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一句辩驳的话都说不出,只能一下一下磕头。她下了死力气,额头磕在地面发出砰砰声响,刚磕了两个,就被李贞猛地拽起。
他扯她起身将人摔在软榻,语气冷如冰:“谁叫你磕头的?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准磕。”
磕头请罪都不许,王爷您这是抽得哪门子疯?
丁小六不知所措,只能讷讷缩在软榻角落,不敢抬头,不敢说话,只希望齐王能看在她乖巧听话的份上对她宽大处理。
李贞看她一眼,又将另外几页纸扔到她面前。
丁小六拿起纸仔细看起来,越看脸色越白,纸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写着刘景春怎么设套,怎么构陷她,想要将她置于死地。如果刘景春的计划成功,那么今天被拖出去打板子的人就换成她了。
想到这,丁小六身上冒起一阵冷汗,真是好险!
丁小六不是傻子,冷静下来之后,就知道这是齐王在保她。刘景春的计划可以说是天衣无缝,无论怎么查最后都会查到她头上,她上无靠山,下无人脉,不过一个突然横空出世的小内侍而已,哪里比得上刘景春经营数年,盘根错节。
如果不是齐王想要保她,下令彻查到底,根本不可能发现刘景春的构陷。
王爷……丁小六抬起头,静静注视面前英明神武的齐王,心里像是被注入一汪暖流,整个身体都暖洋洋的。她真是太性 欲n,太幸福了,王爷、王爷她居然会对她这么好,这么信任。
这一瞬间,丁小六真是感动到无以复加,如果不是顾及着齐王的身份,她都想抱着他的大腿不撒手。
呜呜呜,王爷,你怎么这么好!
任是谁被这样一双湿漉漉满是崇拜和感激的双眼注视都会忍不住靠近对方,将对方拥抱在怀里。尤其是李贞早对丁小六心怀不轨,渴望拥抱她亲吻她占有她已达到疯狂境界,此刻,他差一点就要扑过去,好在最后一瞬理智占领上风,没有冲动行事,
不过,冲动虽然遏制,但是渴望仍在。李贞上前几步靠近丁小六,伸手在她微红的额头上划了一下。温和的指尖在光洁的前额上移动,所过之处带起阵阵酥麻,丁小六低下头,不明白齐王为何突然动手动脚。
“额头处理一下,出去别被人看出来。”李贞开口。
丁小六瞬间明白了,今天书房所发生的事情不适合外传,所以她最好he p时一样,额上红肿也需要隐藏一下。
可是怎么隐藏,能揉回去么?
她心里刚这么一想,还没等行动,额头已经覆盖一只大手,轻轻按揉起来。
丁小六身子一僵,像是变成了木头,她结结巴巴:“殿、殿下,怎能劳动您……”
“别动。”李贞打断她的话,手上不停继续按揉起来,“孤信重你,你也要对这起孤的信重,尽快成长,不要再被人陷害。”
好感动!
丁小六瞬间安份下来,像是被宠爱被顺毛的小狗,满心满眼都是感动,她信誓旦旦:“王爷放心,小六子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嗯。”李贞嗯了一声,继续为她揉额头,揉了都快有半个多小时才放下手臂。
感受到他的动作,丁小六心里一松,虽然感动齐王对她的信重,但是被**oss揉额头还是挺考验心理素质的,被揉的时候,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动不动,手心痒了好半天都不敢挠。
她这口气还没松完,李贞又覆上一只手,继续揉额头。
感情您是揉累了,换只手啊!
就这样,丁小六被揉了一个时辰的额头,最后半个时辰的时候,齐王说他站着太累了,要坐在软榻上,然后要她脑袋枕在他腿上。
闻言,丁小六差点给跪,您累了,不揉不就行了,何必这么麻烦。
可惜,这话她只敢在心里说,主子揉得兴起,她乖乖受着就是,哪敢扫兴。无奈,她只能爬上软榻,小心翼翼将脑袋枕在齐王大腿上,因为怕压到齐王,她也不敢使劲,脑袋还要时刻往上抬,枕了不到一分钟,脖子就僵硬起来。
最后实在坚持不住,脑袋就实实在在枕到大腿,随便了,您想咋就咋吧。
☆、15.计策
从书房出来,已经是傍晚时分,天色昏暗,丁小六避着人快速回到东暖阁。进房间第一件事就是对着镜子仔细观察自己的额头,不知是不是因为铜镜太模糊,看不真切,她并未发现自己额头有任何异常。
难道是齐王手法精妙给揉回去了?想到齐王给她揉了一个时辰的额头,丁小六顿时又感动得眼泪汪汪。
王爷真是对她太好了!
前世她爱看史书,也知道历史上有很多皇帝和太监关系好,亦师亦友,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有这样的好运气,能得到王爷青睐。
难道是因为之前那次,她发现王爷腹痛的秘密,齐王见她表现好,事后嘴巴又严保住秘密,所以才看重她?肯定是这样,丁小六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暗暗念叨自己运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