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难抑,哪怕上了药,总有些疹子在睡觉时被无意抓烂,痊愈后,新长出的肉或白或粉,与周围的皮肤颜色不同,很是难看,原先他全身上下只如羊脂白玉一样,干干净净的,何曾有过这样的痕迹。
故而攥紧了衣襟,慌张道:“早已痊愈了,不用看了,大哥……”
顾擎将长腿往床上一跨,山一样的身躯就覆了上去,如猛兽扑食一般,霸道地将少年困在角落里。
“为何不让大哥看?嗯?”
叶茗欢闪烁其辞:“没、没什么可看的……”
男人的大手拢上少年的胸膛,将那覆着一层薄薄肌理的胸脯捏了又捏。
叶茗欢倒吸一口冷气,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只拚命含着胸,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团,滚进床缝里去才好!
“大哥,别摸了……”敏感的乳首好似被男人捏在指间,又像只是无意触碰到似的,却麻痒万分,令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先前那个梦境。
梦里,他的胸脯被大哥捏成少女般的形状,乳肉夹紧男人的粗壮茎身,嘴里又含着硕大的guī_tóu,自下而上地,看着大哥伏在他前胸用力操顶……
“茗欢为何不让大哥看看伤势?”
“不,不、不要……”叶茗欢羞臊地将脸埋在臂弯,“很难看的……”
软磨硬泡下,顾擎才知晓少年原是因那些痘疤而自卑,一时忍俊不禁,忙让小厮去取了一盒物什过来,递给叶茗欢。
只见那是一只嵌拂菻凤雕玉盒,打开卡扣,霎时有一股芍药花香萦绕鼻端。
叶茗欢惊奇道:“这是什么?”
看着像是女儿家用的化妆脂粉,叶茗欢旋即心里咯噔一沉,霎时脑内臆想联翩,把自个儿气得不行,又无处煞性子,顷刻间,脸色变得那叫一个精彩。
“这是用肉色的脂粉,与日常用的润肤面霜调制而成的。”顾擎拿着一根白玉制的扁勺,将锦盒内的面脂搅拌均匀,“把衣服脱了,乖。”
少年将衣领子堪堪拉开,顾擎一瞧,见那痘疹已消了个干净,再仔细看去,瓷白的胸膛上,确有几处约莫黄豆大小的圆形疤痕。此时,恰有清光从窗屉子透进,愈合不久的伤疤于日光掩映下,闪着新生肌肤的淡淡粉色脂光。
仿若一尊透白的薄胎瓷器上,隐隐嵌的瑕纹,反倒令人怜惜。顾擎轻抚上那些淡淡的痕迹,粗糙的指尖摩挲着少年的皮肤,换来他一阵轻颤。
“过几日,大哥会让宫中御医配几剂上好的焕肤灵药来。”顾擎用指腹蘸了一滴面脂,用点涂的方式抹在叶茗欢胸前的痘印上,“这面脂能遮住大小伤痕,若你觉着疤痕难看,像这样一遮——”
面脂均匀地覆在皮肤上,恰好和叶茗欢本身肤色相符,如此轻巧一遮,竟半点看不出差异来,白花花的胸膛上缀着两点梅红的花蕾,又似从前那般诱人可爱。
叶茗欢又是惊奇,又是新鲜,忙自己试着涂了涂,那些伤疤眨眼间确实消失无踪了,胸膛一如以前那样光洁。
“这东西真管用。”叶茗欢兴奋道,“先前踏雪额头上发了几颗疖子,苦恼得都不愿意出门,我这就拿给她用!”
顾擎将人拽回来,重新压在床上,“忙什么,他们女孩子家,哪会缺这类胭脂水粉?大哥给你的东西你就自己收着,丫头们若是有需求,我便让管事的支给他们一些,不用你操心,听见没?”
叶茗欢讷讷点头。
动作间,忽觉后肩被什么东西硌住,他转身挣出顾擎的怀抱,抽出那物什一瞧,竟是一张装裱成卷轴的条幅字画。
顾擎还来不及拦下,就见少年已将卷轴展开,那裱齐的字画上,赫然两个飘逸的大字——“顾擎”。
是那日,叶茗欢在松涛院的书房中,顾擎要求他写下的两个字。
“擎”字的最后一画歪歪斜斜,叶茗欢看着,不由得脸热,回想起那时被大哥的身躯紧紧挨着时的躁动况味,男人壮实的胸膛、有力的臂膀,还有那抵在身上硬邦邦的……
“大哥怎么,怎么还将这幅字留着。”叶茗欢咬唇,“都写坏了的。”
顾擎夺过字画,卷起来塞入枕芯内。末了,紧紧抱住少年,附于他耳边沉沉哑哑地道:“你说我为什么留着?”
“不知道……”
“你不知道?嗯?”
顾擎用鼻尖去蹭叶茗欢的,如深潭般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怎料少年一不留神,就陷了进去。
“为什么留着……”
不知不觉,双腿之间抵住了炙热的一处,他话音方落,那儿竟缓缓硬了起来。
少年登时如被刑棍顶住,一脸骇然,心中霎时争先恐后地冒出许许多多的苗头,却总抓不住,反而搅得一团糟。叶茗欢慌乱地将男人往外一搡,“大哥,我要回去了。”
“去罢,路上慢点儿。”
顾擎则不紧不慢地站起身子,看着少年踉踉跄跄出了院门,意犹未尽地捻了把嘴角。
酉时半,天色渐暗。
云层遮蔽了阳光,风吹来时亦略带了些凉意。叶茗欢搓搓鼻头,正缩着肩膀拢起衣服时,就见远处寻梅急匆匆地奔了过来。
寻梅忙忙地将一只暖炉塞进他手里,并一袭缃缎坎肩儿披在叶茗欢身上,道:“大少爷差人说让我来接您!瞧瞧,虽已是立夏,可这到了午后傍晚,天气仍是有些凉的,少爷才大病初愈,千万仔细着自己的身子。”
叶茗欢冲寻梅一笑,挨着她一道回了香梅院。那头踏雪正在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