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蝴蝶谷回来的路上,秦雪初便感觉到洛云霄似乎神色有些异样。
只不过见她并不提起,也就没好多问。心中回想着玄乾方才同她说的话,心中很是百般滋味。
“你要找的人有音信了,不过还不确定是否是本人,我会尽快落实这件事情的!”玄乾的消息对秦雪初来说确实是令人欣喜。
找了这么多年,竟没想到还能够打听到消息!原本自己都已经快要放弃了,如今又燃起了希望。
困扰自己已久的疑惑和不解,能否在此人身上的到解惑?
又或者,只不过是徒劳而为,在所有的既成事实上再钉上一钉?
二人在山下与等候在原地的车夫碰了头,自然是驾着马车回到洛阳城中。临别时,秦雪初若有所思的看着那车夫,低沉着声音道:“下不为例!”
洛云霄不解的望着秦雪初,不知道她为何言出于此,见秦雪初似乎并不打算多言,也只得随着秦雪初进门。
穿过前院,却在园遇见了秦墨云、苏晚晚和沈家兄妹等人。几人见他二人归来,都围了上来。秦墨云、苏晚晚和沈延青一人一句的关心二人的安危,也很好奇二人一早出门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沈延信见众人围着秦雪初,便道:“你们都打算在这外面长谈了吗?有什么话进去不好说?今日二哥也来了,不如我们进去好好谈一下出发大漠的事情。”
听到沈延信这么一说,秦雪初和洛云霄方才注意到一直站在后面的沈延冰。
“原来延冰公子也来了,雪初今日外出,还不知道二公子来此,失迎了。”秦雪初和洛云霄在外一日,现下已经黄昏时分,自然是不知道为何本应该在五灵庄的沈延冰却会出现在秦府了。
“二哥今天来给我们送送行李物件的,也会与我们一同出发。西域人多狡猾无比,善使毒物,如今有二哥在,自然是不必惧怕他们的小小手段了。”沈延青道。
众人说着话便一同来到离得最近的秦墨云的住处,让人准备了一桌饭菜,便在秦墨云的院落中用上晚膳。
苏晚晚这几日见秦雪初与沈延青走的近,再加上经常与洛云霄独自离开,心中不知这几人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是见薄华和无回门都没有再来追究洛云霄之事,心宗猜测大概是那夜与颜落回求情起了作用。
众人直到用完晚膳都没有见到秦毓景,都说不知秦毓景和秦晋远到底在忙什么,整日不见踪影。正在几人闲聊之时,却见有下人来禀告说是秦毓景请他们都到前厅去。
“一日都没见到大哥的影子了,这时分还有什么事情要我们大家前去?”秦墨云口中嘀咕,但是却也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事情。
秦毓景的性格他这个做弟弟的自然是很清楚不过,一本正经,沉稳正直,从来不喜欢与人玩笑,更不是贪图热闹之人。现在这么个时辰还把大家统统叫过去,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一行人赶到前厅的时候,见到秦晋远坐在主位,秦毓景立于厅堂。老管家扶手侧立在一旁,门外的院子里熙熙攘攘的聚集着很多下人你和家丁。
最让人惊讶的莫过于还有一人正跪在前厅正中,瞧着模样像是个丫鬟打扮,她低着头、屈着膝,也不作言语。
几人心中疑惑,不知秦毓景这大摆阵仗究竟是为了什么。苏晚晚眼尖,进了厅之后立刻认出下跪之人正是自己的婢女鸣翠。
“鸣翠!”
经苏晚晚这一呼声,众人方才看出这低头下跪之人正是鸣翠。
“你们来了,自己寻了位子坐。雪初你身体方愈,别站着。”秦毓景声色严肃,向着众人道。
几人纷纷落座,不知秦毓景究竟想做什么。再看正坐在主位的秦晋远,也是一脸淡然,似乎并不打算插手,看来这场戏是秦毓景一人做主。
心细谨慎如秦雪初和萧落情,看到秦毓景此时面色,再加上鸣翠神色紧张的跪在面前,以及门外这乌泱泱的家仆们,心中也大概猜测到秦毓景接下来的举动了。
之间秦毓景向前两步,环顾众人后对着门外中仆,冷声道:“近日来秦府颇不太平,竟然有宵小奸恶之人混在你们中间欲对秦府不利。上次雪初受伤便是此人通风报信,暗中递信,才会让奸人趁着雪初落单之时加以袭击。如今把你们叫过来,就是让你们看看这暗藏祸心之人究竟是谁!”
秦毓景说着,踱步到鸣翠身边,沉声道:“不管你是何人派来,受了何等命令,但是既然做了伤害秦府之事,自然是留你不得!原先早已发觉你不是真正的鸣翠,只不过是为了不打草惊蛇才没有揭穿你,再加上你也尚未做什么伤害他人的事情,所以才留你至今。”
说到这里,秦毓景话音一转,厉声道:“我秦毓景从不是心狠手辣、恶惩他人的人,不过任何人若是伤害了我的亲人,伤害了我珍视之人,我一定不会再把这样的危机留在身边!”
环视众人,秦毓景又道:“这些话我不仅说给她听,更是说给在场的所有人:倘若你是本分之人我自然不会伤害于你,但是若这里再有包藏祸心或者什么奸细探子之类,你最好想清楚我今日所说的话,我秦毓景从不妄杀一人,但也绝不放过任何一个伤害我想保护事物的人!”
众人心中想着必定是秦毓景见上次这个假鸣翠泄露了秦雪初和洛云霄的行迹给薄华,害的秦雪初命悬一线,差点回魂无望。再加上洛云霄是秦毓景所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