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会做出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她的情绪怎么今日会自己都掌控不住呢?
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对人出手,可她怎么会这般没用?连踢个人都踢不好?
为什么面对他,自己会变得这么不堪一用?
强烈的挫败感滋生,她的情绪上来,委屈迸发,伴着憋屈和窘迫,她竟然蹲下身子自顾自地掩面哭了起来……
“对不住!对不住!”他明显一愣,有些手足无措跟着蹲了下来。
他只能再次将她圈入怀中。任凭她怎样挣扎,他却死死地扣住了她,不叫她有半点挣脱,叫她难以逃离。
在她的挣扎渐渐停止时,他才开口:“我错了!刚刚我应该避开的!对不住!我不该为了叫你泄恨,而故意站在那不闪,不躲!若早知道你会踢痛,我一定早早避开后,再等你扇我一个巴掌的。那样你就不会痛了!”
沈默云正在抽泣,可听到这番趣言后,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想,她可能真的疯了!她何时这般的情绪化了!她的冷静去了哪里?
她这般又哭又笑还是她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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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四章 报复
她这又哭又笑的反常表现叫沈默云自己都吓了一跳,她想,她大概真的是疯了!
以前的她,想哭的时候只会自己蒙起被子偷偷哭,就连兰心蕙心,她也不愿叫她们瞧见自己的痛;以前的她,开心的时候也只会浅浅淡淡的笑,即便心里再高兴,面上她也只露三分。
她从来都是将所有的喜怒哀乐化为清淡的神情,留在自己心里慢慢体会,渐渐消化……母亲死后,她就开始这样伪装自己,渐渐地,她终于炼成了一层面具,叫其他人再也难从她的面上解析她的情绪起伏。
可今日这个男子的一番戏耍,叫她一日破功,喜怒形于色不说,就连她的尊严节操也一起被他摔了个粉碎,这叫她有些难忍。
想到这里,她再次开始忿忿不平。
他凭什么,几次三番对自己搂搂抱抱,却好似天经地义?
他凭什么,毫无顾忌对自己随便承诺,却好似万事俱备?
他凭什么,轻而易举对自己任意把控,却好似自己再也逃不开?
他的怀抱依然紧实温暖,叫她留恋,却难以叫她就此消火。
她垂目间,看见自己几滴清泪落在他的肩头,在他雪色的袍子上留下了一朵朵小小泪花。他……很爱白色是吧?
嗯!……自己的唇上应该还留有些口脂……
她丝毫没有意识到此时她脑中冒出的想法是她以前所鄙视的幼稚恶作剧,她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对着他肩头最细薄之处,狠狠一大口咬了上去……
他的白袍那么一尘不染,干净地如高山上的白雪!
他怎么就那么钟爱白色?
这白那样的干净,一般人很难将它的风骨穿出来,可这厮偏偏有本事将他那点气质韵味与这雪色融合得天衣无缝!
这纯净得无一丝杂质的颜色与他的黑缎般的墨发,黝金的肤色相映衬,配上他那冷峻的面庞,fēng_liú闲适的气度,配上那悠然自得,目空一切的光华,总是能轻而易举收获众人的目光。
这家伙能招那么多姑娘的私下爱慕,这副皮囊可是功不可没!
想到这里,沈默云的牙齿又有些痒痒,她一下子想到金陵醉月楼那班姑娘们对他献上的殷勤;想到那胭脂对他抛出的媚眼和流连;想到嘉和那一脸痴情样;想到姚黄的赞不绝口……
这个人,真是到处招蜂引蝶啊!
她这样一想,口中的牙齿更加痒了起来,再次加重了口中的力道……
崔奕横有些傻愣,旋即便开始痴痴笑了起来……
他原本还想着趁着她此时脑子还不那么清明,再将她多搂上那么一会儿的。可当肩头的酥麻传来,又逐渐演变成了痛麻后,他反而开始觉得那痛叫他无比舒心!
她终于肯在自己面前放开自己的心房,做一个可爱的女子了么?
“你咬吧!狠狠地咬!一定要咬出深痕,咬出血!一定要留下永不磨灭的痕迹!叫我以后脱下袍子就能看见!”
他的语气是郑重的,竟没有半点玩笑的成分。
沈默云明显感觉到他的臂弯将自己扣得更紧了,似乎真的是在暗示她用力,再用力些……
她微微愣了一愣,却是带着一串泪珠再加重了这一口!
是的!她都这般掏心挖肺了,凭什么不叫他付出点代价?
反正他身上已经有几十道伤口了,还差这一道吗?
她此刻很清楚自己心中的声音,她想要留住他,她想要他记住自己!永远的!
她用了十足的力,她从牙齿的触觉能感受到,他只穿了这薄薄的一层单袍。也就是说,他肯定已经被自己咬破皮了,伤口应该已经不浅了,她是不是该松口了?
可他为何不叫停?不喊痛?连哼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