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爹爹请安,皇夫吉祥……”
跟皇夫一起前来的侍从也马上跪地给花容止请安:“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花容止冷冷地朝她们瞟了一眼,双手背后,把头别过一边没有做声。
见状,皇夫吩咐身边的侍从和地上跪的两个守卫:“你们都退下吧……”
“是……”守卫和侍从们退去后,皇夫慢慢走到花容止身边,对她祥和一笑,把肩上的披风脱了下来,一边披在花容止身上,一边说道:“家有家法,宫有宫规,若是她们有让你心里不顺畅的地方,还望你莫要往心里去。毕竟,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希望你明白。”
花容止接着皇夫的话道:“这个我当然明白,让我心里不顺畅的人又不是她们,我又怎会颠倒不分,去怪一些不相干的人呢?”
“蓉儿,阿玛知道你心里有气,你还在责怪当年阿玛不该丢下你自己离开。这件事,阿玛愧对于你,你责怪阿玛,阿玛无话可说。可是,当时情势严峻,为了保证你的安危,阿玛别无选择。
“这些年来,阿玛知道你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头,好在上天有眼,我们终于苦尽甘来,一家才得以团圆,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好的崭新的开始。蓉儿,连上天都在眷顾我们一家三口,你为什么就不能放下心中的怨恨,放下一切纷纷扰扰,尽情享受母皇和阿玛对你的宠爱呢?”
皇夫的苦心和眼泪,并没有令花容止动容,相反的,倒觉得皇夫是在惺惺作态。
于是,花容止扬眼眺望着天边的一弯新月,毫无动容之色道:“一家团圆,重返皇宫,对你来说的确是新的开始,可对我不是!”
皇夫忙道:“傻孩子,重返皇宫,重拾身份,一切重新开始,怎么又会不是新的开始呢?”
花容止冷笑一下,瞟了皇夫一眼,说出的话句句带刺儿:“二十年,我已经有过两次重生,第一是你把我生下来,第二次是被你亲手扔掉,人生苦短,我不想也没有精力把时间都用去重生。对我来说,两次就够了,我的人生,从被你扔掉的那一刻起,就已经重新开始了!”
皇夫慢慢握住花容止的双手,双眸噙泪,心如刀割:“孩子,阿玛不求你原谅,只求你能给阿玛一个机会,让阿玛尽尽为人之父的责任和义务,弥补过去的错失……”
花容止眉心一皱,把手从皇夫的手心抽|出来,拿掉肩上的披风扔给他,心灰意冷道:“没这个必要,从我记事起,我就知道自己是一个孤儿,从没想过自己还有爹娘,更没有怨过谁,责怪谁,冥冥之中自由天定,我早认命了。所以,你不用太自责,安心做你的皇夫就好。”
“你怎么能这样说话?你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吗?你是真命天女,将来要继承皇业一统天下的,你……”皇夫的话没说完,就被花容止抢了过去。
“怎么说话我很清楚,我不是真命天女,更不会一统天下,我只想做一个称职的阁主,将紫风阁发扬光大,源远流长!”
“你……”皇夫气的双手发抖。
“我还有事,恕不能奉陪!”说完,攥了攥掌心,作势要走,被皇夫拦下了。
“你阿玛、母皇都在这里,你的亲人也在这里,这里是你的家,你要去哪里?”
花容止冷冰冰道:“错也,我的亲人在紫风阁,那里才是我的家!”
“啪~”皇夫一巴掌打在花容止的脸上,能避开的她并没有避开,倔强的神情没有一丝妥协之势。
皇夫看看自己颤抖的手,再看看花容止决绝的表情,他知道是时候向她摊牌了。
“放着光明大道你不走,却要与阿玛反目闹出宫……阿玛问你,让你这般执意出宫的原因是什么?”
花容止顿了一下,不答反问:“那我问你,你不畏压迫,宁可委身隐居,都要再返皇宫的原因又是什么?”
皇夫振振有词道:“因为宫中有我放不下的人和未了的事。”
花容止马上说道:“那我也不妨告诉你,我执意出宫的原因,和你一样,因为外面有我牵挂的人,和一大堆等我处理的事!所以,你不要再想试图说服我,说再多,做再多,都是徒劳!”
皇夫气的双唇打颤:“荒唐!你乃人中之凤,怎么可以为一个樵夫放弃大好前程!你这样做,不仅自毁前途,更有辱皇家颜面。你若再执迷不悟,对那个人不死心,阿玛就让你永远见不到她!”
花容止心里一紧,上前一步逼近道:“她若少一根头发,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我!别忘了,当初是她及时出现,才替你挡过一劫!作为一国之父的你,不仅不懂知恩图报,反而恩将仇报,你对得起‘父义天下’一称么?”
“你……”皇夫刚怒出一个字,被尊上的声音打断了:“这么晚了,你们父女二人聊什么聊的那么下劲儿?外面风大,小心冻坏了身子啊……”尊上一边说着,笑呵呵地朝这边走来。
“侍身见过尊上……”皇夫不动声色地擦了擦眼泪,转身拜道。
花容止也象征性地弓腰抱拳:“草民花容止,参见尊上,尊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免礼……”尊上一边笑着,体贴地帮皇夫把披风披好。
“尊上,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就寝?有什么事,您吩咐下人通报一声就好,为何要亲自过来呢?”皇夫同样体贴地帮尊上系好披风带子。
“呵呵呵~你们父女二人在后花园聊的热火朝天,本尊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