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无须劳烦你出马!”花容止止道。
“那……容颜能为您做些什么呢?”
花容止勾唇一笑,双眸微眯道:“你不用做什么,回去后该干什么干什么,一切照旧便是。唯一记住一点,别跟任何人提起我,也别让任何人知道我已经出宫的消息!”
“是,容颜明白!”
“不许跟着,否则……杀无赦……”花容止说完,还伸手诡异的在容颜脸上拍了拍,转身就走,刚走出一步,又回头问了个诡异的问题。
“对了,斑斑的意中人究竟是谁?”花容止向来不喜欢八卦,不过她害怕斑斑喜欢的是阮若男,所以还是问问为好。
这个问题令毫无心理准备的容颜脱口而出:“阁主别听她胡言乱语,我和她根本没什么……”
花容止先是一愣,接着马上“噗嗤”笑道:“哦,明白了,原来是你啊……”
“我……”容颜急得上前一步,正要解释,却听花容止说:“容颜,以后……不要再为得不到的东西而流泪,要为眼前的幸福而开心才对。”
“阁主,我……”容颜似乎能听出花容止话中之意。
“记住我说的话,斑斑是个好……姑娘,只要你敞开怀抱,一定会获得令你意想不到的幸福。”花容止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容颜一眼,接着,一转身,便消失的了无踪迹……
☆、99彼此珍重
腊月二十九清晨,容颜端着一盆洗脸水,刚走到阮若男门口,便看到一扇门打开了。
“阮账房,我正想叫您起床,没想到您这么早就起来了……”容颜看着正要走出来的阮若男说道。
阮若男朝容颜手里的脸盆看了一眼,一边打开另一扇房门,一边往回走着:“辛苦了。”
容颜走进房内,先把脸盆放在脸盆架上,然后取来巾帕递给她:“您一大早起来,一会儿是不是要出门?”平时都是有人叫她才起床,今天有些反常。
阮若男接过巾帕没作声,只轻轻点了点头,便自顾自地开始洗漱。容颜看了看她,自己出去了,不一会儿又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件黑色长衫。
“后天就是新年了……”容颜有意提醒了一半,把手中拿的黑衫递给铜镜前的阮若男,一边用眼神暗示着她什么。
阮若男先是回头看了她一眼,接着把目光转到黑衫上说道:“这个……不会是我新年的礼服吧?”
容颜当下失望了,真是半点儿默契感都没有,既然这样,不如直接告诉她好了,一来提醒她去祭拜祭拜落雪,二来……免得让阁主在墓地空等一场。
于是,容颜不动声色地瞅了她一眼,直言了当道:“阮账房,难道您忘了今天是……”
“今天是落雪三七祭日,我怎么会忘记?”阮若男说完,用同样的眼神瞅了容颜一眼,接过黑衫直盯盯地看着她。
容颜被她看得莫名其妙,以为那里不对劲儿,马上摸着自己的半边脸吱唔道:“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你是要看着我换衣服吗?”阮若男拿着黑衫冲她反问。
容颜忙摇摇头,看着她凌乱的发丝解释道:“不是不是……您误会了,容颜是想等您换了衣衫后,帮您重新梳一个正式些的发型,那样对亡者会比较尊重些……”
阮若男苦笑道:“去祭拜死人又不是去参加婚礼,发型梳的再正式又有何用?难道亡者会因为坟前祭拜她的人发型整齐而复活么?还不是一样要长眠地下?”
容颜知道落雪的死对她打击很大,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要想办法暗示她和阁主相见才是首要,总不能让她披头散发和阁主见面吧?
思及此,容颜暗叹一声道:“死了的人不能复活,而活着的人要继续生活。就算你再怎么消沉,也挽不回落雪的性命,想必落雪的亡魂也不忍心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既然悲剧无法挽回,你不如早些振作起来,也好让落雪在天之灵早登极乐。”
阮若男沉默了片刻,抬起头来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铜镜里凌乱不堪的自己,目光空洞道:“容颜你说的对,人生不能复生,而死不了的人……还要继续活着。今天是落雪的三七祭日,皇夫那边肯定也会派手下去祭拜。容颜,你帮我梳头吧,我想赶在她们之前到。”
“放心吧,别的容颜不敢保证,但梳头对容颜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容颜说着,便拿起桌上的梳子开始为她梳头。
阮若男不是什么身份尊贵的人,所以有人替她梳头装扮,令她一时手足无措,两边的肩膀不时地忽高忽低,显得十分不自在。
这一举动,看的容颜直想笑,于是,伸手在她肩上轻轻按了按,笑道:“梳个头而已,不必这么紧张的,再说,您是阁主的……”
“容颜……”阮若男用目光从镜面上止住了容颜的话。
“对不起,容颜一时口无遮拦,望阮账房别往心里去……”容颜跟犯了什么大忌似的马上道歉。自打花容止进宫后,阮若男再也没有提起过她,也不许任何人在她面前提。
听到容颜对自己道歉,阮若男突然觉得自己好过分,自己心里不舒服,怎么能把气撒到别人身上呢?于是,她有意把话岔开。
“容颜,梳头捏针乃男人的活儿,你堂堂一个掌门‘副手’,不仅会舞棍弄剑、穿针引线,而且梳头也堪称一绝,你这双巧手,真是无所不能啊……”阮若男看着镜面上的容颜说道。
能为自己暗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