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的月儿似是知道今夜有事发生,不忍目睹,悄悄地躲到了云层后面,凉风习习,凭添几分萧瑟。
史府院内,一名丫鬟打扮的女子从偏僻的柴房走了出来,原本所有的江离竹史名花夫妇道贺的宾客全在晚上八九点就散了,这名丫鬟是贺客带进来的,她钉了贺客真正的丫鬟,易容成丫鬟的样子,跟着贺客进了史府后,便对贺客谎称不舒服,先回贺客府上中,其实她一直悄悄地躲在史府柴房,直到现在才出来。
她为何要躲?暂居史府的皇帝以及两位王爷太过明,她怕被人看出破绽,再说,史府中早时布下了天罗地网,她不想做无谓的牺牲。
现在,防守全都撤去了,只是史府外头盯梢的没松懈,又能奈她何?
她抬头仰望了下天空,夜色正深沉,深更半夜是所有人睡得正香的时刻,她唇角弯出一朵诡异的笑容,无声无息地潜到我与皇帝君御邪就寝的厢房外,伸出食指对着窗纸戳了一个洞,随即,刀子指尖一弹,一粒血红色的小小的药丸直飞入房中,将床账打穿一个洞,掉在我与君御邪安睡的床上的盖被上。
血红色的药丸散发出一股浓浓的血腥之气,沉睡中的我与君御邪吸进了这股腥臭的气体,君御邪张开眼,他坐起身,察觉不对劲,立即屏住呼吸,低首瞟了眼睡得正沉的我,尔后他邪气十足的双眸透过床账深沉地看着西周,他的视线落在床账上的那颗小洞上,顺势往下年地,发现被褥上有一粒已经溶解得差不多了的血色污渍,君御邪俊脸一沉,他将棉被掀开,堆作一团,防止了血腥之气再扩散。
随即,君御邪轻拍着我的脸颊,叫醒我,“萱萱,你快醒醒!”
我睁开迷蒙的双眼,“怎么了?恶什么味道好臭”我想坐起身,却发现全身软绵无力。
君御邪掀开床账,冷笑一声,“出来吧!”
门,嘎一声,发出细微的响声,缓缓打开了,门口飘进来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现在才发现我的存在,不是太晚了吗?”
君御邪眯起邪气的眼眸,盯着眼前的这名相貌平凡,作丫鬟打扮的女子,“你是血凤!!!“
那名丫鬟打扮的女子微微一愣,“你怎么看出来的?”
君御邪狂肆一笑,“你易容术再好,你那双历尽了岁月洗礼的沧桑眼眸骗不了人。”
“皇上好锐利的双眼!”那名丫鬟凝运真气,双手一平展,啪一声,她身上那袭淡绿的丫鬟服饰立即破成碎布散落在地,露出里头一袭艳红似火的纱裙,同时,她伸手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露出一张美艳绝伦的脸孔,“不错,奴家正是血凤!怎么样,皇上,你蝶到奴家的相貌,没失望吧?皇上可愿跟奴家一夕欢好?”
我听得柳眉倒竖,“啧啧,你这个老妖婆,怎么一见到男人,就想勾上床?噢,我忘了,你是只老妖,在江湖上以著称,怎么少得了男人呢。”
血凤狠地瞪着我,“臭丫头,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君御邪冷瞪血凤一眼,“皇后说得没错,你连跟朕提鞋都不配。”
听了君御邪的话,血凤不怒反笑,“你们中了我特制的血气之香,全身瘫软无力,无法运功,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嘴硬到几时!”
我与君御邪对望一眼,知道血凤说的是真的。
空气中的腥臭味道,我吸进了不少,我现在感觉全身软绵无力,本连动的力气都没了,看君御邪沉凝的脸色,我心知他也中了血气之香。
血凤嘴角擒上一抹恐怖的笑容,她那双妖冶的丹凤眼直直地盯着君御邪绝色的俊颜,“皇上,奴家自第一眼见到你,就被你尊贵的气质所折服,纵然,天魔,”提到天魔,血凤双眼怒睁,双手恨恨地紧握成拳,“天魔与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容颜,当初,我也是一眼就看上了他,可是,他的滋味我已经尝过了,现在,我对你的兴趣比对天魔更浓!天魔残害于我,我必死!而你你要做我的裙下臣!”
君御邪脸色不变,血凤缓缓朝大床逼近,我害怕地握紧君御邪的大掌,君御邪反握住我的手,血凤冷冷地扫视了一眼我与君御邪交叠的双掌,她云袖一掀,一股强劲的气流直逼向我,在千钧一发之际,君御邪抱住我的腰身,飞出大床,落在房内一角。
血凤讶异地瞪大眼,“你中了血气之香居然还运得了真气?看来,你的武功深不可测,中此毒本来三个时辰之后,毒自动解除,可你强行运气,只会加速毒走遍全身,武功越高,被毒发噬得越厉害,三个时辰之内必死无疑,无药可解!”
血凤眼里露出一抹惋惜,“你贵为帝王,又有这么好的皮相,死了实在是可惜,我要在你死前得到你!”
血凤的话似乎不假,我惊慌地仰首看着君御邪惨白如纸的俊颜,“邪,你没事吧?”
君御邪闷哼一声,头一偏,呕出一口大大的鲜血,我惊得大叫,“来人啊!快来人!”
我从来没像此刻般惊惶失措,一股无边的恐惧感向我袭来,我害怕失去君御邪,真的好怕!
血凤岂会允许我搬救兵,她伸出手爪直直袭向我,君御邪一边搂着我,一边跟血凤过招,中了血气之香的君御邪明显处于下风,再加上他还要保护我,显得格外吃力。
我很想帮君御邪折忙,可是我也中了血气之香这毒,全身软绵绵,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实在力不从心。
没到十招,君御邪便被血凤一掌震退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