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重
推开房门,芙蓉点上了烛,却在下一秒看见,桌上多了一小卷纸条。
「嗯……?」左右看了看,她确定四周并没有人,想了想,她还是小心翼翼的掏出手帕,然後才拿起那纸条。
慢慢摊开,纸条上简洁俐落的写了几个字:『今夜不过去。』
「……」瞬间有点无言,芙蓉一阵沉默後就默默的将纸条移到烛火上,看著它然成了一阵亮光,成为灰烬。来到窗边,芙蓉本来正要阖上窗户,却突然看见外头不远处有一个人影。
仔细看,似乎是个gquot;/gt;女,有些著急的走来走去,在那里徘徊。芙蓉有些好奇,也有些疑惑,索xquot;/gt;就又开了门出去一探究竟了。
才刚走近,那名gquot;/gt;女就看见了她,下一秒就泪汪汪的冲了过来:「贵人!贵人!」
看她冲过来的那阵势,芙蓉傻了傻,不过幸好她到了她面前就停了下来。芙蓉望著她的脸,忽然觉得这gquot;/gt;女有点眼熟。
「你……」不是那到一半顿住,芙蓉想起了一个什麽的就又坐了回去。芙蓉看了看一室官员,当下就决定一直到初赛为止自己都还是当个哑巴好,同时也不断叮嘱自己要记得将声线放低,省得露出马脚。
不过,很快的芙蓉就觉得自己是太过担心了,不知道是沈文燕自己平时人缘就不太好,亦或是大家都太紧张,时间慢慢过去,竟也没几个人来找她攀谈。
偷偷的绞起袖子,芙蓉表面看来从容,事实上心里却是紧张得都要麻痹了,可是都已经走到这一步,涌上来的想要夺门而出的冲动,也只有硬生生压了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有小铜锣敲响的声音传了进来,提醒众人,时间到了。紧接著,有一个太监模样的人走了进来,似乎是要来领路。
整个厅堂内也就她自己与那大学士身分最大,所以那太监也就直直的来到他们跟前行了个礼。
「大人,您先请。」基於礼貌,那大学士伸出手,做出了个「请」的手势。
「啊,不不,还是您先请吧!」不过,芙蓉到底是怕自己走错,连忙推辞,对方见她坚持异常,也就不再退让了,率先迈开步伐。一行智囊团就这麽跟著他们走了出来,而後慢慢的被领到皇城之上。
芙蓉首先就看了看现场环境,如同之前七夕时候搭起的看台一般,在这里,原本的皇城上面,现在也又搭起了高台向外延伸,形成了一个更宽广的平台。
装饰的部份自然是不用多说了,只不过这回高台的两旁多摆上了两排如加高的烛台一般的支架,支架顶端是一个小而宽的小盘,每个盘子里都盛著少许的清水,里头各躺著一朵朵盛开的不知名白花。
台上,座位的安排则是形成了一个「ㄇ」字型,中间横排的坐的是皇帝,皇帝的左手边是给络辉使者一行人,右手边则是给大庆官员的。
此刻放眼望去,台下早已挤满了人潮,都是来看热闹的。领到了台下,那大学士可是毫不犹豫,阶梯踩著也就走了上去,兀自找到自己该站的位置,但芙蓉这边可就有点胆怯了。
望著底下人山人海,她不由得稍稍一愣,最後一步不知怎地就是迈不出去,直到身後的人一生轻咳将她打回现实,芙蓉这才赶紧迈开步子,来到大学士旁边、自己的位置上。等到所有人都就位,他们才全部一起坐下。
望向对面,络辉一行人也早就就位了,前头的代表使者不像他们,只有一个人,但是不知怎麽的,一张脸用一块纱巾紧紧蒙了起来,只看得见一双眼睛露在外头,接触到芙蓉的目光,那人也是不闪不避,就以一个极细微的角度轻轻点了点头,那幅度已是小到芙蓉几乎都以为他只是动了动颈子。
微微的愣了愣,芙蓉还没反应过来,一声震耳欲聋的锣响便传入耳里,本来闹哄哄的场面,也瞬间安静下来。
硄──
摆在中间的那大铜罗被敲响,平滑的如同镜子一般的平面出现了瞬间的模糊。
全场一阵寂静,有一股庄严缓缓的蔓延。
然後,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同时都像是约好了一般,也有默契地往一个地方集中,接著,视线范围内,有身著明黄衣袍之人,头戴金冠,面容温润如玉,从容优雅地,缓缓拾级而上。
这一刻起,比赛,已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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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永祯微微笑著,双手藏在袖子里,来到了龙椅前方,轻轻地点点头,霎时间,面前所有的臣民如同潮水一般,一bō_bō的伏了下去,场面看来很是壮观:「吾皇万岁万万岁。」
一句话也不说,他只是优雅地抬起手,比了个平身的手势,便迳自坐下,所有人这才敢坐回位置上。
视线扫过平台上的官员,端木永祯收了收表情,示意司仪可以开始比赛。司仪清了清喉咙,摊开了手上的文卷,开始念上头的内容,无非是一些今日是我大庆与络辉交好的日子、以及接下来要进行的事情,芙蓉听的都有些无聊了,才又听见司仪道:「现在,请双方互相表示友好之意。」
她眨眨眼,想想这应该就是打招呼的意思了。果然对面的使者团就先有了动作,端著几个彩盘、几堆礼物还有美人几堆就呈上去送给了端木永祯,那使者也是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