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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她以前都不知道他有船,第一次听说他还有个“海上浪的计划”,不过现在……都没有了。
最后的最后……表。相比彪悍的越野车,他更喜欢表,精心保养,不单是为了炫酷,还因为他是个工程师,而且是常驻现场的总工程师。高危行业,现场是不允许用手机的,每个下现场的人都会有一块手表。他的手表上有世界时区、经纬度、月相、计时等等各种功能,他可以没有手机,可是不能没有手表。眼睁睁看他把表褪下,苗伊狠狠吸了口气,差点哭出声。
倾家荡产,什么都没了……现在只有t恤,眼镜,连烧包的样子都没有了……
泪珠挂在腮边,被他的拇指抹去,大手捧着她的脸颊轻轻揉捏,“说,为什么哭?”
“……嗯,”苗伊抽泣着吸了口气,很想抱着他哭,可是她不敢,嗯了一声也不敢说。
那天在医院,她哭了好久,把这十年的积攒通通哭了出来,筋疲力尽,也第一次……尝到了他的泪,心,真的要疼死了,那一刻,她想要他,想保护他,哪怕献出她自己,尊严,生命,一切……
一整夜在他怀里,吃了助眠的药也不能睡,就睁着眼睛看着他。他就跟她说话,沙哑的声音说这是他幼儿园毕业后第一次哭,也说这必须是最后一次。从现在开始,还债这件事不允许再做任何讨论,她爱爸爸,他爱她,一样不可以被逆转,一样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包括她。她听懂了,答应了,可是,可是……
“苗苗儿?”
“我,我……觉得我不值那么多钱……”
噗嗤,他笑了,低头地咬在那委委屈屈的唇瓣上。
他当然舍不得用力,她嘟起嘴巴给他啄,最后轻轻张开缠他进来。闭了眼睛,呼吸彼此,口中吸不够,碰到鼻尖,蹭啊蹭的;感觉大手握着她,越掐越紧,不自觉人就起身把她裹在身/下。她张开双臂环了他的脖颈,腿绕上来,整个人缠着他。
他哪里受得了,立刻迫不及待往下压,这么高大,沙发怎么够,一脚蹬到茶几上,力气大,茶几被通一声磕到对面沙发上,下面垫了厚厚长毛地毯,可依然能听到重重磨蹭地板的声音。
一个吻,激情如此,每次在他怀里,她都有种要化掉的感觉……
好容易停下来呼吸,苗伊一手搂着他,一手揉着他领口的扣子,喘喘的,“那个……不是有人说:男女之间最容易被消磨掉的就是激情,焰火一样,灿烂过后,就是一片黑暗……”
“这是哪个野人说的?”
苗伊嘟了下嘴,“明明就是嘛,晓芸说没见过你这样的,她和沈泽热恋的时候都没这样,人家可是高中同学、是初恋呢……”出院第二天,闺蜜来看她,陪了一整天,看着忙里忙外的大男人悄悄在苗伊耳边说:“叔叔”这两个字我是改不了口了,他都把你当成小女儿了,哪个男朋友老公能做到啊,羡慕死了……
“居然敢这么嫌弃老公?”
“嗯??”苗伊一愣,这怎么是嫌弃他啊?
“灿烂过后就是黑暗?怎么?觉得我只有现在有力气要你,以后就不要了,是不是,苗小一?”
“不是不是啊……”怎么会歪到那里去了??苗伊忙澄清,“不是那个意思!”
他眉毛越发拧起来,凶巴巴的,“我满足不了你了,嗯?苗小一?嫌弃我老了,是不是?”
“没有!你这么强壮,当然是可以一直要了,想要多少要多少了!老了,也一样!谁都比不过!”
“噗,哈哈哈……”
他忽然仰头大笑,苗伊急得发烫的脸颊才知道自己又被套了进去,这家伙真是的!这些天心疼她受伤,他没舍得折腾她,可她知道他忍不住,夜里抱着亲啊亲,总要揉搓个够,还要配上好多流氓话勾搭她,随便她说什么他都能往那上面想,苗伊气,捶他,“真是讨厌,人家跟你说正事儿呢!”
“谁都比不过,哈哈哈……”南嘉树笑死了,大手抓住她逼到他口边,咬牙,“小坏蛋,你这是夸老公呢还是骂老公呢?你还打算跟谁比啊?嗯?”
“南嘉树!”
“叫老公!”
“不叫!”
“叫老公!!”
“老公!!”
这就是个魔咒,一叫,什么都好,看他软下来,一脸的笑又温柔,苗伊才有嘟囔着说,“人家说的是喜欢的那种感觉,太喜欢了不容易坚持,那个事……也是一样。现在我们……这么好,好过头了,腻了……怎么办?”
“哦,这倒有可能。”
嗯?苗伊一愣。
“所以,你说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怕过几年,你想起今天……后悔了。”
他没吭声,看着她,苗伊等了一下抿抿唇,“不过,那样,我,我可以再还你钱……”
“嗯,口说无凭,我们得定下个协议。”
小脸上热热的红晕散去,她点点头。
“这么写:等哪天我腻你了,你就在这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