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单纯的麻药那么简单,只怕早已涂上了剧毒了吧,我可不会忘记秦风那可恨的毒术。
书橱慢慢开始移动了,后面透出一条通向下的小道,我看了看两旁,在进入小道时点着了身上的火褶子。
在微弱的亮光中,身后的门又缓缓退了回去,顾不上那么多,我凝神屏气向前走。
一路上都没有遇上什么埋伏和暗箭之内的,很平安的,我来到了小道的下面尽头,在幽幽的火光中,依稀可以辨认出,这是一个地牢。
一阵腐臭扑鼻而来,那味道实在令人难以恭维。顺着这味道看过去,可以看到有一大块突起的东西躺在地上,上面覆盖着一块已看不出原来颜色的粗布,可由那形状看来,依稀是一个人。[自由自在]
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这预感竟使我生出想掉头就跑的冲动。这真不像我,深呼吸一口气,尽力忽视这诡异的环境和难闻的恶臭,慢慢走了那人身边。
蹲下,闭了闭眼,我用力掀开了粗布的一角。
……
布,从手上无声滑落,我愣着发呆,一切仿佛已然停止,世界与我脱离了一般。
“逸!!!!!!!!!”过了半晌,我扑倒其上,痛哭出声。
ps:
狂汗~~逸逸要怎么惨好呢?可偶是亲妈,不好虐待孩子,为难
消瘦的脸颊,苍白的双唇,身上凌乱而又繁多的刀伤剑伤,尚还滴着血,萧逸已然昏过去了。
我小心翼翼地用手在他脸上轻轻勾勒,不断喊着他的名字,“萧逸,逸,我来了……”甚至在他的唇上亲了亲。可无论我怎么做,他就是不愿意睁开眼睛看看我,依然陷在黑暗之中。
这样下去不行,他会死的!萧逸极需悉心地治疗和安心地静养,而且在这里,并不安全,不晓得秦风那厮何时又会回来。我咬了咬,把身上的外衣脱了下来,撕成碎布包扎萧逸的伤口,暂时阻止它们继续溢血。然后把一直盖在萧逸身上的破烂粗布拧成绳状,把他紧紧地绑在我背上。
左右瞟了一下,在地牢一黑暗角落发现了一把染血的长剑。剑精亮地闪着异样的光,正是萧逸从不轻易离身的伙伴。逸,这剑到底喝了多少人的血才能练就到如此程度,有多少是别人的,又有多少是你自己的。
深深吸了一口气,我运气使自己的身体变得轻盈而又充满力量。“逸,愿上天保佑你我。”提剑,从大门冲了出去。
或许是想不到明明没有看见有多余人进入的书房内,竟然会突然冒出一个人来,那些守在暗处的高手们均下意识地怔了怔。
他们的吃惊对我无疑是一次难得的逃命机会,我一手向后扶着萧逸的身子,脚不点地地飞身向外掠去。那些人也不是泛泛之背,最初的惊讶在看见我背后背着的人后彻底烟销魂散。我听见他们在身后追赶的声音和暗器擦耳而过的呼呼风声。
手臂陡然一痛,不好,中了暗器。来不及把它拔下,回身,脚不停步地随手折了一些枝桠,运劲向后反择出去,阻挡他们追赶的脚步。
惨叫,在夜空中分外刺耳吓人,尖锐的哨声随即四面八方地响起。
不能停下来,我只能把七成的功力用在轻功上闪躲上,剩下的三成用来随手回击,好拉开和追兵间的距离。
一直没命狂奔的我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这个是我直到快回到客栈的时候才发现的。我竟然把追兵带回了客栈?!就在我为这个认知而悔恨和担心,祈祷言舒他们已经就寝时,我听见了一个恍若昭示着我所有不祥的声音——“然,成功了吗?”言舒和言文就站在客栈紧闭的大门边上问道!
“快走!”来不及再多说些什么,从言舒突然变色的脸和身后凌乱的脚步声,我就知道追兵已然来到。
回头一眼,使我的心渐向下沉。在屋顶上有数十条黑蒙蒙的人影似近还远地向我们的方向赶来,犹如一只只凶狠带来不吉的乌鸦,把我的希望慢慢吞噬。
这样下去,我们将一个也逃不掉!
咬了咬牙,我小心地把背上的萧逸解了下来,珍而重之地把他覆到言舒的背上。“然,你这是……”对上他吃惊的面孔,我不容拒绝地道:“我把我这生的最爱交付给你了,不要让人伤了他。”深深地看了依然昏迷的萧逸一眼,把他的脸孔用力地烙在记忆之中,然后我转过了身,“走吧,我来挡住他们。不要成为我的负累。”
言舒闻言,知道眼前的情势的确不容他再多说些什么,恨恨地咬了咬牙,“我们的确是包袱,好,我走!不过你要我照顾他,此刻便已欠了我的人情,然,我要你亲自来还。”说完,带着言文匆匆消失在我身旁的一条小巷。
好了,终于走了。我缓了一口气,眼神在再次抬头时又收缩起来,今天就来验证一下,我荒废六年的武功,到底恢复得如何吧!
轻弹剑锋,剑在星光下泛起青芒,发出一阵龙吟,果然是好剑!此时,第一批追兵也来到了身前。[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