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看监控呢……”
“胡承找不过来。再说你不是并入了周围十公里的天网?所有可能前往咱们这的汽车和行人都会自动弹出警示,怎麽,对自己没信心?”
说到自己的长项,眼镜男立刻不自觉地挺了挺胸,脸上也露出冷静的自信来:“那当然,我的──”
壮汉粗暴地把耳机扣他头上,眼镜男立刻怂了,结结巴巴地咽下了後面长篇大论的解说。
来自屏幕那边,断断续续的喘息声音传入耳中,眼镜男僵直地盯着屏幕,脸红得更厉害了。
壮汉早硬得不行,嗤笑这个队里的异类小处男一声,自顾自地撸起管来。他之前刚出了一趟国外的任务回来,在飞机上睡得管够,提枪干了女人几遍还不过瘾,精力过剩的跑来值夜,没想到又撞上冰翎回来上演活春宫。耳机那边渐渐传来癫乱的细微铃声,是冰翎给女人戴上的乳铃,跟着男人的动作一声声在响,壮汉兴奋得快要射出,却听到一个闷闷的声音。
“五哥……”
眼镜男诺诺地捂着半张脸,指缝里某种红色的液体淅淅沥沥地往下落,简直要连成小河。壮汉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片刻後飞起一脚。
“娘的,老二还没上医务室你他妈先不行了?滚滚滚!老子服你了。”
眼镜男:“……”
他早说了不想看,就他那点眼力见识,翎哥的活春宫是他看得起的麽。
壮汉又抓着半软了下去的物事撸了起来,简直看都不想看他一眼,眼镜男也就没说什麽我是情报人员,身体素质本来就不能跟你们这些顶尖雇佣兵比的话,老老实实地堵着鼻子,抬着头摸索到门口出去了。
门轻轻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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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走廊反射着白森森的光,一个男人快步走上楼梯,左右拐了几下,对着门口的几个人一点头,走进了加护病房。
“……消息已经全部确认了。”
“……信息源可信的可能性是70,结合他所提出的条件,综合判定可信度为80,是对方陷阱的可能性不足20,胡爷……”
半刻锺以後,一个黑色短袖,短发利落的男子从门里走了出来。他面无表情,眼里带着淡淡的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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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镜男半仰着头走进了别墅里专门开辟出的医务室,他的鼻血还在滴滴答答地继续,弄得眼镜男一路上狼狈不堪。他先摸出药棉堵住鼻孔,这才敢稍稍低头,仔细翻找起药物来。
片刻後,他坐在了医务室的板凳上,想起壮汉按着他看春宫的情景,哆嗦一下,决定晚一会再回去。
现在时间,凌晨04:05。
☆、清水不彻底(间奏:非战斗减员)15
“茹姐是被胡承害死的,我不想变成胡承那样的人。”
“我不想要这样报仇。”
“阿严,让他们停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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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桌後的男人低低地笑了起来。
“你好像一直没有认清一个事实啊,阿具。”
你用自己的感受来劝导我,希望我不要变成胡承那样的人。
可我不在乎你会变成什麽样的人,也不在乎自己变成什麽样。
因为……
“从阿姐死掉的那天起,我就已经变成了恶鬼啊。”
这世界上的其他人与我有什麽关系呢,我自己又有什麽关系呢?如果说其他人的存在有什麽特别之处,大概就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为什麽无关紧要的人都可以活得好好的,我唯一的亲人却死了?
胡杏是无辜的,我的姐姐又做错了什麽?
“阿具,你不愿意对胡杏出手我不管,但是对我抱有希望,是不是太天真了?”易严托着下巴,冷淡的男人,第一次堪称愉快地看着他。
如果无视他手里指向付具的枪口的话。
“阿严……”
易严眼里的神色,变成冷淡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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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大野种带着小野种过来啦!”
九岁的女孩咬着唇,牵着五岁的男孩快步走过。
孩子们拍着巴掌跟着他们,一个年龄较大的男孩猛地凑上前,扯下了女孩的一缕头发。
“啊!”女孩猝不及防地惊叫一声,痛得瞬间眼泪溢出。
小小的男孩顿时发了疯地扑上去,靠冲力把惹了事的男孩扑倒在了地上。他似乎有一种天生的直觉,骑在男孩肚子上,下手又狠又重,专挑柔软的地方招呼。刚刚扯了女孩头发的男孩措手不及,被他连拳带脚打得懵了,过了一会才回过神来,嗷的一声两人滚作一团。
惹事的男孩最後被他的不要命吓到,哭着跑走了,围观的孩子一轰而散,小小凶兽从地上爬起来,紧张地扑过来。
“姐姐!!”
女孩也加入了刚才的混战,此时狼狈地跪坐在地上,看着刚刚还眼神凶恶的小小男孩脸上东一道西一道手印抓痕地扑过来,噗的一声含泪笑了。
“小花猫。”
“疼吗?”
“嘶──没、没事。”男孩捧起被女孩戳了一下的腮帮,口齿不清道。他被转移了一下注意力,马上又紧张起来,“姐姐呢?姐姐怎麽样?”
“我没事。”女孩握起他小小的拳头。
“刚刚阿严没有像上次一样追着人家一直打,姐姐很开心。”
“我们不能任人欺负,但也不能欺负别人。”
“现在我们一无所有,有的时候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