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其余沈家村村人皆是脸色一变。最先开口说话的村民把李麻三拦住,“这鸭子的来路你不说明白不能带走!”
“嘿!”青年沉下脸,恶狠狠地瞪着他,“我凭什么告诉你?你算老几?给我让开!”
沈家村村人没有动。
见状,李家村村人上前把沈家村村人围住:“你当你是县太爷啊?刨根问底的,是不是上茅厕用啥姿势都要告诉你?”
“哈哈哈……”李家村人齐齐大笑,纷纷起哄。
“他哪有脸把自己当成县太爷,他把自个当成狗而已!”
“难怪了!正所谓狗改不了吃屎,你们沈家村的这是吃上瘾了?”两个村子时有摩擦,每一次都是他们李家村胜诉!丧家犬一样的沈家村,总是学不乖总爱找死!
这般肆意侮辱,沈家村村人皆脸色难看,忍不住反驳:“这李麻三的鸭子一看就来历不明,你们居然还昧着良心包庇他!你们李家村就是这样狼狈为奸的?”
“放你的狗屁!”李家村村人一拳挥了过来。
沈家村村人猝不及防被打了一拳,顿时脸上青了一块。
见自己村人被打沈家村村人急忙上前帮忙,李家村村人也不甘落后,即时两村村人扭打成一团。
这时候一辆马车缓缓在边上停下,一个小厮模样打扮的年轻人喝问道:“你们围在这儿作甚?挡着举人老爷的路赶紧让开!”
举人老爷!李家村村人眼睛一亮,李麻三立马哭诉道:“请举人老爷为小的讨回公道啊!”
马车里头坐着的正是李逸。听到这话,李逸皱了皱眉,让小厮撩起门帘。
“怎么回事?”
李麻三扑到马车前,神色极度委屈:“这些卑鄙无耻的沈家村村人诬赖我偷窃!还请举人老爷为我做主!”
“竟有此事?”李逸听罢这才从马车上下来。
两村村民也不打了,泾渭分明地站好。
李逸负手而立,神色不耐地扫了眼沈家村村民,冷声道:“你们可知诬陷他人是要挨板子的?”
刚才和李麻三对峙的沈家村村人道:“众所周知这李麻三爱做偷鸡摸狗之事,现下提着一大袋子鸭子躺在路中间,问他他也说不出这些鸭子的来路,实在可疑。是以小的才拦住他多问了两句。”
李逸扫了眼正在捉鸭子的李麻三,眼里闪过一丝嫌恶,可对着沈家村村人却是道:“没有证据的事你也敢乱说?”
“赔礼道歉,否则衙门见。”
沈家村村人脸色一白,敢怒不敢言。
“听到没有!”李麻三把鸭子塞进布袋后,趾高气扬地走到他面前,“快点给我赔礼,否则带你去见官!”
李家村村人得意地大笑,催促道:“快赔罪!”
“发生了什么事?”
一道焦急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沈家村村人回头一看,竟是村长和沈砚北他们。原来早有沈家村村人看形势不对跑回去叫人了!
沈家村村民看两人来了都松了一口气。而李麻三看到沈砚北,目光闪烁,只觉得手里的布袋千斤重几乎提不起来。
“见过李举人。”沈砚北对李逸拱了拱手。
李逸神色傲慢地看他一眼,讥嘲道:“沈秀才,你可得好好教教你们沈家村的人什么叫礼义廉耻。”
沈砚北微微笑:“如若真是我们沈家村村人不是,我代他们赔罪。”说着让村人们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李逸挑眉:“都听清楚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沈砚北没回话,而是道:“适才我家书童来禀报我,说放鸭子的时候发现鸭子又少了。这位李小哥你能打开布袋让我瞧瞧吗?”
“那鸭子我数过的!前几天少了十四只,今天早上又少了三十只!”周煜满脸愤怒,“我家的鸭子我认得的!你赶紧打开布袋!”
闻言,李逸脸色难看起来。
李麻三额头冷汗直冒,扯着嗓子嚷嚷:“鸭子不都是一样的,有甚好看的!”
周煜怒视他:“做贼心虚了?”
李逸冷声道:“打开布袋!”
“我这鸭子可是从我丈母娘那拿过来的,刚长白毛不久……”李麻三支支吾吾,就是不打开。
周煜直接上手抢,李麻三脸色大变急忙用脚踹。周煜一闪,躲开了。一旁的沈家村村民赶忙帮他把布袋里的鸭子倒出来。
“嘎嘎嘎!”重新得到自由的小鸭子伸展着羽翼未丰的翅膀撒丫子跑开。
“是我们的鸭子!”周煜指着鸭子脚上的红绳道,“鸭子第一次被偷后我就用红绳给每只鸭子做了标记!”
“胡、胡说!”李麻三声音颤抖地喊道,“这是我丈母娘为了区分自家鸭子做的!”
李逸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