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红玉回来之后的眼神很古怪,看得刘旭直发毛,曾念奴慵懒的打着哈欠,走路轻摇,但是确实是丝毫没有影响啊。
“红玉啊,公子就从来没对你毛手毛脚过?”
曾念奴捂嘴偷笑,梁红玉染红了脸,这傻子除了对李师师之外,对谁还那般过?
曾念奴左右瞄了下,就笑得前俯后仰,这次是真的舒怀了,刘旭极其无语的看着两个已经笑傻了的女人,抓了个鸡腿就往外面走,这屋里呆不得了,身体的限制啊,第一次恨自己为毛还这么年轻。
一时的郁闷,不可能永远伴随,人就是如此,总要向前看,小时候,比你高,比你大的家伙,揪着一点理由,揍了你一顿,你不可能就此不活了吧?人要活得好,就需要不断的前进,相信自己,总有一天,自己能长到那个高度,然后狠狠地揍回来。
鸡腿吃得利索,本来还想着去吸一下里面的骨髓,但是面前的一只小黄狗巴巴的看着自己,就无奈的摇头,随手扔了出去,小黄狗就非常人性化的旺旺两声,刘旭也跟着旺旺的学上两声,小黄狗就呜呜的护着食物,眼神非常幽怨,惹的刘旭哈哈大笑。
“赤子之心,呵呵,不错不错。”
赞许的声音传来,坐在门槛上的刘旭抬起头,六七十岁的花甲老人,跟随着一个壮实的老仆,手上全是老茧,笑容很是慈祥。
“老人家是?”
那老者转了转头,对着老仆笑道。
“看吧,老夫就说了,这小子啊,肯定不认识咱。呵呵,老夫姓种,听闻你小子有得一手好手艺,平凡之物,到了你的手中,那就是味美无比,就是当今陛下,也将那军中的几个火头军,掉到了宫中,专门教授手艺。老夫是个好嘴的,这不,特意过来尝一尝。”
刘旭额了一声,作揖了一下。
“先生谬赞了,小子那都是些家常便饭,军中以讹传讹,哪有那样的本事。”
老者愕然,然后掏出了一小块银子。
“呵呵,老夫所知,你小子不是谦虚之人吧?少不了你的辛苦钱,或者,你小子觉得,君子远庖厨,这话是对的?”
刘旭愕然,随即莞尔,伸手接过那块银子。
“老人家,一般来说,如此费心思找小子的,应该也是有什么指教的了,您老既然都不将君子之道挂在嘴边,又何必多次一举呢,饭食好说,便是没有老人家您这块银子,小子也不过动动手而已。”
嘴角轻轻扯动,银子随手放进了怀里,老者愣了下,随即哈哈大笑。
“就没见过你这样脸皮厚的,口里说着不要,还顺带数落老夫行事不够好爽,手却拿得快,你这是口上手上都不吃亏啊。”
刘旭也是跟着笑。
“小子可是学乖了啊,有好处,那就先拿了,不是小子冒犯您啊,自小子明事理之后,这接二连三的啊,告诉小子,既然有利益,那就要先拿住了,不然,全是为他人做了嫁衣,搞不好啊,连自己也搭了进去,所以嘛,能少亏一点,当要少亏他一些了,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一边整理着需要准备的菜式,一边跟老人聊天,刘旭发现,在大宋,跟这样的老人家,就要有少年该有的调皮和机灵,故意装的深沉,最是不惹人喜欢,你放得开,别人倒觉得你就是君子,恩,无耻真君子,刘旭觉得这话就很对他们胃口。
“呵呵,是了,便是这个理儿,后生可畏,好多人呐,一辈子也悟不出,总觉得放长线,方能钓大鱼,殊不知,这大鱼就那么傻会上钩的?就算上钩,你这鱼线,能拉得起来么?嘿嘿,到最后啊,鱼饵没了,鱼线也断了,你说是不是真傻?呵呵,小鱼也是肉啊,凑着凑着,就是一大盘子,利益既然拿的无愧于心,就要果断的拿下,小子啊,你今天的这鱼饵,又是做什么打算的?老夫看你不怀好意啊,这小鱼已经得了,却还想着大鱼,嘿嘿,这样可不好哟。”
伸着鼻子闻刘旭做出来的菜香,狠狠长吸一口气,不停点头。
“大鱼不好抓,那也要博一把,就像您说的,小鱼已经上钩,那小子今晚的晚饭就不要愁了,那为何不博一把大的?肥硕美味的鲤鱼,可遇不可求啊,更何况,这大鱼还是自己钻进来的,总要拉一把钓竿吧?”
刘旭嘻嘻直笑,老者拍着巴掌欢喜。
“对的,对的,也不知道你这小家伙哪里学的歪理,偏偏说得老夫没法反驳,刘家小子,你什么时候知道老夫的身份的?”
摆好酒菜,老者看刘旭倒了酒,才坐下来,笑呵呵的看着刘旭。
“这可是您自己说的,这京师之中,尊姓为种,又年过古稀者,恐怕没有几个吧?况且,老人家,您这虎口全是老茧,再看您这装束,纵容是普通,可是也不是庄稼汉可有的,这样,就好理解了,您是该是军中之人,再加上您老的谈吐,这份涵养,可不是普通士卒能养得了得,那自然是将帅一类了,再加上昨晚小子放了一把火,知晓内情人可不多,这些加起来,呵呵,京师之中,满足这些条件的,除了已经归隐的种老将军,小子可是实在想不出其他人咯。”
种师道点头表示满意,也不知道是对刘旭的话,还是对刘旭做的菜。
“陛下召见,说这京师里,来了一个有意思的小家伙,豪言壮志,欲练新军,振新气,制新器,驱胡虏,大宋百年以来,重文抑武,不说燕云十六州,就算面对各方的进攻,都防不胜防,纵观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