个新年来了。虽然这几个月很累,一家子却十分开心,楚昭是家中最小,钟氏楚毅之各赏了她大大的红包,楚昭乐呵呵地跑她娘怀里,“阿娘,我们将来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钟氏看向几个月高了半个头的楚昭,“你要练兵我不拦着,该学的律法史书不能落下。”
楚昭拍拍胸脯道:“那是当然,有勇无谋,不过是给人打下手的份。”
这样的回答,钟氏不知该喜还是该愁,楚毅之却是笑眯眯的,“不可自大自傲。”
楚昭给了他一枚你放心的眼神,楚毅之心情很好地道:“来,我考考你之前的书读得牢不牢。”
自楚章去世后,楚毅之忙着应对朝廷一应事务,后来又赶往翼州,楚昭的功课已经很久没考了,大过年的有空了,考一考正好。
“阿兄尽管来考。”楚昭没有过年不做事的想法,翼州的流民事件,让楚昭更加觉得自己需要学习,需要强大,她把自己放在楚毅之的位置上考虑,她能不能够像楚毅之这般把事情处理得那么好?
然后,楚昭没底了,所以呢,学习是必须的,如今钟氏能教她的东西少了,是不是,应该让楚毅之给她找个先生呢?
背完了书,楚昭把要找先生的想法提出来,楚毅之撩了楚昭一眼,“我倒是想给你找先生啊,一直没合适的。我们家的情况连个借口都没有,既是请先生,自然只能是教你的。”
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指楚昭本身是个大问题,楚昭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女儿身。
楚昭牙疼,就因为她是女的,女的,所以想请个先生教她都难?
“一般的先生你要吗?”一针见血的楚毅之继续问,楚昭摇头,一般的先生她要来干嘛,不管是钟氏还是楚毅之,远甩了多少人啊。楚昭现在就是不满足于钟氏的指导,这才提出要找先生啊!
楚毅之懒懒地道:“要找个好先生不一容易,你运气那么好,不如,自己给自己找个好先生!”
妥妥的调戏,调戏啊!楚昭瞪了楚毅之一眼。若不是楚毅之很忙,她哪里需要请先生。
“翼州有一位归隐的大儒,能不能找到,看你运气了。”楚毅之在楚昭气鼓鼓之时,给了一个消息,楚昭道:“什么大儒?”
“姜参!”这名字,楚昭也是听说过的,确实是一代大儒,这样的大儒归隐翼州,翼州那么大,呵呵……
无力地挥手,“看运气喽!”
“去给太夫人拜年。”听他们兄妹俩扯完了闲话,钟氏在一旁开口催促,楚毅之正了正衣襟,冲楚昭使了个眼色,“走!”
死了儿子,以前喜欢的孙子也死了,楚太夫人到了翼州之后十分老实,钟氏和楚毅之并不曾亏待她,相比起在京城的冷漠,钟氏晨昏定醒,楚太夫人再没有为难过钟氏,倒像正常的婆媳了。
连对楚昭也亲近了些,可是隔阂已经产生了,再想抚平谈何容易,楚昭又是个记仇的,
见了太夫人,该有礼数有,多余的闲话就没了。
“卫氏是打算一直留在京城了吗?”楚太夫人突然问起此事,楚昭拿眼看了楚毅之,楚毅之道:“是吧。”
“若是如此,待出了孝,你请你阿舅往卫家去一趟,写下和离书,卫家女既不愿尽为妻为媳之责,我们楚家也不要这个的人。”楚太夫人气呼呼地说来。
楚毅之淡淡地道:“此事我心里有数,祖母且莫忧心。”
换而言之,他有他的打算,楚太夫人别多管闲事。
楚太夫人一看楚毅之那张冷峻的脸,一肚子的话咽了回去,有心想说说钟氏,钟氏的手一下一下地摩挲着手中的镯子,不发一言,亦叫楚太夫人心里打悚。
再是楚昭,又想到楚昭曾经见鬼,楚太夫人深吸了一口气,“你们都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得闲再来看我。”
三个人同时动了,站了起来齐齐告退,动作一致,丝毫不客气地走了,走了……
“这是你阿舅的来信。”出了楚太夫人的门,钟氏缓缓地拿出一封信来,楚毅之接过,一目十行,楚昭能感觉到楚毅之身上散发的一股无形的黑气,是什么内容啊,让楚毅之身上都出黑气了?
楚昭好奇死了,楚毅之冷冷一笑道:“原来如此。”
耳朵竖了起来,什么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