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孙氏给如锦安排了一个很好的院子,还询问了是不是要派丫鬟过来照顾。可以说一切都比较尊重如锦的选择。
如锦当然不会要孙氏安排的丫鬟,不管那些丫鬟有没有其他心思,还是自己身边的人最可靠。
她对杨家的人有防范,也是因为两个舅舅给她的信。
母亲的死已经告了一个段落,但两个舅舅竟然为了让她到宁波,不惜在信上写出母亲的死另有阴谋。
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阴谋。
就一个十年前成都府贪污的案子,都已经够阴谋的了。再怎么说,杨家的人把她骗到宁波来,就算没有什么坏心思,但也绝对不会安什么好心思。
休息了一晚上,孙氏才过来说她的两个舅舅起远处出诊,现在根本就没有在家,不论如何,也要好生的歇息。然后又说她的脸色看起来不好,该是病了,问她是不是要把脉。
如锦这才知道孙氏也是个大夫。
不过她已经被安承墨看过病,觉得实在是没有必要再让孙氏给她看病。但孙氏却认为她是个病人,不该讳疾忌医,还不停的开导她。比昨天到府上的时候热情得多,但这热情,仅仅停止在病情上。
如锦突然能理解,安承墨为何会是现在这副不懂人情世故的样子,他也该是被杨家的人影响了才是。
如锦在府上住了两天,夏林也在外面找到了宅子,她提出要出去住的时候,孙氏和严氏并没有任何的反对,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她本来就应该回自己的家去住,杨家只是她的亲戚家,小住几天就够了。
就像她们表面上表达的意思一样,没有什么阴谋诡计孙氏甚至还好生提醒她吃些安神药。
如锦不由得揉太阳穴,这位四舅母,是神医么?只观面,就知道她得了什么病?大夫不是都要望闻问切的么?
如锦自然是高估了孙氏,就算是神医,也不可能看一眼就能肯定生了什么病。只是如锦平日里表现出来的一些细微的东西,让孙氏觉得如锦该吃一些安神药而已。就这么简单。
如锦很轻松的离开了杨府,而杨家的两个舅母也表示,只要她的两个舅舅一回来,她们就会派人来找她过来。
很好,如锦觉得没有亲戚的麻烦,很轻松。
然后,现在就该在意她的病情。
精神病,疯子这些字眼,就算是其他的人,也难以忍受,就别说是她了。是以,她让夏林去请了安承墨来给她治病。
既然是五舅的徒弟,又经常给人看病,医术绝对不会有假。何况她也很心虚的不想让其他大夫知道她的病情,真真是丢脸啊!
安承墨也确实是一个敬业的好大夫,给如锦开了药,让如锦经常跟人接触接触,有时间的话就去杨府坐坐,跟她的表姐、表妹们说说话,增加感情。说什么这样对病情有好处。
其实如锦觉得,除了自己有点喜怒无常之外,也没有什么大病。至于多疑,甚至是经常想些根本不必要想的事情,虽然会让自己苦恼,但对自己的生活根本就没有影响。
不过如锦还是听从安彦墨的话,去杨家找表姐表妹们拉关系。
杨家世代行医,就算是女子,也要学女医,毕竟女人的有些病,男人看的话,会恨尴尬。
是以,如锦每次去杨家,就无聊的看着一个表姐、两个表妹在认真努力的学医。至于表哥表弟们,比表姐表妹们还要辛苦,十四五岁就要去铺子帮忙,府上根本看不到人影,年纪小的,没办法去药铺帮忙的,也在府上努力认真的学医。
难怪杨家在短短十几年内就成为宁波不可小觑的世家,照这样下去,杨家会越来越出色。
如锦看着表姐表妹们一手拿医书,一手拿针的在铜人上扎,扎对了穴位,就会流出水来。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们平日里就像这样学习认穴位?”
“是啊!”杨如心,四老爷和孙氏的二女儿,也是如锦的三表姐说道。
“啧啧,真累!”如锦心中生出的佩服,要是她这么练下去,定会先疯。
杨如心一边说着,一边认认真真的扎铜人,叹息的说道:“是啊!”
显然这样一成不变的学习医书,也会让人厌烦。
“不学的话,舅舅和舅母也不会逼你的吧!”如锦再一次问道。
杨如心放下手中细小的银针,对着如锦眨了眨眼,“我也觉得,不过生在医生世家,除了学医,也无事可干啊,难道要让我整天看着自己的兄弟姊妹努力学习医术,自己无所事事?我想我会生病的。”
如锦深有体会,至少跟这些表姐表妹们相处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真真闲得发慌。
“要不你也学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