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的没看过正常。话说,咱别跟小孩较劲。哈哈。”旁边一大叔接话了:“这么小就爱淘故纸堆里的字儿,不错。来伙计们,咱为这小孩干一杯。”余素意对许明澈递过的肉串哼了一声,这书可是她先看的。
许明澈一看她这样,笑着继续往跟前凑:“吃吧。我来给你扇蚊子。素素以后要多教我看些书。”这还差不多,余素意被三两句哄好了,让她递水扇风的伺候着。许明澈开了卖弄的头,接下来有孩子跳舞有大人吟诗的,好不热闹。
夜晚,都睡着了。常安澜听见隔避帐篷的声响,知道许明澈起夜了。也出来,看着。毕竟是荒郊野外。等她到河边洗完手,过去牵着她往一旁的空草地上去。舒服的躺在草地上。虽然夜里有露气,但躺一会应该没事。许明澈枕在她胳膊上,两人看着深邃的星空,一时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常安澜用温柔得浸水的声音说:“漫天都是星星。神秘而又美丽的星星。我身边也有一颗星星,在安澜心中最亮的一颗星星。”许明澈也学她,从一旁拔起一根草叼在嘴里,把手枕在脑后。过了会手指指向天空:“越来越近的感觉,好漂亮。再高一点,能把他们摘下来吗?”
常安澜笑笑,过会想到什么,侧身向她:“这样。十八岁,你的成人礼,我带你去天上翱翔,带你去海底遨游。你看是能在天上摘到星星,还是能在水里捞起星星。”许明澈被她眼里的光亮吸引,嗯的点头,伸出小姆指去:“那说好。我十八岁时,我们还要在一起。我想和安澜在一起很久,更久。”
作者有话要说:
☆、立秋
从露营的地方回来时许明澈就有点小咳。晚上常安澜有点睡不安稳,起床去了许明澈的房间,才走到床边就吓了个魂飞魄散。许明澈整个人极其痛苦的蜷缩着抓住被子,面色烧红,似是已经进入昏迷状态了。
背着孩子下楼时,温尔雅已经赶来了。赶紧接过孩子抱进车里,然后坐到驾驶位开车。“医院那边我打好招呼了,佟医生正在等着。”常安澜抱着许明澈,好久说不出话来,快到医院时,突然掉了眼泪下来:“我太心疼她了。都是我不好,不该带她去野外。”“我知道。别乱想,会好的。”温尔雅说完,已经看见佟医生带着人站在那里等了。
许明澈被送进急救室时,常安澜站在一帘之隔发呆。温尔雅提醒了好几声电话响了,她没反应。只好帮她接起。突然听见里面一阵胡乱的哼喊声,冲过去拉开帘子。许明澈在抽搐,医生正在全力按住她的四肢。有人在喊掐住她的嘴,找东西垫进去,别让她咬舌头。常安澜想也没想的过去伸出了自己的手。
跟着她跑进来的一个人赶紧掐住许明澈的下颚,一把拉出她的手,塞了条叠好的小毛巾进去。感觉自己被人牵着起出来,魂丢在里面了。“她现在没有意识,原始的咬合力能撕扯下你一块肉。别害怕,她不会有事的。”稍微回过神来,看着正在给自己包扎的女人,没穿防尘服,不知道是不是医生。唯一能辨识的是,这人身上有着让人信服的力量。
看她好些了,给她包扎的人给出了个微笑:“坐那边去喝杯热的,她需要你时你更不能慌不能乱不是么。”才刚说完,远处似乎有人在叫人,或许是在叫这个人,因为她站了起来。轻按了一下常安澜的肩。没再说什么,走了。
约过去了半个小时,护士终于推着许明澈出来,佟医生对迎来的常安澜说:“交秋后夜晚的寒露之气性邪,一般人没什么事,她身体太虚了。而且据你所说她前不久还大病过一场,这孩子,苦了她了。还要再观察两晚,不过应该没什么事了。”
常安澜感激的说过谢谢,几乎是被温尔雅搀扶到了病房门口。看她这样,温尔雅一时有感而发:“做母亲真是太不容易了。”常安澜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最终作罢。
把工作交代好,常安澜请假了。今天本来是去高中注册开学的日子,但是许明澈这时候却躺在病床上。余素意在这耗到中午了还不肯去学校,她爸爸想催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常安澜看到他的神情明白过来:“素素,你快去学校。”余素意不答话,好半晌伸手在许明澈额头上放了一会:“我去。澜姐姐你在她醒后告诉她,我在学校等她。她一定要来。”
没什么力气再说什么,只能点头。或许这是天意。许明澈一直在努力的向前跑,而且要比同龄人跑得快,却总有股冥冥之中的力量拖着她,那股力量黑暗且奸诈。她努力的为了要和余素意一起念书,它们就偏偏不让。
到了晚上,许唐宣赶了过来,常安澜这才能回家洗个热水澡吃点东西。疲惫的,许唐宣比她更疲惫的。因为心里比她更难受。睡得有些昏天黑地,门窗紧闭,似要与许明澈一样,与这个世界隔绝。一阵电话铃声传来,让她以为在梦中。却终究清醒的知道,自己还是处于一个无比喧嚣吵闹的世界。
手机已设呼叫转移,电话全会打到余海洋和温尔雅那边去,这会怎么会有人打她家里的电话。电话那头的钱维新大发雷霆,质问她为什么无缘无故失踪,责问她为什么这么不负责任。责任?赚钱也是一种责任。
当你踏入职场,当你面对生活,你所有的工作所有因工作而发生的事情都是要负的责任。但她现在只想要许明澈这个责任行不行。其他的,都死吧,燃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