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男人哑着嗓子道。
“没有发烧?”安漾真的怕原燃感冒发烧了,踮起脚,想去探他额头温度,温度很正常,他拂开她的手,脸色苍白。
“原燃,你是不是头疼?”她声音有些颤,对他这种异样的表现非常不安。
听到那两个字,他脸色瞬间白了,哑着嗓子,转身朝卧室走去,“没有,”
“原燃?”安漾追了过去,敲门,恍然发现,门竟然被从里面锁上了。
安漾记起了,之前上高中,也有过一次,原燃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对她说身体不舒服,那时候,她竟然没有注意到,信了他说是肚子疼。
……
一进门,他再也撑不住了,头在剧烈的疼,疼到了眼前发黑的地步。
是因为重新见到了白念芳?那种熟悉又陌生的香味,让他想起了,以前在别庄里时,经常闻到的,他噩梦里也会闻到的香味。
原燃早在小时候无数次的反复重复中,接受了自己有病的这个事实
精神分裂,狂躁症,这种名字,都是那些人叫来的医生给他诊断出的病,他们说他有病,需要治疗和隔离,而这种病的名字,哪个正常人,听不是避之不及,目露惊恐和厌恶?
一旦发病,他都处在浓厚的自我厌弃中,
楚河却说他只是sd,创伤后应激障碍,主要因为他小时候被绑架后,没有得到合适的精神疏导,和之后不健康的成长环境导致的,说他那时伤人也只都是为了自我保护,他给他做了检查,说他生理上并没有什么病变。
那三年里,他后期确实也好了不少,没有再头疼过,虽然依旧有噩梦,但是,没有再头疼,到底还是阴魂不散?
门外,隐约传来安漾的声音,她很焦急的在敲门,叫他的名字。
他不能让她进来,看见他这种模样,他刚得了她的喜欢和亲近,才那么短一段时间,是因为他太贪心?还觉得不够,远远不够。
因为痛苦和用力,男人修长的手指收紧,苍白的手背上,青色的脉络格外明显,他无声的蜷在浴室,漆黑凌乱的发贴在苍白的脸上,长睫被冰冷的水打湿,唇也是苍白,整个人,似乎都褪去了颜色。
作者有话要说: 很快要真相大白啦,白也会被收拾哒,接下来就甜甜甜。
也差不多该让他们圆个房了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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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
但是, 这次, 她没有像之前那样离开, 只是一直等候在了门外,她在敲门, “原燃, 你怎么了?”
她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音,小手敲在门上,一声比一声,敲得她指骨都有些生疼, 但是, 门内一直悄无声息,除去轻微的水流声, 什么都听不到,似乎连呼吸声,都隐没在其后。
安漾只觉得自己心都在慢慢下沉。
“原燃, 你, 你要是不出来的话。”她已经开始转变为了细微的呜咽, “我就和你离婚,回家, 然后和别人再结婚,再也不回来看你了。”
她靠在门前,指骨生疼,一张小脸都红了,哭得呜呜咽咽, 细碎的哭声丝毫不加掩饰。
……
吱呀一声,门轻轻开了。
安漾忙冲了进去,男人脸色苍白,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他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转身背对着她,一句话都没说,似乎在沉默的忍受着极大地痛苦。
“离我远点。”声音极其嘶哑而克制。
安漾吓坏了。
……
她一直在旁边看着原燃,双膝都有些发麻,她不敢动他,关了水,把外头光暖打开,争取让室内温度升上去。
直到他神志一点点归位,视野也变得重新清晰,却依旧不看她,光影落下,漆黑的发梢黏在他笔直秀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