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萝愣了下,笑着垫起脚尖摸摸他柔软的头发。
「嘻嘻,我知道啦,我没有说不漂亮啊!」
飒利维只觉得心脏一阵狂跳,悄悄撇开视线。
奥萝的笑容太耀眼了,竟是比头顶上的微笑弯月还要美好漂亮。
奥萝握着花朵,缓缓放下了手。
飒利维站直身子,望着另一处,指向那里,「啊,我们去那看看怎麽样?」奥萝并没有像平常一样立刻有所回应,飒利维一回首,忍不住瞪大了眼。
那小小的身子就在自己面前软软地向旁边一歪,竟是昏了过去。
飒利维一个箭步扶住了她,「奥萝!」
奥萝眉心一皱,并没有睁眼。
她的手臂无力地垂在身侧,那朵蓝色的花也就从她松开的手掌中掉落。
飒利维一咬牙,将她打横抱起,连忙喊道:
「来人!快叫医生!」
奥萝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在寝室的大床上,稍微转了转僵硬的脖子,额上的毛巾骤然滑落。
飒利维背对着她,声音极低,不知在跟下人吩咐些什麽。
奥萝望着他的背影好半晌,颤抖地伸手,抓着他的袖子摇了摇。
飒利维一惊,转过身,拾起掉在枕头上的湿毛巾,轻轻擦了擦奥萝发烫的额头,又朝一旁的仆人使了个眼色,要他退下。
等到仆人离去,飒利维便坐在床沿,轻轻摸了摸她苍白的脸。
「医生来过了,他去帮你弄药了,你再睡一会,等等叫你起来吃药。」也不知道奥萝有没有听进去,看她意识十分朦胧,似乎很不舒服,或许吃药后等烧退了就会好一些。
飒利维暗忖,忽然感觉有什麽摸上了他的头发,飒利维才回过神,见奥萝嘴唇动了动,声音却细小得听不清,便靠上前想听清楚。
奥萝摸摸男人的略长的金发,像在呓语般,喃喃着:
「金色、是什麽样子……」
飒利维勐地瞪大了眼,抬起头,只见少女的蓝眸盈满泪光。
「你刚刚说什麽?」
飒利维有些错愕地忍不住再次询问。
奥萝摇了摇头,虚弱地道:
「我看不见……」
奥萝压抑着剧烈起伏的胸口,泪花却一发不可收拾地从眼角流下。
「我看不见啊……什麽颜色都看不见……!全部、全部都……全部都是灰色的……!」突然间的崩溃,飒利维一时也慌了手脚,只得拿了帕巾给她擦泪,奥萝的眼泪却怎麽也擦不乾。
飒利维还想说是不是她烧得太过火,然而先前的记忆却忽然在此时浮现。
那个时候、奥萝看着布商展示出来的布匹,只是有些为难地跟他说:
『奥萝不太会挑,主人挑了我就穿。』
问她为什麽看起来不喜欢那些首饰的时候也是:
『飒利维给我的应该都很漂亮啊。』
还有先前她说的话:
『金色应该是很漂亮的颜色。』
这样的话,一切就说得通了。
为什麽她的语气总如此不确定,都是因为她无法分辨色彩,那些亮丽的珠宝、华美的衣裳在她眼中都是……灰色的。
飒利维完全没办法想像那是什麽样的滋味。
飒利维轻抚她的脸颊,柔声开口,就怕刺激到已经焦虑无比的奥萝。
「从小就这样?」
「不是……」奥萝孱弱地摇头,「是进了商团以后……」奥萝轻轻地道,声音微弱得彷佛随时都会消逝。
「我一直被关在地窖,里面好黑啊……几乎什麽都看不见……可是一有光亮的时候,我又很害怕……」奥萝喃喃着,撑着微弱的意识回忆着。
好像还是这一两年的事吧?
「一直都很乖」的自己偶而会被允许离开地窖稍微晒晒太阳,那一次难得出来,所有的东西都变成灰色的了。
因为长年待在昏暗的地窖,对于各种东西的颜色,她几乎已经遗忘了。
飒利维忽然灵光一闪,「呐!不会是因为你之前说的那个『药』吧!?」飒利维焦急地问着,奥萝却只是自顾自地道:
「哥哥和妈妈的头发是金色的,但是我已经不记得了……」「……」飒利维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