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颖有些感动,即使她现在都不认识师父和师兄,想到什么,她再次问:“那我……叫什么呢?”
总不可能是白颖吧,穿越过来还跟以前叫一样的名字,那不是狗血么?
“白婳。”东宫搂着她紧了紧,仿佛松了她就消失了一般,他把头埋在她肩膀里,低低的叫了一声,“婳儿……”
听到白婳两个字,白颖觉得心里竟然有些排斥,可注意东宫景的动作和听到他在她耳畔叫她,心却是莫名的一颤。
为了不在让这个空间这么悲伤,白颖故意打趣了一句,“看来,我还没忘了自己姓啊。”
话落,房间就彻底安静了下来。
白颖突然感觉,这个温暖的怀抱是这么的让人窝心,是这么的有安全感,这么的让人迷恋,这么的让人不想离开。
她往他的怀里蹭了蹭,像个小猫咪一样,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就那么的享受着这个怀抱。
东宫景好似感受到了她的依赖,心里一阵狂喜,搂着她的手再次紧了紧,却又把握的刚好,不会太嘞着她。
他轻拍着她的背,就像多年前,他哄她睡觉一样。
不知不觉,白颖便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刚刚本就累极,知道了一些事情,便带着好奇和疑惑支撑着。
现在了解了自己想要了解的,心里自然就放松了下来,更何况再这样的怀抱里,自然就睡着了。
东宫景很久都舍不得放,这样的……好怀念好怀念,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就开始刻意的疏离他了,这些年,更是变得几乎跟陌生人差不多。
许久,他怕她睡的不舒服,便不舍的松开她,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回床榻上,替她盖好被子。
他向往日一样,坐在床榻边的地上,那么温柔的凝望着她睡觉的轮廓。
因为哭过的原因,鼻子和眼睛有点红,眼睛还有点肿,他轻轻的为她擦掉残留的泪痕,然后把脸埋在她的手中,有些无奈的闭上了眼睛,似乎是要掩盖所有的情绪。
他在心里自喃道:婳儿啊婳儿,如果可以……我多希望把你藏起来,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房间,很静,静的东宫景都能清晰的听到外面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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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幕枫进屋时,便看见东宫景一言不发坐在桌子上,缠了绷带的一只手端了一个茶杯,那双深邃的眸子似乎在若有所思。
“你如何会在这儿?”凌幕枫边问走近,看了一眼睡着了的白颖,随即坐了下来。
东宫景没看他,而是反问:“我不能在这儿?”
凌幕枫一噎,目光看着他缠着绷带的手时,似乎明白什么,但还是想要确认的问:“这是她包的?”
“嗯。”东宫景轻轻的应了一声。
“竟不知景三爷何时变得如此脆弱了?在这里,居然还能受了伤。”凌幕枫开着玩笑道。
东宫景突然看向他,若有深意的来了一句,“托你的福。”
不过也是,若不是听到凌幕枫说跟白颖睡在一起,他也不至于会情绪失控。
凌幕枫不知道,便也没在意他的话,而是径自倒了一口杯水,喝了一口,方才颇有抱怨的道:“你这个甩手掌柜做的倒是好,不问世事,莫不关心,咱一天都快累成狗了。”说着又用下巴指了指白颖,眸子里噙着心疼道:“看把人家累的,睡十分钟的时间都不曾放过。”
东宫景一阵儿心疼,他看向她,冷不丁的来了一句,“她不是。”
闻言,凌幕枫嘴角抽了抽,“所以……景三爷?你意思说我是狗?”
东宫景收回视线,抿了一口水,方才好笑道:“有自知之明。”
凌幕枫气的一口血差点喷出,感情他一天出力还讨不到好了,他心里的那个气啊,气的他噌的一下站起来,一巴掌还在桌子上,气呼呼的道:“爷不干了!”
东宫景正想说什么,就听见床榻上的人儿迷迷糊糊的道了一句,“阿澈~别吵,我好困啊~”
她话落,二人心里齐齐一颤,一股不明的情绪同时浮过二人的心里。
凌幕枫原本生气,可现在连气的都没有了,只有一股酸意,环绕的在心头,心里想着阿澈究竟是何许人也。
相比之下,东宫景心里不是酸,而是疼,他不止一次听到她在睡梦中叫那个名字了。
他连回答凌幕枫的话都不愿意回答,只是淡淡的丢了一句,“随你。”
凌幕枫突然回过神,瞪着东宫景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冷哼了一声,坐了下来,给自己找了台阶下,“总之,爷这辈子遇到你,算爷倒霉,你给爷等着,爷早晚气的你食不咽,睡不寝!”
说完,便趴在眸子上闭上了眼睛。
之后,他真的做到了,把他气的食不咽,睡不寝。
当他还没嘚瑟够时,就轮到他了。
东宫景没有说话,心想着今天他就把他气的食不咽了,想着凌幕枫跟白颖的关系,他心里本能的升起一股危机感。
似乎离睡不寝,也不远了。
他目光深邃的看着凌幕枫,见他眉宇间都是疲惫之色,心里的那些想法,便有压了下去。
凌幕枫睡的很沉,他也是第一次见他这般都能睡着。
以前,他是没床宁愿不睡,床不干净也不睡的人。
此刻,他却在这里就这么睡了。
似乎,瘟疫这件事,他真没怎么出过力,婳儿今天也是极累的,想着,心里便越发的愧疚了,竟情不自禁的呢喃一句,“辛苦了。”
他没有发现,凌幕枫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