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拉说过,当她第一次见到萨布瑞亚的时候,她的心就被萨布瑞亚如天使般的温柔和亲切所彻底融化,那是一种很神奇很特别的感受,像有一种强大的能量注入体内,又像有一片灿烂的阳光暖暖地将她照耀。
我当时听吉拉介绍她的老师,虽然没见过这个人,心里也由衷生出一种崇敬的仰慕。
国内国外,历史现代,悠悠时空长河,涌现过很多优秀的盲人。我在阅读和了解这些优秀盲人的故事后,到目前为止,简单总结出了十位,视为我心中最佩服最崇敬的盲人。
这十来位优秀的榜样中,虽然绝大多数已经逝去了,但他们如同黑暗天空的耀眼星辉,始终引导着黑暗中的盲人前行,也包括我。
萨布瑞亚,就是我心里最崇敬的十位盲人之一。
下面,请允许我用非常尊敬而崇拜的心情介绍一下,给无数盲童带来光亮人生的天使导师。
萨布瑞亚是一位德国女子,生于1970年,她两岁就被检查出患上了一种无法根治的眼病,视力会随着年龄的增长一天天的减弱,最终导致彻底失明。
萨布瑞亚一直在期盼奇迹,但在她12岁的那年,命运依旧不折不扣地履行它在这个女孩身上残酷的职责,拿走了她生命中最后一线光明,将多彩的世界从她的生活中彻底驱逐。
之后,萨布瑞亚被送进了盲人学校,在学校里,她通过其他方式再次获得了新的生活,骑马、滑雪都是她那时的最爱,后来还考入了德国著名的波恩大学。
萨布瑞亚在大学里学习了英语、计算机、历史和文学,并选择研修中亚学,着重藏、蒙学研究。她还依靠电脑听音分析器的帮助,专门学习了藏文。在学习过程中,她产生了开发藏盲文的念头,并试着根据盲文的特点和藏文字的结构,研发比较易学的藏盲文。通过她的研究,她第一个开发出了可行易学的藏盲文,而那时藏文在全世界还没有盲文。
1997年,27岁的萨布瑞亚,即将大学毕业的她,拄着盲杖,心怀梦想,只身来到拉萨旅游,从此与西藏结下不解之缘。
她非常着迷这座沉浸在历史和信仰中的圣城,即使看不见,她也能感受到这里绵延的雪山、清冽的空气、闪耀着金光的寺庙。
西藏有着令人羡慕的耀眼阳光,但强烈的阳光也使这里眼病的发病率很高,让萨布瑞亚更心疼的是,她在拉萨听到了这样一个说法:
在当地,一直有种落后愚昧的封建思想,认为失明是前世罪孽太重故而今生才遭惩罚。不仅盲人经常遭到旁人的唾骂,就连家人也被人瞧不起。
故此,盲童的家属出于不让盲童遭受意外伤害和村人非议的考虑,会把盲童一直关在家里,不让其参加任何的户外活动,更有甚者是,将盲童长年累月绑在床上。
盲童长期生活近乎被囚禁的环境中,沉沦在孤寂的黑暗里,虽避免了盲童遭受意外之伤,却也致使了他们缺乏活动和锻炼,致使其身体肌能蜕化、肌肉萎缩,更为严重的是,他们的心理也遭到莫大的摧残和伤害。
萨布瑞亚的心被触动了,她决定留下来,留下来为这里的盲童做点什么。
萨布瑞亚开始对这里的盲童亲自进行调查,她租了一匹马,骑上它走向170公里外的孜贡。
当时马的主人执意要做向导,并不是不放心萨布瑞亚,而是不放心一个盲人骑着他的马到处乱逛。
骑马本身就是萨布瑞亚的爱好,而自信的她同样认为,就算是盲人,独自旅行也不是什么问题,便婉言拒绝道:“这里没有很多树木对骑手构成危险。我虽然看不见,但马是有眼睛的哟!”
这位美丽又勇敢的姑娘,在完全看不到的情况下,一个人独自来到了青藏高原的西藏,一个一个山村的走访。
她走访和考察了西藏的几个最偏远的地方,那些崎岖的山路,都是她一个人骑马完成。通过不断地努力,她进一步的了解,发现西藏的盲童最需要的就是和普通孩子一样接受教育,融入社会。
萨布瑞亚萌生了留在西藏为盲童创造受教育机会的想法,她想让这里的孩子们免费接受教育。
然而,当她最初把这个想法与别人沟通时,许多人都认为她的想法不切实际。
但是,倔强的萨布瑞亚却并没有屈服,既然别人不相信我们,那我们只能坚信自己,我们能用自己的力量和点子证明给世界看!
1998年6月,萨布瑞亚成功完成了学业,便把建立西藏助盲项目的构想向德国政府做了申报,并在第二年,顺利得到了德国政府的赞助。
起初,萨布瑞亚在藏族居民家中受尽了冷嘲热讽,常常被拒之门外,就在她奔波的筋疲力尽时,另一个天使出现了,他是在拉萨旅游结识的荷兰籍工程师保罗,保罗听了萨布瑞亚的想法后,毅然辞去了工作,和她一起并肩作战,后来保罗成为了她的丈夫。
1999年,萨布瑞亚的盲童学校终于在德国政府的赞助下和当地残联的帮助下建立起来了。盲童学校的组织工作主要由萨布瑞亚和保罗所创立的“盲文无国界”组织负责,资金主要来自包括德国政府在内的各种机构、财团、基金会和个人。
她的梦想开始逐步按照她最初的构想划出美丽的轨迹,萨布瑞亚获得了初步的成功!
盲童学校里的学生,萨布瑞亚按照学龄分为老鼠班、老虎班和兔子班,开设的课程有英文、藏文、汉语、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