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警觉性很高,这不,眼睛一溜就注意到在某处端坐着的宋明俊,一袭明黄色的皇袍上,刺着五爪真龙。脸上的神情却是——十分严肃。
“浣溪,你回来了?”
宋浣溪在心里扁嘴,心说:“这不是废话么。”脸上却笑嘻嘻的跟宋明俊请安,“儿臣不知父皇在此,儿臣给父皇请安。”
“哼!看看你干的好事。”
宋浣溪心里一惊,自小宋明俊就没用这么重的语气跟她说过话,看来这次事情出的大了,她也不敢狡辩,先等着宋明俊出牌。
宋明俊从袖子里拿出密折扔在桌上,“看看你干的好事。”平时收集美男他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现在竟然弄出这么大的亏空来,一个公主需要这么庞大的花销吗?而且还是在短短的半年时间里。
宋浣溪走到桌边,拿起奏折看了下,对着奏折翻了个白眼,谁没事天天监督她的财政。
“你还有什么话说?”
宋浣溪跪下道:“儿臣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就好,朕限你立马将那些人赶走,再想法把银子补上,你可做得到?”
宋浣溪深深磕头,“儿臣做不到,父皇深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独浣溪不能吗?儿臣不服,况且儿臣并非贪恋美色,而是在为父皇谋人才,府里颇有能者,现在知道是儿臣给予的好处,将来一定会好好的报答父皇,更有那走投无路之人,儿臣不能见死不救。”
“你倒是说的冠冕堂皇,都是为朕?”宋明俊指着自己的鼻子,打死他也不信。“你可知道大臣嘴里不说,暗地里都在戳朕的脊梁骨呢,这事不管是好是坏,你必须把人给遣了,马上就要成亲的人,你还这样,驸马日后怎么看?柴家就这么个独苗儿,柴老王爷为东莱国立下汗马功劳,难道他死了,还要让他的儿子蒙羞?这也欺人太甚了,你这些小女儿的心思全数给朕收收。”现在他看到这个女儿就头痛,可宋浣溪还在地上跪着,一点认输的意思都没有。
柳兰溪急了,频频给宋浣溪使眼色,让她乖乖跟宋明俊认个软道个歉,可宋浣溪反而把背脊挺的更直了,让她遣送美男,还不如让她死了好了。
宋明俊等了半天也不见宋浣溪表态,气的甩了袖子,“皇后,你看看这个不孝女。”
“皇上息怒。”
“息怒,你让朕如何息怒?”气的往凳子上一坐,一手拍着桌子。
柳兰溪走到宋浣溪面前,推了推她,轻轻道:“浣溪,跟你父皇说个好话,还不快去。”
可宋浣溪像是不知道一样僵持着,父女两个是鼻子不对眼睛,柳兰溪叹口气这算什么。
外头的公公告之,“太子殿下驾到。”
就见穿着明黄色皇袍的少年走了进来,五官普通,不过一双眼睛很亮,乌黑的眼珠子,跟宋浣溪的有几分神似。他走到离宋明俊三丈的位置,作揖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免了。”
“谢父皇。”慢慢的直起身子,又给柳兰溪请安,“母后。”
柳兰溪轻轻的点点头。
宋继祖笑道:“大家这是怎么了,皇妹干嘛跪在这里,还不起来?”
“别拉我。父皇不同意,我就不起来。”
宋继祖讶异道:“这是怎么说?”
“父皇不让我收集美男,让我遣散了他们,我不同意。”
“就为这事?”
宋浣溪抬眼看了一下自己的皇兄,心说:“这事难道不是事?”
宋继祖对宋明俊道:“父皇是什么打算?”
“不许,太丢皇家的脸了。”
宋继祖颔首,他笑道:“不过,儿臣认为这关键似乎不是父皇,皇妹,你们可问过另一个人?”
两人皆是疑问,“谁?”
宋继祖笑道:“柴王爷!”若他都不嫌弃,那别人说三道四也就无所谓了,只要他心甘情愿的接受,其他的都不算问题。
宋浣溪感激的看了她皇兄一眼,虽说她皇兄长相平常,可这脑子好使,他这么一说,倒不为一条出路,问道:“父皇以为如何?若柴王爷也没有意见,那就事是不是就这样了?”
宋明俊无奈的皱了下眉,“随你。”他自然也不忍心处罚女儿,只是这大臣的奏折在这里,若不意思的处理一下,不免有人要怪到他头上。
见宋明俊默认了,宋浣溪磕头道:“谢父皇。”至于柴可江,他要是敢反对,就让他挑一辈子的水。
“但是亏空一定要想办法弄上,朕是不会帮你弄钱的,若是半年之内还没填好,就算驸马同意,朕也不同意,人照样要遣。”
“是。”宋浣溪高高兴兴答应下来,半年还有好长一段日子,找到个能人应该不难。
柳兰溪见父女俩和好了,忙笑道:“肚子也饿了,让御膳房传些点心过来,如何?”
大家都没意见,她便吩咐人去传,一家人和乐融融。
翌日。
宋浣溪站在御花园里赏花,可心里烦躁,旁边的嬷嬷们跟了一大堆,“公主,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学习礼仪?”
“啊呀,才学过,怎么又学了,你们就是不想让本宫好好的赏花是不是?”她心里惦记着行宫里头的事,也不知柴可江是否按时去行宫里挑水,这容久出宫这么久了,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
正想着,容久就快步的走了过来,叫道:“奴婢给公主请安。”
见到容久满面笑容,她就知道有好消息,忙道:“怎么样?他去了没?”
“去了去了,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