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家已经急得冒火了:“人、人怎么就被抓走了,没想到你找来的人居然还有前科!你连查都不查清楚,就让人去墨斋门口哭喊啊!”
卓管事脸色十分难看,片刻后,他才说:“人是没问题的,那所谓的通缉令我也没见过,没想到墨斋真的是权势通天啊!”
文曲斋东家跳着脚道:“现在不是夸赞他们的时候了,你倒是说说,怎么将那人捞出来!万一她招了,我们就全都完蛋了!”
卓管事厌恶地看了这个东家一眼,哼了一声,心里道:废物一个!枉自己如此费尽心机地想扶他做傀儡,真是枉费心机,罢了,罢了,还不如自己直接去做算了。
灯火燃烧的牢狱里,三道人影走在了过道上,沿路跳动着的灯火将他们的身影拉得老长的,投在了地上和墙壁上。
三道人影中为首的那人在一间牢房前站定后,身后的人立马识相地上去打开锁,推开了那间牢房的门。
一推开牢门,一股臭气就扑鼻而来,一道瘦小的身影正蜷缩在墙角,嘀嘀咕咕的。
身后的人举起火把,为首的人侧过脸,火光映着他的脸,赫然可以看出这是英招。
“老阿婆,”英招缓缓道,“你想出去吗?”
角落里的黑影一听到这句话,马上抬起头来,两眼放光道:“想!”
英招微微一笑:“会让你出去的。”
皇宫内,一张画了押的口供正出现在宽大的书案上,景德皇帝细细看着口供,随后叹了口气:“母后,这个皇弟不简单啊!只是,做事还不够细致,哎,还得给他清理尾巴。”
太后也接过口供,细细看了个遍,蓦地,伸手用力一拍桌案,怒道:“这个秦花妹果真可恶!”
景德皇帝咳咳咳了一声:“母后,人家的名字不是秦花妹,真正的名字是连小玉。”
太后冷笑一声:“管他秦花妹还是连小玉,文曲斋既然敢动墨斋的主意,那就得有被杀头的意识。这个文曲斋,罪状已经好几条了,再扣一顶也不嫌多。光是讹诈皇室,他就得被抄家杀头!”
景德皇帝叹口气道:“还是用二弟的名义?”
太后嗯了一声,道:“迟意现在不宜暴露。”
“好在那个连小玉不是上京人。”景德皇帝庆幸道,不然,处理那个连小玉可真是麻烦。
当夜,官兵便包围了文曲斋,惊得整条街的人都偷偷探出头来看个究竟。见到是官兵,这些人都哆嗦着躲在家里头,只从窗户偷偷看着外面。
等天亮的时候,整条街都热闹起来了,一条惊人的消息不胫而走。
文曲斋的东家是讹诈墨斋的幕后指使!
最关键的是,文曲斋的东家给跑了!
此时,某处茶楼的说书先生正说到起劲:“再说那官兵,去了文曲斋后,扑了个空,原来文曲斋做贼心虚,早就逃之夭夭了,可见,这人啊,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再说啊,那墨斋的二东家最近为了给贫家读书子弟一条路,推出了一个新的政策。那就是——分期付款,再说这分期付款是什么呢……”
顾迟意慢吞吞地走着,沿路不断有人打招呼,顾迟意都报以微笑,看起来很好打交道的模样。
直播间的人不得不为顾迟意点赞——
“顾教授,这招果然快准狠!”
“顾教授,别看你老实,阴起人来也怪狠的,直接将人送入大牢啊!”
……
对那个老太太以及文曲斋东家的下场,顾迟意不知道,也懒得去了解清楚,反正解决了墨斋发展道路上的障碍就够了。
就因为这事,整个京城的风气随之好多了,许多惯于讹诈的人都不敢出来,生怕被官府给抓了。
而墨斋,因为推出了分期付款,而备受贫穷学子欢迎,之前还有骂墨斋为富不仁的人都被墨斋的维护者骂回去了。
景德皇帝听了属下的汇报后,跟太后面面相觑一番后,景德皇帝才咽了口口水,再次道:“这个皇弟,果然不简单啊!”
太后则是笑眯眯道:“管他简不简单,那是你亲弟弟,不会害你的就是了。要不是他,现在我们哪来的火药,哪里能击退那吴国。”
这倒也是,景德皇帝一直派着人时时刻刻保护着顾迟意的安全,顾迟意这些日子也没什么动静,他只是纯粹地做着一个商人该做的事情。
只是,下属汇报,说他很热衷于工匠一道,喜欢发明新鲜的事物。
景德皇帝想阻止顾迟意做这么低下的活儿的,但是想到了他发明的火药,这话便又咽回肚子里。
遥远的边境,高大的城楼上,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颜良意站在城楼上,铠甲在薄暮中反射着耀眼的光芒。颜良意微微抿起薄薄的嘴唇来,神色肃穆地看着城楼外不远处的吴国军队。
自打昨天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