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5点,窗外响起阵阵惊雷。
荣御诚从囫囵的梦中睁开眼,随即便披着睡袍,慢悠悠地走出了卧室。
开门打开女儿的卧室,只见扶桑抱着一只抱枕,整个人趴卧在床上,睡得正香甜。
他走进去,替扶桑盖好了被子,又细心地用纸巾替她擦去额角不知为何而渗出的薄汗,拂开她额角的细碎头发,好让扶桑睡得舒服一些。
下了楼,餐桌上已经摆上了刚刚泡好的春茶。
他打开电视,一边品着茶,一边听着早间新闻。
“随着陆擎恒的落马,有关人士推测,陆氏的股价会在今日开市时出现崩盘,在运城风光了上百年的陆氏,有可能将正式宣告破产。陆氏之后,又有谁将成为运城通信业和对冲基金方面的头马……”
荣御诚在这时唤来管家,指着院子里正置身于雷动风声之中的一片玫瑰园,说:“搭个棚,别淋坏了扶桑最喜欢的那些玫瑰花。”
二楼,细润春雨无声地沾湿了玻璃窗。
荣扶桑置身于一片温暖柔软的被衿之中,也不知道在睡梦中遇见了什么,唇边缓缓绽开一抹极甜美的笑意。
早晨八点,她被闹钟唤醒。
漫长的3月终于走到了最后一天,她躺在床上深吸了一口气,很快便起身,往盥洗室走去。
今天,是荣梓怡的凶杀案正式开庭审理的日子。
正刷着牙呢,电话就响了。
她走过去接起来,电话那头是洪之帆:“荣小姐,傅先生让我告诉您,荣梓怡的案子,他已经打点好一切,您不必到场。”
“哦,还有。您的签证也已经重新处理过了,你什么时候想要回校,随时都可以。”
荣扶桑无语了足足有半分钟。
也不能怪她觉得难以置信,足足困扰了她一个多月的事情,那个男人居然用一个晚上就搞定了?
额……
荣扶桑挂了线,拿着电话,翻找出傅洐的号码,发了条短信过去:“为什么突然出手帮我?”
发完又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得好像有点傻,想要撤回,却见那条短信已经被对方阅读。
傅洐到底是帮她了却了一桩大心事。
如此想着,她又发了一条短信过去:“谢谢。”
那条短信很久都未被阅读,荣扶桑自然也就不指望那个清冷倨傲的男人会主动给她回复。
窗外依旧是阴雨连绵的糟糕天气,她却心情很好地换上了一条纯白色的复古式典雅新裙。
下楼,早餐刚吃到一半,有一个身材高挑的妙龄女子来找荣扶桑。
她手中拿着一个极精致的鞋盒,微笑着走到荣扶桑面前:“荣小姐,我是傅先生的秘书姚丝丝,他让我给您送一双新鞋过来。”
她蹲下身,将那双鞋整整齐齐地放在荣扶桑的脚边。
荣扶桑的目光却被一旁的鞋盒所吸引。那是一只蒂凡尼蓝的精美盒子,浅色的蓝白相间,正是她的心头好。
她拾起来,翻来覆去地仔细地看。
最后,在鞋盒的低端看到一行极小的字:昨晚的月色很美。
荣扶桑微怔,随即又莞尔笑起来。脑海中想起来,傅洐昨晚因为一个榴莲味的冰淇淋而几乎抓狂的画面。
她抬头望着姚丝丝:“谢谢。”
姚丝丝却道:“如果您能亲自去找傅先生道谢,他应该会很高兴。”
荣扶桑闻言,轻扬起了眉头。
心里忽然就明白了傅洐派人来给她送这双鞋的目的。
啧,这个明明想见她却又非要端起架子的老流氓!
于是,她扬起一个格外甜美的笑意,看起来很无奈地摊了摊手,对姚丝丝道:“好啊,等我有时间了就去找他。”
“……”姚丝丝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笑着与荣扶桑道了别。
回到傅氏,傅洐正在办公室里见客,姚丝丝便投入了她一整天繁忙的工作之中。
一直到午餐时分,姚丝丝与几个同事相约着,去楼下的茶餐厅一起吃午餐,一群同事正极放松地说着话呢,气氛忽然就安静凝重了起来。
姚丝丝后知后觉地转头,这才发现傅洐与洪之帆就站在不远处。
她连忙起身上前:“傅先生。”
男人的视线中手中的餐盘上移开,看了她一眼,淡淡点头,“吃饭?”
“……是。”姚丝丝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她家谪仙一般高冷的极品**oss,什么时候关心起底下小秘书的日常来了?
傅先生站着沉默了一会儿,目光看似落在餐牌上,也不再继续与她说话,却又不叫她回座。
大老板不开口,她哪里敢动,只得恭恭敬敬地站在他面前。
洪之帆在旁边沉默看着,无奈地摸了摸额头。
片刻后,也是因为他实在是肚子饿了,洪之帆开口问姚丝丝:“鞋子给荣小姐送去了?”
姚丝丝这才恍然大悟,连忙答道:“是,是的。荣小姐说她很喜欢。”
傅洐抬眸看她一眼,淡声问道:“喜欢鞋子还是喜欢鞋盒?”
姚丝丝愣了一会儿,没听懂傅先生的意思,但她回说:“荣……荣小姐说……说她有时间就会亲自来给您道谢。”
什么叫有时间才来找他道谢?
一个失学的小丫头片子,她能有多忙?还能忙的过他去?!
傅先生的面色渐渐阴郁下来,将手中餐牌随手放在一旁,转身离开了餐厅。
姚丝丝还以为是自己得罪了他,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吓坏了,双眼红红的,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