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凌霜只能无意义的呻吟,分不清是太过痛苦还是太过舒畅。
“嗯!”
突然身子一弓,满股的yù_wàng顿时倾泄,凌霜随即像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瘫软了下来,紧抓在那人双肩的手也无力垂下。那人这才缓缓地放开了凌霜的双唇。
凌霜微微急喘,但目光如剑,以骇人的眼神愤恨地盯着那人。那人愣了愣,随即苦笑起来:“若你想要杀我,就等咱们安全了再说,现在先安静下来好吗?”
说完,那人有意识地将双手远离凌霜的身躯,连目光都撇向了其它地方,不再言语。
凌霜渐渐地平静了下来,高潮过后的空虚感令他发热的身体更加寒冷,随着时间的流走,夜露渐渐沾湿了衣襟,实在难抵寒冷的凌霜无意识间向那人的怀中紧了紧。
“冷吗?”温柔关切的声音。
凌霜咬紧住下唇,没有回答。似乎传来一声微乎其微的轻叹,然后那人轻轻地拥住了凌霜,虽然很暖和,但是凌霜还是僵直着身子。
“反正你随时可以杀我,我的命都是你的,这个身子自然也是你的,你就当是为了取暖好了。”
凌霜没有说话,这人倒是替我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
也许真是太冷了,凌霜从不知道原来被人抱在怀中的感觉竟会如此之好。
许久…
“你叫什么名字?”
“我以为你永远不会问呢。”那人轻笑道:“我姓仇,仇焰。”
“仇?很少见的姓呢…”
仇焰笑而不语,凌霜困倦地眨了眨眼,目光透过树枝撇向洞外的夜空,一朵乌云缓缓的遮住了明月,月亮收起了所有光华,安静地躲入了云层之中。
云的怀抱也是这个样子吧…很宽阔,很温暖,令人莫名的安心…难怪连傲然的月亮都情愿被掩住一切光芒…
凌霜渐渐地陷入了梦乡。
第五章
“你家怎么会在这种深山老林中?”
凌霜狐疑地跟在一瘸一拐的仇焰身后,此刻已经临近三更,两人在山中走了许久。仇焰说要带凌霜暂时躲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凌霜不知为何对这个人产生了一丝信任感,便没有拒绝。
“快到了。”仇焰有些艰难地拖着断腿,但脸上已经扬起开怀的笑容:“原本我跟我弟弟是住在山下村子里的。但是因为我弟弟的某种原因不得不搬到深山里,那里很偏僻,很难被人发现,你就暂时在那边避避风头。啊,不对,是咱们俩都要在那里避避风头,呵呵。”
仇焰的笑容与他的名字并不匹配,他爽朗的笑容会令人如沐春风,仿佛天生有种温暖的感染力,令人不自觉地跟着他微笑起来。
凌霜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这个人有一点点好感,但是这种好感只是基于他被人打断一条腿也没有向朝廷出卖他的感激之情,并无其它,更别提不久前那场荒唐的亲昵接触。如果不是仇焰救凌霜在先,只怕早就被凌霜砍得体无完肤了。
“你弟弟怎么了?”
凌霜并没有发觉自己的好奇心之浓,只是不由自主得想去了解眼前的男子。
凌霜身边的人都是经过百般挑选的精英,背景也是出奇得简单直接,没有过多的秘密。而凌霜也不会萌发想知道这人所有事情的念头,总是经过长年累月的相处慢慢了解对方。所以,第一次冒出‘想知道这个人的事’的念头的凌霜,并没有发觉自己有打听之嫌,只是像个好奇的孩子般单纯地想知道一个非玉莲教之人与玉莲教弟子有怎样的不同。
“凌霜…”
仇焰说不清是好笑还是无奈地笑了一下,再看凌霜一副浑然未觉的无辜表情,不由哑然失笑,放弃地摇摇头,缓缓道:“你知道有一种人叫‘棺材子’吗?”
凌霜摇摇头:“是什么?门派吗?”
仇焰不由笑出了声:“不是,是小孩在母亲死后才被生下来,一般都是落棺时听到哭声才知道孩子已经诞下。我弟弟便是这样的孩子,所以被村人视为不祥,我只能将他藏在深山里。”
凌霜怔了怔,想问为何人死了还能生下孩子,但也自知这样追问似乎不太好,毕竟仇焰的弟弟身受其害,于是便沉默了下来,可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狐疑,不由皱起了眉头。
忽然身旁的仇焰低笑出声,凌霜一怔:“你笑什么?”
“我是觉得不可思议…”
“什么?”
“江湖中盛名在外的凌霜,竟然这般孩子心性,一旦放松了戒备竟像只小猫般简单可爱。”
“你!”
凌霜正欲发火,仇焰忽然低呼一声“到了”,便迫不急待地拖着伤腿飞快得一拐一拐跑了过去:“小蓥!小蓥!”
屋内的烛火燃起,却没有人跑出屋外,仇焰推开门走了进去,一个少年的声音响起:“哥!”
凌霜慢慢地走进屋中,借着烛火的光线,看到炕上坐着一名紧闭双目的少年。
这名少年生得俊俏可人、白净儒雅、眉目如画,若睁开双眼,想必是会令人目不转睛的俊秀少年吧?却不知怎得,他一直闭着双眼,微微侧头,似乎是以耳力来确认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