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嫌不够?”
他眼睛里的火苗渐渐的灭掉了,结成了冰,整个就跟天地变色一样。
“够,够了。”
小姑娘急急应道,慌忙地拿了闻人臻的。
这男的这一叠钞票,没八百也有一千,就自家小店的经营,抵得上两天的收入了。
这男的,比起这女的更可怕,她若是再不接,很有可能他将整个店都给砸了,气势比起黑道的大哥,更加可怕来着。
季璃昕倒还是记得自己请客来着,“今天似乎是我请客。”她淡淡地道。
“没吃成。”
他嘲弄地勾了勾唇。他钱多,想撒,不关自己的事,随便他,自己走人便是了。
于是,她收好钱,往门外走,门口碰上翘首以盼的沈童,他倒是吃的快,这边还没吃成呢,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算准了,还是原本就等在外头的了。
里头刚刚上演的那一出戏,不知道他到底看了没。
“吃好了啊?”
他嬉皮笑脸地打招呼,显然忘了刚才自己是被赶出去的那一个了。
这人对人都自来熟,真心还是假意都分不清,季璃昕对他从来就没有过好感。
自然是对他熟若无睹的,直接绕过他走人。
沈童看了下外头的那个,想了想,还是往里走,闻人正从里头走出来。
看了自己一眼,“走吧。”
跟吃了火药一样的,也就季璃昕那女人,有这本事挑起闻人的怒气,他向来用寒冰似的气质往那一站,或者冷冷地睨一眼那人,人家就扛不住了。
“去哪里?”
沈童忙跟上,自己还在怔松间,闻人也不等下人,太没绅士风范了。
算来绅士风范向来是对女性而言的,不过闻人对女的,也没瞧出几分怜香惜玉来,如此一想,心下倒是坦然了。
“回公司。”
他刚接了个电话,所以慢了几步出来,给季璃昕逃走的机会。
“什么事?”
听到“公司”两个字,沈童也端正了下态度,变得正经起来。
“我二哥越狱了。”
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
沈童见他面上幽暗不明,也瞧不出什么表情,叹了一口气道,“你打算怎么办?”
“自然有人帮他,只是就不知是否是闻人家的人,我绝不容许有人在这个时段扯我后腿。”
那个人,在这个时候越狱,定是找了后台,自己的复仇计划是先前就定好的,绝不容许出任何的差池,也不愿意为那样的人改变了原先周密的方案。
哪个环节出了错呢?
谁在帮闻人秦?
“你二哥的势力不是被你拔得七零八落了吗?也成不了气候,怕什么?”
沈童有些不解。
闻人臻的声音低低的传了过来,“童,你不懂的。”
他的复仇计划,就连沈童,他也没有告之,他怎会有此联想及彼,这中间的跨越,太大了。
“闻人,在这个节骨眼上,你不容许出任何差池,还决定一意孤行地跟我堂妹解除婚约吗?”
沈童没有再在那个所谓自己不懂的问题上纠缠不休,每个人都有秘密,他闻人怎么想的,自己没必要清楚。
“我会再给她一次机会。”
他沉了沉瞳眸,毕竟她还是给自己留下了残缺美。
再给她一次机会,让她提解除婚约。
“闻人,我发现你对你前妻的态度暧昧不明,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沈童忽然想起了在医院走廊上闻人臻所提及的那句,“我不想波及无辜。”
显而易见,季璃昕是无辜的,不过若她真是无辜,他犯得着处处跟她过不去吗?
以闻人的性子,应该是对这个人不闻不问才是。
“童,暧昧不明吗?”
他冷冷一眼睨了过来,沈童当场噤若寒蝉,他每回这种眼神出现,自己总是不自主地俯首称臣,回头自己也去勤加练习,以他为参照物,说不定也能震慑一帮人为自己做事。
上了车,自然是沈童开的,闻人臻坐在副驾驶座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童,她是怎么救的孩子?”
孩子是左皓人抱走的,闻人臻眸色一凛,这个男人的出现,让局势更加的混乱,而且这个男人有点极端,一颗心扑在念初身上,有点危险。
他修长的右手食指摩挲着左手掌心,别说沈童,就连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怒火总是能够被她轻易勾起。
他不喜欢自己的情绪受女人波动,脱离自己的掌控范围,他的自控能力,向来极佳。
“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催眠。”
沈童没想到闻人有此一问,不禁纳闷地投一眼视线给他。
“说到这个,我发现我确实是个天才,我偷偷潜入她卧室,在她卧室装了摄像头,没被人发现,简直太有成就感了,这不,本这就是个天大的秘密了,都被我这个大侦探给侥幸得知了。”
沈童意犹未尽。
此时,车子正好经过一条湖,湖水静静流淌着,泛着五颜六色的绚丽波光。
闻人臻的双眸从波光粼粼的湖面掠过,冷峻的面容因沾染上几许迷离,衬托得如晨雾般朦胧,有股说不出的魅力。
慢慢地,他收回了目光,眉眼透出点点零星的迢遥光芒,幽幽的。
慢了半拍,他终于反应了过来,“催眠”这两个字依旧在脑海中回响。
轻轻皱眉,没想到她还会‘催眠’,季璃昕,你还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用催眠智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