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你爱我吗,相公。
那人说,此生,我只冠你欧阳夫姓。
那人说了好多好多,絮絮叨叨的话在她耳边一直环绕,从左边到右边,再从右边到左边,低浅柔婉,带着数不完的深情。
她啊,她们啊,她们今生的命运,大概真的是两条越行越远的线,大概真的是再不交集了吧。
终于,眼里的光,没了,她轻轻的、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也是啊,本就消瘦的人,还是严冬腊月的天,再在牢狱里待着,越来越单薄的底子终于撑不住那狠狠的一脚,倒下了。
可以说见到苏瑾的那一眼,她便再无遗憾了,她也觉得累了,也不愿再撑着了,那就睡吧,睡吧,睡醒了一切就好了。
睡吧,我亲爱的,欧阳。
此一六年有余,未及七载的时间,像是一场电影,匆匆而来,匆匆而亡。
可以说,她来的稀里糊涂,走的不明不白。
啊,结党营私,藏匿大批银两,欲意谋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这六载时光,唯有这颗项上人头于她相依为命。
现在终于要放下了,无论是不知让她如何去对待,默默的一步一步的去守着她的朝央,还是那个她曾经决定拿了整个人生去爱的人。
诀别,是一曲悲歌。
深情,是一桩悲剧。
无论哪种,都要用死去书写。
再见了,我的欧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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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结束哦。
作者有话要说:
1.呀呀呀,你们要是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哼
2.我的欧阳啊,不舍得
3.乃们,就是乃们,记得关注第二部呦
第46章第四十六章
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死了呢,欧阳,你想放过你自己,可似乎你忘了,这具身体本就不是你啊。
徽正王朝十四年,腊月二十晚,正安城。
这一天的公主府传来了两个消息,第一,北疆夷族起事;第二,狱中反贼欧阳南,自杀了。
听到第一个消息的时候,公主殿下一脸的风轻云淡,间或者还端起了桌上的茶,抿了一口。
也是,这个北疆夷族,每年都要来那么一两次抢粮食的戏码,还不是因为蛮夷之地少教化,再加上土地贫瘠,如果不到周边的地方抢东西,那才奇怪呢。
公主殿下撇里一眼下面的人,开口,“还有其他事?”
额,确实还有其他事。
刑部尚书何邵华斟酌了一下下,觉得自己不说大概会死的更惨,暗暗地一挺脚跟,“还有一件事,欧阳南自杀了”。
恍若晴天霹雳,惊若万丈塌陷。
公主殿下端着茶杯的手一松,应声而起的是两个声音。
砰的,杯盏破碎的声音,以及公主殿下惊慌的话,“人怎么样了?”
“现已陷入昏迷,还在刑部大牢里押着”。
公主殿下眉头一皱,提起裙摆,干干的只撂下了三个字,“去刑部”。
这一天的公主府,注定不安稳。
“年关将至,不知我送于宋大人的贺礼可还满意呢?”,丞相府的正堂里传出胸有成竹的声音。
“满意满意,满意至极啊”,宋中庸满脸堆笑地对着眼前人,一举酒杯,“曹相,我先敬你一杯”,也为等对方举杯,便是一饮而尽,“实不相瞒,这个欧阳南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杀我犬子唬我夫人,此仇得报,大快我心”。
“宋大人快心就好,只是不知道礼部那边,皇帝是个什么意思啊?”
宋中庸清了清嗓子,又看了看同坐的苏良学士,悠悠的说,“自地震以来,北疆便是小乱不断,难平蛮夷,但他们又没有真的想要开打的意思,皇帝的意思是做好准备,随时迎接战争”。
“怕是已经开始了”,苏良兀地冒出一句话。
宋中庸扭头,看着苏良说,“此话怎讲?”
“呵呵呵”,曹相大笑三声,“今日刚传来消息,北疆夷族起事了”。
“啊啊啊,真的被皇帝猜中了”,宋中庸似有若无的感叹道,“战乱起事真正受苦的是老百姓呢”。
“有一乱,必有一得嘛”,曹相对着苏良一个示意。
苏良随即附和道,“对啊,得失相依嘛”,他起身将桌上空了的杯子倒满酒,“徽正王朝建朝十多年,根基尚不稳妥,而今又是地震又是战乱起事,单凭我们的小皇帝是不行的”。
宋中庸同意的点点头,“皇帝确实还太年少”。
“所以啊,我们需要一个能够担此大任的人”。
宋中庸一眨眼清醒过来,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二位大人不可胡说,虽说我们皇帝经验还不够,可也是可塑之才,将来必能当大统的”。
曹相抬手捋了捋胡子,“宋大人所言极是,苏大人只是酒后胡言乱语罢了”。
“可不是嘛,你看我一喝酒脑袋就不行了”,苏良一拍额头,“还请宋大人理解理解”。
“理解理解,当然能够理解了”。
这一番酒席便是这般恹恹而过。
苏良看着屋外摇摇晃晃的人硬,眼角一恨,“这个宋中庸,表面上狠兮兮的,不过酒囊饭袋,胆小鬼一个”。
“可以理解”,曹相同样看着屋外说,“这个人没什么大志向,坐到礼部尚书这个位子还是一个机缘巧合,如若不是因为欧阳南杀了他的儿子,可能连这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