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苗子,就是欠火候,熬个十年二十年就能出师了。俩人目前没有冲突,他还想用她占住副总管的位子呢,没想到下午就惹怒了王爷。
啧啧,一步登天的根基就是不稳,今个能上来,明天就能掉下去。
在两个侍女被齐王撵出的那一刻,丁小六心就哗地一凉,整个人都不能动了。在宫里她不知见过多少主子身边得用的内侍被拉出去打板子,别管这板子打得是轻是重,都得上药。
别人上药不要紧,她一上药不就露馅了,一旦露馅就是个死。
正是因为此,她才不敢往主子身边凑,主子身边的人身份是高了,但祸患也不少。进了齐王府,她稀里糊涂被提到齐王身边伺候,小心又小心,谨慎又谨慎,连王家等给她脸色看,她都不敢当场找回场子,就怕惹了小人,被人陷害。都是想着稳妥一些,有了万全之策再收拾对方。
她这般小心谨慎,没想到还是惹了王爷。
因为之前,齐王说了不许动不动就跪,丁小六也不敢跪,只能弯腰请罪:“殿下,都是奴才走眼,放二人进屋,还请殿下责罚。”
罚,重重的罚,罚死你才好呢!门外刘景春都要乐死了。
王家也跟着微翘嘴角,目光得意,只有徐福面色忧虑,但却不敢为她求情。
李贞转头,瞧见丁小六弯着腰,放在两侧的手臂瑟瑟发抖,一下子就后悔了,他怎么忘记现在这屋里是她管着,有人进内室服侍,也都是她发话。
“小事,起来吧。”他淡化语气,转身向内室走去,表明自己一点不在乎。走到半路,他担心丁小六心里害怕,转回身又加一句,“你是孤身边的副总管,就该有副总管的派头,以后这些许小事,不用请罪,孤用你,就是信重你。”说完还上前拉丁小六,拍拍她的手。
丁小六真的感动得快要热泪盈眶,呜呜呜,王爷,你真好!
赵德顺有点晕,怎么感觉王爷不对劲。
剩下门外的刘春景快要气死了,这个丁小六,狗、屎运简直逆天。
☆、11.嘴巴肿了
受宠若惊!
丁小六就差把这四个字顶在脑门上,面对齐王的宠信,她是真真正正地受宠若惊,这感觉好比现代时,她去中南海应聘,然后□□拉着她的手,一脸慈爱:“来,给我当mi shu吧,我看好你哦!”
真是吓死宝宝了!
她何德何能,说实话,她自己都不看好自己。年纪小,资历浅,哪怕是有前世的记忆,可前生她大学还没毕业,至多是个傻白甜,这样的她哪里能跟那些在宫里混了几十年的人精子比,差得不是一般二般。
人家眼珠子一动,心里就转好几个弯,她眼珠子一动……大概是发呆困了吧, 洞眼睛。
这样一无是处的她却被齐王委以重任,得到他的信重,丁小六真想上去磕个头,这种心情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士为知己者死吧。
有那么一瞬间,她都想为齐王赴汤蹈火,死而后已。
太激动了,一时控制不住情绪,丁小六看向齐王的双眼里就带了三分水汽,像是清澈碧潭水里面温养的两颗黑珍珠。
李贞垂头,与丁小六目光一触,心脏倏然一紧,整个身体都紧绷起来,那股他用尽全力压下去的冲动与渴望又浮上心头。
六儿,他的六儿!
清澈的眸,殷红的唇,白皙细嫩的脖颈……全部都是真的,真切存在。
李贞心头恍惚了一瞬,而后猛然清醒,目光如火,死死盯着面前的人儿。
丁小六只觉得齐王握住自己胳膊的手,突然加大力道,紧接着就听到他压抑的声音:“其他人都退下。”
在她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时,身体已经被他扯到内室紧紧箍在怀里。清冽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强势又不容拒绝地压迫在她周围,他的头搁在她劲边,急促的喘息烫得她劲边肌肤嫣红。
又来一次,这次丁小六就不像上次那样惊慌,短暂的懵、逼过后,思绪重回正常。
“……殿下?”她轻声唤了句,“可是小腹又疼了。”
被齐王信重的丁小六,有点心疼怀里这个脆弱的王爷,满腔满心都徘徊着如何替王爷分忧的思绪。王爷待她恩重如山,她自然要回报王爷。
于是,满怀感恩之心的丁小六大着胆子:“殿下,不如奴才为您揉一揉?”
说完这句,丁小六一腔无以为报的情绪是倾泻了,但后怕却慢慢袭上心头。她开始担心,怕齐王责怪她僭越。她一非医者,二非王爷亲近之人,哪有资格替王爷揉肚子。
就在她提着心吊着胆,等待齐王发落时,趴在她颈项的齐王转回头。俩人靠得太近,他转头时,鼻尖刮过她的脸颊,带起一阵麻痒。丁小六身体忍不住一颤,然后齐王突然松开她,低头与她面对面,一双原本温润的眸子,此刻猩红遍布。
丁小六吓了一跳,立刻就要跪下请罪,可惜腰肢被他箍着,动弹不得。她快要吓哭了,双唇哆嗦着:“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