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颖打开一看,见上面写着:“瘟疫一事,医术尚浅,自无对策,白骨大人,愿意相助,瘟疫一事,此方可解,白骨不愿,他人见此,笔迹一事,我当自抄。”
只见上面的笔迹跟那张方子还有白颖的笔迹,简直是一模一样。
白颖看完后便有些诧异道:“我和白骨大人认识啊?”
东宫景点头,“自是认识的,否则,我如何会让你找白骨大人帮忙呢?”
白颖叹了一口气,有些惋惜感慨道:“可惜啊,我不记得了。传说中的人啊,没想到我居然是认识的。”
东宫景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慰她:“会想起来的,忘记……只是暂时的。”
白颖突然看向他,莫名的鼻子一酸,大概是心里暗示了将他也忘了个干净而自责吧。
“将那个小子送去鬼谷,只需你的亲笔自书信就可以了。”东宫景又道。
收回情绪,白颖便道:“还不知道子恙愿不愿意去呢?”
“鬼谷乃是学医者梦寐以求的地方,若是一心求医,必定会去的。”东宫景道。
“那也要问问子恙愿不愿意去啊,他若不想,不能绑着他吧?”白颖忧心道。
“去鬼谷,是他现在最好的选择。”东宫景提醒道。
白颖犹豫了一下,便道:“那也只好如此了。”
“等千寒把他追回来,就送他去吧,免得夜长梦多,可好?”东宫景询问。
“好……”白颖点头,随即又道:“走之前,我能见他一面吗?子恙性格执拗,若是不愿意的事,他不会去做。要去,就让他心甘情愿的去吧,这样,我也放心些。”
东宫景点头,“好,听你所言。”
闻言,白颖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解决了玉子恙的事,感觉整颗心都放了下来。
察觉东宫景还握着她的手,白颖有些尴尬,急忙抽回,却弄的一阵儿疼。
东宫景看着那一抹红,心里一阵儿疼,可能是她刚刚太用力,而导致伤口扯到了。
他有些无奈而又责怪的看了她一眼,便径自起身去一边的柜子里找药箱。
白颖暗自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虽然,他刚刚看她时是无奈和责怪,但她看到的,却是心疼。
东宫景找出药箱,给白颖重新包扎好,那动作,娴熟的不得了。
白颖一边满意的看着包扎的好的伤,一边对他道:“没想到,忘记前都没办法解决的事,忘记后倒是解决了。”
东宫景知道她说的是瘟疫的事情,于是就半开玩笑的道:“也许之前你是能解的,只是不想帮我罢了。再者……”他突然变得认真起来,“或许你是帮了我,只不过是以白骨大人的名义罢了。”
“应该是不知道怎么解的吧,不然,为什么帮了你还要以别人的名义?”白颖先是分析,然后打趣,“你似乎把我想的太好了点儿。”
东宫景轻抿着唇,不语,目光深邃的看着她,心里却在想:那是因为,以前的你和现在的你,变化太多,以前的你,从来都是看不透,也无法理解你做的事。
感受到白颖的目光,东宫景收回思绪,径自收拾起了药箱,然后重新放回柜子里。
走到桌前给白颖倒了一杯水,端起来走过去递给她。
白颖接过,道了一声“谢谢……”话落,便一口气喝了个光。
东宫景走过去拿起水壶,返回床前给她倒水之际,凌幕枫和容靖二人便进了木屋。
二人看到景三爷伺候人齐齐一愣,而凌幕枫又觉得释然,毕竟,景三爷饭都做过了。
莫名的就想起了容靖说景三心里的那个人是她,心里便不是滋味起来。
而容靖,很快就反应过来,装作没看见,若无其事。
“你可终于醒了,爷还以为你不醒了呢。”凌幕枫边说边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床前。
白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咬牙道:“你才不醒了呢!”
她并不是真的生气,毕竟,危及时刻,凌幕枫救了她并为她挡了一剑,她记在心里。
“说话如此有力气,是没事了。”凌幕枫笑着道。
“托你的福,没事!”话落,白颖不想和他在说,而是狠狠喝了一口水,并把杯子递给东宫景。
凌幕枫闻言嘴角抽了抽,这话听着怎么这么熟悉?
东宫景拿着水壶和杯子一边走一边对凌幕枫说:“你似乎很闲?”
他走到桌前,把水壶和杯子放下,转过身目光淡淡的看着他。
“你看爷这个样子像是很闲?”凌幕枫摊着手苦着脸反问,他那个样子仿佛很累一样。
其实上,凌幕枫一上午都带着伤在给容靖帮忙,想着白颖该是醒了,便过来看她。
“有功夫斗嘴,不见得你很忙。”东宫景淡淡道。
凌幕枫一噎,堵的说不出来话,怎么这人一张嘴就是不绕他呢?
而站在他旁边的容靖,有些无语的扶额,不在看他们,而是目光落在白颖的身上。
只见她脸色略显苍白,但并不影响她的绝美容颜,反而多了一丝病态的美感。
察觉到他在看她,她便对着他勾唇一笑,并打趣道:“劳城主大人亲自探望,小女子甚感荣幸啊。”
容靖被她给逗笑了,笑的有些无奈,不解为什么她总是打趣他,然而他并没有问原因,而是道:“你没事便好。”
白颖看着他那张和阿澈几分相似的脸,总觉得心里多了一丝慰藉。
“喂?你个没良心的,爷来看你,怎么不见得你对爷这么客气?”凌幕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