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菜回家做饭,才发现隔壁的云暖根本就没在家,打她的电话,传来的却是无法接通的提示。
乔景延只当云暖是合同没签,心情不好,谁料刚刚挂了电话没几分钟,云暖就把电话回拨过来,说晚一点到家,在外面吃过了,不用等她。
她在电话里的语气沮丧无力,哪怕是那天她匆忙赶去看工厂也没有这种语气,乔景延担心她,问她:
“听说你今天没签合同,见到乔馨姑妈了吗?”
云暖点了点头,说道:
“你姑妈我也见到了,合同上有些条例我觉得不合理,需要更改的话我会单独找骆沅谈的。”
云暖并未把这种事情状告乔景延,这是整个大家族的事情,她不愿意为难乔景延替她出头,如今虽然挂着乔景延未婚妻的名分,但现在还未过门,乔景延也早已和乔氏没有多大关系,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
乔景延听出她今日不太高兴,却又问不出一二,只好一直在房间里等她。云暖约了妹妹陈奚妍在外面吃了饭才回来,到家的时候已是晚上九点,桌子上的饭菜一筷子也么没动过,乔景延一直在等她。
云暖瞥见他,心里便是一涌而来的委屈,平静了好一会儿才坐到对面,给乔景延添饭:
“你去墓地了?”乔景延闻到了云暖身上有香烛和纸钱的味道。
“我去看看我妈。”
乔景延倒是很少听到云暖会提及这位过去式的人物,今天突然间提起来,乔景延就知道云暖在乔馨那里受了什么委屈,但偏偏云暖这人要强又独立,乔景延自然问不到什么始末。
那晚云暖没有借宿在乔景延家里,第二天一早就跑到了香水工作室。
——
莫名觉得自己被未婚妻抛弃的乔景延连监工的心思也没有,直到抵达玻璃制造厂,乔景延在门口见到乔妈妈,才明白云暖发生了什么
进了小办公室,乔妈妈把门一关,直接把手机摆在小木桌上:
“你看看,乔馨这是什么态度,是不是和你有关系的她都要插上一脚!”
一开始准备在乔景延房间里安装监控的就是乔妈妈,那时候不过是想时刻看看儿子乔景延,最担心他独居磕着碰着,但自从云暖和乔景延订婚以后,乔妈妈就没再管过监控的事情,云暖断不断监控都是她的自由,直到昨天晚上,她不过是随手翻看了一下,就见到乔馨私自拜访了云暖。
乔妈妈和乔馨向来不和,奈何这人是乔爷爷的小女儿,乔妈妈凡事忍气吞声,现在周承天管着大半个乔氏,乔妈妈更是委屈,在丈夫那里也得不到什么安慰,只把这件事情告诉儿子乔景延。
“云暖长那么大,估计还没被哪个人打过耳光。”
乔妈妈只根据监控画面,揣测应该是因为合同争执,所以乔馨给云暖来了个下马威,乔妈妈心疼云暖,自然就想着还能在乔爷爷面前告上一状的乔景延:
“你去问问你爷爷,到底还要不要云暖进我们家门,这种事情太过分了。”
乔景延看不到监控视频,但平日里的心腹也就只有乔妈妈和骆沅,他们三个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自然是相信乔妈妈的话,他把手机还给乔妈妈,说道:
“告状如果有用,周承天就不会进乔氏。”
“那你就这么忍心看他欺负你未婚妻,然后把我们一家三口都赶出乔氏?”
乔景延当然是说不,拿上外衣让司机先生送自己去乔氏,他倒是要看看,以乔馨为首的那群人到底是怎么看待他这个看不见的盲人的。
乔景延走的急匆匆,连他要做什么也没告知乔妈妈一声,乔妈妈虽然替云暖的事情生气,但看到乔景延走的急匆匆,生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不放心,又赶紧驱车前往乔氏。
乔景延打给骆沅的电话有些急,骆沅只得临时从会上下楼接应,一在楼下见到乔景延的脸上的表情,骆沅便先愣了半秒在原地,这才走过去问他:
“乔先生,出什么急事了?”
乔景延直接问骆沅:“周承天在不在,我找他。”
骆沅看乔景延直接说起了周承天的大名,忙带着他上了电梯,说道:
“在,我们一行人正在里面开总结。”
从电梯到会议室的这一小段时间,乔景延已经通过骆沅的眼睛,了解了关于这场会议里的派系旁支和会议内容,骆沅虽然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但看他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话也不多,带着乔景延敲开了会议室门,说道:
“周先生,乔先生找你。”
乔景延的表弟周承天自小就不怎么敢惹这位看起来冷冰冰的表哥,为此周承天还被自己的母亲乔馨在背地里数落过几次,说是输了气场就输了全部,如今他手上握着乔氏的半个江山,说话见面便也底气十足,走过去握住乔景延的手,说道:
“表哥,你不是在监工玻璃厂吗?”
乔景延的出现打断了这次关于乔氏的月底总结,乔景延刚只粗略了解了一下会议内容,直接和周承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