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大殿,似乎存在了很久一般,上面屋瓦斑驳,更有一丝丝雨水冲刷过的痕迹,透着一股古朴苍凉的气息。[ad]
一面巨大的石壁横在大殿中央,壁上刻画了无数走向莫名的纹路,仙魔乱舞,苍穹崩碎,一面面壁画在其中接连铺开,宛若一副弥漫远古的画卷。
只是在这画卷中,无数斑驳的杂文贯穿其中,掩盖了画像,那些杂文中甚至有上古文字,艰涩不可辨。
一名枯木老者静静的坐在这石壁前,老者身穿一袭青袍,他的双目微微睁开,露出一条缝隙来,那道缝隙里看不见眸光,只能隐隐看到那一缕因为苍老而显现的浑浊,似乎正在凝望着眼前这面古朴的石壁。
老者的面前是一顶巨大的香炉,炉中余烟袅袅,在大殿内缓缓的飘荡。
“咔嚓...”古老的石壁忽然发出一声轻微的破裂声。
那一声破裂声传开,老者微微开合的双目慢慢睁开,一眼望向石壁中心处,那一缕已经裂开的缝隙。
那缝隙并不明显,事实上在这面石壁上,如方才那破裂的缝隙数不胜数,几乎遍布整个石壁,只是如这新开裂痕在石壁中心处少之又少,不过寥寥数道。
老者轻轻一叹,他抬手朝着虚空一按,却见一枚不过巴掌大的铜币出现在他掌心处,铜币显得破旧不堪,仿若在泥土中埋过千百世般。
那铜币在老者手中渐渐闪烁起淡淡青芒,却见老者凭空一抛,嘴角轻轻说着什么。
那枚铜币迎空见涨,刹那间便化为丈许大小,随着它剧烈的旋转,周围的空气呼呼作响,转眼间化为了狂暴的啸声。
老者双目微眯,凝视着铜币散发出的点点星光。
只是下一刻他的瞳孔猛地一缩,脸色忽然多了几分慎重,却见那枚铜币旋转中忽然一顿,仿若有什么巨力将其生生停止一般,其上裂纹密布,转眼间破碎开来,重新化为一枚细小的铜币,掉落在老者手心。
“不够么...”老者微微一怔,随后他手心一握,那枚铜币就在他手掌中消失不见。却见他目中露出沉吟,随后再次向虚空一按。
只是这一次,他的手掌成虚握状,随后慢慢的向下移动。空气中似有一股兹兹的声音响起,这股声音越来越大,到了最后就犹如无数闪电在游走,震得人耳膜生疼。
老者的面色带着平静,随后猛地用力一拉。
轰!一声巨大的轰鸣响起,却见原本看不见的空气随着老者一拉,一只黑色的龟甲凭空出现,随后落在老者的掌心之中。老者在接住的那龟甲的刹那手掌一沉,整个空气陡然一紧,炉烟化为不规则的形状四散开来。
老者轻叹,将手中的龟甲轻轻放到身前。
这是一枚破旧的龟甲,不过数寸大小,粗糙的甲壳上刻画了密密麻麻无数细密的文字,整个龟甲呈现沉重的黑色,透着一股玄妙的气息,而且在这龟甲出现之后,那古朴的石壁似乎也出现了一丝奇异的变化,这种感觉玄之又玄,却难以说出个所以然来。
“卜卦,天冥丈四方。”老者嘴角轻叹道。
一道青光从龟甲上浮现,龟甲不断抖动着,敲击在地面上发出阵阵砰砰声响,随后龟甲上绽放出无尽的光华,却见星幕弥漫,无数闪烁的光点遍布其上,那些光点不断转动,随后整个光幕陡然一震,却见其上有人影闪动,涛涛如战鼓,整个大殿回荡起了一阵阵奇异的声响。
老者眉头微皱,半响又舒展开来,他的双目如星璇般涌动,透着一股睿智,随后他的瞳孔再次一缩,只见那片星幕上的景象消失不见,化为一团极致的黑色,又过了半响,黑色无声褪去,白色渐渐弥漫开来。黑白二气交织在一起,透着一股苍茫的玄妙。
老者的脸色变得沉重起来,却见他缓缓的抬起右手,苍老的手掌上布满青色的筋络,仿若老树皮一般干枯,随后轻轻按在龟甲上。
轰!老者行将就木般的身影陡然挺立起来,一股无法言喻的气势从他身上勃发,随后不断攀升开来,在这一刻,他的双目星璇越发耀眼,嘴角发出如天神般的轻叹声。
“冥动万古。”
小巧的龟甲不断的颤动,其内竟然发出如天雷一般的巨大轰鸣声,其上的黑白二气动了动,似乎有了一丝异样。
石壁不知何时泛起了一丝灰白,老者的额头布满了汗水,随后发出一声轻喝,那龟甲上方的星幕上,黑白二气转眼间散去,露出了其内的景象来。
光影涌动,似有一人傲立当空,老者的神色激变,那龟甲颤动的越发厉害,随后轰的一声,影像重新被黑白二气环绕,整片星幕坠落,消失在空气之中。
却听那石壁上再次传来一声咔嚓声响,在那方才出现的裂痕旁边,重新又裂开了一道口子。
余烟袅袅,透着古朴的气息,老者静静的坐在原地,半响他的脸色忽然涌出阵阵潮红,随后张口喷出一口红色的鲜血。
“未来...又变化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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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姑神识没有苏醒,若不然或许她会有办法也说不定。
白夜沉默的站在一处山头,眺望着远方那若隐若现的修仙门派。
此刻离中年侏儒所在已经有数百里远的距离,而在此地距离最近的,也就只有这在罗浮国只能被称为三流门派的观古宗了。
观古宗,一个奇异的弱小修仙门派,说他们奇异是因为它的门派存在时间很长,远远超过三大门派的存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