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见恭亲王将酒杯放下,眼帘稍一掠下,再行倒第三杯酒赔罪。
“可是你却没杀这名女子,难道爱弟是不知道,她是反朝廷组织的一分子,也就是反贼!若留下她,恐会成为祸害,爱弟这么大费周章连小小一个江湖门派也消灭不了,已触犯军法纪律。就算你不杀她,这女人也是朝廷钦犯,是朕必除的对象。”
再将酒杯放下,恭亲王垂下的眼帘从容一转,两手捧起地上备好的供盘,上面摆放王冠和官帖呈献上。
“正因为如此,吾欲归还圣上所封领地,甘愿被贬为庶民,谢升上降罪!”见他面无表情,只是表态和举手投足充满恭敬,意欲负荆请罪。不再像以前老是用着促狭、不尊重的态度对待他,不把他这个做皇帝的哥哥放在眼里,那令人可恨可恼的现象,令诚皇嘴角一撇……
“哈哈!”突来的笑声乍扬,令一旁大臣们个个直冒冷汗,场面显得相当紧张。
手摇扇子站在诚皇旁的国师,用着一张比皇帝还要苍白的面孔看着这帮无胆色的臣子,以看好戏的神色端视自己布下的完美预谋。
“好!好!”阎天城高声一喝,无力的手突然朝案桌拍打几下。他终于让他乖乖听话,对他俯首称臣了!眼里露出带着胜利的讽刺。
真想不到!这个自始至终将他下毒的隐疾不当一回事,反而游戏花丛乐在其中,不在乎自己的好色丑闻败坏自己最尊贵的名声,全天下最令他忌惮的男人——向来桀骜不驯的王弟。会议过去多少莺莺燕燕、千金公主,没有一个可以令他多驻足重视,今天居然会载在一名女贼手上,终于有个女子可以掳获他的心。说到底,他还是陷落这种爱情陷阱,叫诚皇怎么按奈得住不拍案叫绝!
“为了此女,汝真的甘愿失去所有?”诚皇再声言问,从沉暗富心机的眸里觑凝,仅见底下亲王仍低头托着请辞呈献之物,无回应。一时暗潮汹涌的算计在两人心底爆发。
就算这个皇弟想叫出兵权有如何?只要有他在,他麾下的j锐部队必不会听从他。原本阎天城在得知他封水月门女飞贼为王妃时,还在担心若是让他得到真爱接触隐疾的话,还有什么招数可以c纵他,但岂能如他所愿,一定要搞得他痛苦不堪才能完全控制他。
“可惜,国家正逢危难,强虏外敌入侵,不是朕不降罪,而是朕需要的正式爱弟这种保家卫国有才能的人。”阎天城叹气,故作颇有微词,眼视一身战甲气质出众、高达挺拔的王第。
依然恭敬落垂一对晶眸没动静,恭亲王无表情的面容中仍没表态。
就算他想释出全力又如何,他知道他是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他。
“严守北域边疆的将领捎回讯息,契丹人拓拔弩斋又进犯我国疆域,已快让他们守不住城,这次来势汹汹,又和西方的蛮国底羌联手,已快让他们守不住防线。”诚皇正色道,从方才国师预测的天象和隐隐还没接回的消息,有预感母后恐有不测。虽然不知自己亲生母亲,阎天成仍是禀照先皇之命相当尊敬,并封为全国唯一母仪天下正g皇太后,当然也尽量利用。“边城在安拓、霍拜之地十分告急,若是皇弟能带兵赶上营救,驱除鞑虏,将功抵过,朕即不追究你所犯的罪,当然也不会杀水月门……这名令皇帝钟爱的女子。”
此语一出,恭亲王缓慢放下掌中欲戴罪之物,起身翻开膝下战甲再行跨步跪拜叩首。
虽心知肚明皇兄也用过同样招数勾结外敌,欲将他禁锢在战场上的伎俩,险些令他毙命。和上次召见他时正好是染飞烟被打胎流产为同一天,而这次布局更不会比上次来得简单,仍令他领下圣旨接诏。
“谢圣上。”
他没理会诚皇和边旁站立的国师交会一个目光。
反正不用看,他早己心中有数。被抓到他所爱女子的x命,避免不了会被威胁的命运,即二话不说慷慨赴战,按起惯用不离身的长制型武器,启程布离。金碧辉煌的圣殿,座下两排大臣抬起显得脑满肠肥的面容,个个错愕目送,端望他高大威武、修长迈健的身影经过。
也许此行一去是凶险万分,能不能回来还是天定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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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诡异天象来到西部,已是一天一夜的事。染飞烟在小镇的客栈将体力养好,让双腿不用感到酸麻可以跨上马,可是功体才恢复不到一半,即匆匆闯入都内的幽篱g。
偌大的g内竟是和她初来不同,g门和城墙、重要的厢阁一个守卫都没有,而且还隐约有血腥味散布,墙上有血迹泼落……
这……是怎么回事?更是证实她稍早在市集听到孝母皇太后的事,不明亲王所向,所以才匆匆赶来探视。
她环顾四周,残破的厢院房内、荒芜后园摇曳的盆景y影,走来令她极为震讶的人影。
“害你堕胎的那位珍妃,也就是皇太后座下小婢,已经被恭亲王斩首。”蔚南风仅露于外的一只眼眯细,面容有着得逞的笑容。“连带害你差点残废的皇太后也被亲王赐死。”
“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不该出现的人怎会出现在不该在的地方,染飞烟为他的话震骇连连!原来真的不是亲王要她流产!
“我是来带你走的,你的任务已了。”蔚南方面容出现y冷,盯着她姣美若仙的脸流露憨呆的神情。
“不可能,他怎能处置自己的母亲。”染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