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像一个恶毒的巫婆般嫉妒着善良而幸福的公主。
雅宝的胃酸一阵上涌,她向走回来的冯钰茹匆匆点了个头,就去了洗手间,吐得胃都空了,这才狼狈地漱了口,补了补妆,从卫生间出来时,迎头却见裴阶走了过来。
狭窄的通道里,两个人不可避免地碰面,不打招呼,似乎显得更不成熟,雅宝向裴阶扯出一丝勉强的笑容,她的眼睛充满了酸涩感,只要看见裴阶,她就想落泪,原以为时间可以疗伤,却没想到凝血功能早已失去,每一分、每一秒,心都在滴血。
裴阶向雅宝点了点头,彼此便擦肩而过,仿佛那半年的热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雅宝愣在原地,脚就像坠了千金一般,提不起来,她的脑子里闪过美宝的话,她已经放下了裴阶,同亚瑟坠入了爱河,雅宝张嘴刚喊出一声,“裴——”却又忆起裴阶说过的话。
他说,将来即使她后悔了,也不要再回去找他。
雅宝回到桌旁,同冯钰茹道了歉,她实在没法继续坐在这里,看着裴阶和另一个女人亲密地用餐。
冯钰茹只当雅宝身体不舒服,叮嘱她好好休息。
周末,裴阶回裴宅陪父母,见裴让手里拎着中药袋子和宁练从外面回来,他的眼睛扫过那个商标,很出名的医馆,坐诊的是一位一号难求的老中医,年初预约,可能年底才能看诊。老医生的药对疑难杂症有奇效,听说有几位癌症患者用过他的药,竟然痊愈了。当然不知真假,但城中是这么盛传的。
裴阶看看裴让,又看看宁练,皱了皱眉头,“是哪里不舒服吗?”
裴让道:“你妈这一个多月睡眠不好,去找了几服药。”
裴阶点点头,松了一口气,晚上用餐的时候,裴让想起来问宁练道:“今天去接你,遇到叶筝和雅宝了,她们是有什么事吗?”
宁练笑了笑,“怎么忍到现在才问?”再不露声色的女人,在涉及丈夫老情人时,也有些按捺不住刺探的意思。
裴让笑了笑,“刚好想起而已。”
宁练道:“好像是雅宝的胃不好,那孩子看着脸色有些差。”
“严重吗?”裴阶忽然插嘴问道。
宁练奇怪地多看了裴阶两眼,“这就不清楚了。”
裴阶皱了皱眉头,想起前天看到雅宝时,她屡屡捧胃的动作。
而此时的唐家却不像裴家一样平静。
“妈妈,你明明答应过这个月只要我长胖五斤就让我回丹麦的。”雅宝怒气冲冲地道,“为什么现在又要逼我辞职?”
“你没听郝医生说吗,你的胃病主要是精神压力引起的,国外的芭蕾舞团竞争那么激烈,明争暗斗,你从小娇生惯养,何必去受那个罪,你要是喜欢,妈妈出钱给你开一个团好不好?”叶筝大概同天下的父母都一般地溺爱孩子。
“妈妈,这是我的事业,我唯一的爱好。”雅宝无法想象,如果失去了芭蕾,失去了高强度的练舞,剩下更多的时间给她去思念裴阶,她会不会疯掉。
☆、r8.4
“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你不打电话,我直接跟丹麦那边联系。”叶筝的态度很坚决。
“妈妈!”雅宝尖叫着站起来,可是情绪太过激动,她的眼前一黑,就倒到了地上,吓得在场的叶筝、唐旭和美宝夫妻都愣了半秒。
唐旭冲过去掐住雅宝的人中,“快叫救护车。”
雅宝在医院里迷迷糊糊地醒过一下,但很快就睡着了,真正清醒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清晨。
美宝和亚瑟守在雅宝床前,见她醒过来,立即探头过去,“雅宝,你好些了吗,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么,饿不饿?”美宝一连串的问题问得雅宝一愣一愣的。
雅宝看了看四周,才发现这是在医院,“我晕倒了?”
“嗯,可吓死我们了,太后的手都在发抖。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美宝拉起雅宝的手问。
“我没事,昨天大概是太激动了。”雅宝抱歉地看着美宝,她的眼下有黑眼圈,“你守了我一夜?”
“没关系的,反正房间里有床。”vip病房这点儿服务还是做得相当到位的,床垫很舒服。美宝替雅宝将枕头垫在腰后,扶她坐起来。
“诶,诶,我自己来,又不是什么大病。”雅宝忽然想起,“今天是你们的单身之夜呢。好了,你们回去休息吧,让王姐过来照顾我就行了。”
“说什么傻话呢,你这样病着,我们还搞什么单身之夜。”美宝道。
“那怎么行,琦芳姐和衣珊姐策划了好久呢,你们大概也是这辈子最后一次结婚了吧,怎么可以草率?”
“怎么说话的呢,臭丫头。”美宝拧了拧雅宝的脸,“你看肉都没有了,捏起来都不舒服,你好好养着。”
“行了行了,赶紧走吧,雅宝卯足了劲儿把美宝和亚瑟都赶回了家,“我已经全好了,等会儿让王姐过来帮我办出院手续,下午我就回去了。”
“医生说让你留院观察。”美宝捏了捏雅宝的脸蛋。
刚送走美宝,太后和唐旭就到了医院,手里还提着保温桶。雅宝在叶筝杀人的眼光下,不得不硬着头皮,喝了整整一桶鸡汤。
“看,什么事都没有。”雅宝在叶筝面前比了个动作,开始转圈,“再转十圈都没问难题。”
叶筝的脸色依然很难看。
“就让我回去休养吧,你知道我认床的,妈妈。”雅宝摇着叶筝的手臂。
“再观察一个下午。”叶筝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