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她脸色变得好多了,朝他笑了下,笑容真挚,道:“对不起啊,那天我临时有事,先走了。”
“嗯。”莫绍棠很好商量的点了下头,他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大门:“那钱我还放在信封里,待会拿给你。”
苏花朝想了想,点头。
苏花朝说:“我哪天,请你吃顿饭吧。”
莫绍棠已经转过身开门了,钥匙在门锁里转动,闻言,他停了一下,含笑道:“会有那一天的。”
她不解。
莫绍棠已经进了屋,把放在玄关处的信封拿出来递给苏花朝,“原封不动。”
她伸手接过,复又问他:“你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以后就会知道了。”他说。
紧接着,他便关上了他家的门口。
苏花朝拿着信封,听得一头雾水。
抬腿往家里走,走到一半的时候,又想起姜锦茜寄给她的一箱东西还在外面,又小跑了回去,把纸箱搬回了家里。
重重的合上了大门。
对面房间里,莫绍棠透过猫眼看到她走进去,到半路又转身回来,脸上还挂着泪痕,双颊因为哭过的缘故,红彤彤的,两只眼睛大的像猫一样。
连哭泣都很好看,果然,如那个人说的一样,是个美到极致的小姑娘啊。
他勾唇,转身往卧室走,边走边想,让她难过的,是……霍绥,对吧。
·
同一时刻的霍宅。
霍绥对着被挂断的电话,陷入深深的沉默之中。
卧室里没有开灯,他就坐在她常坐的小沙发上,周围是她身上熟悉的香水味,带了点茉莉花的味道,很好闻。
但此刻,他的喉咙像是被人扼住了一般,呼吸困难,甚至血液,仿佛都停止了流动,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
因为她说,“我要死了,真的,我好像真的要死了。”
那一刻,他的呼吸骤停,心脏悬浮半空。
——是痛不欲生,是生不如死。
他抬头,看着天花板。
许久,拿出手机,发短信:
“我明天下午过来,我们谈谈吧。”
收件人:隋女士
·
晚秋正午时分。
北山上的桂花开的正盛,浓郁的花香四溢,微风裹挟着花香拂来,沁人心脾。
霍绥开着车,沿着盘山公路缓缓上行。
远处的天碧蓝如洗,万里无云,阳光温和,空气中有着好闻的桂花香,树木茂盛,郁郁葱葱的不像晚秋。
北山的疗养院里的老人并不多,因为其价格昂贵,使人望而生畏。
霍绥的母亲,就住在这儿,至今已有十五年。
他停好车,往隋佳蓉的房间走去。
半途的时候遇到负责照顾隋佳蓉的阿姨,她笑着说:“霍先生,隋夫人在楼下花园的院子里。”
霍绥:“好,谢谢。”
霍绥又转身往楼下花园走。
甫一出门,就看到了坐在花园里葡萄架下的隋佳蓉,她裹着条羊绒坎肩,是苏花朝在过年时买的。
霍绥勾了下唇,离得近些的时候,听到那里传来笑声,他疑惑,隋佳蓉的脾气并不好,如此开怀大笑的时候,说实话,霍绥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见过几次。
他走近,等看到隋佳蓉对面坐着的人时,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宋舒怀倒是笑着和他招手,“霍绥。”
霍绥缓了下神色,在外人面前,他素来都伪装得当。
他舒缓了眉头,神色淡然,走过去,“妈。”
继而才对宋舒怀点了下头。
隋佳蓉拢了拢身上的坎肩,笑着拍了拍霍绥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来了啊。”
她说,“今天真巧,你和舒怀都一起来看我。”
霍绥扯了下嘴角,漠然道:“是吗?”
宋舒怀不好意思的说:“真是不好意思啊伯母,我回国好一阵子了,现在才来看你。”
隋佳蓉:“哎,别这么说,我这老太婆,有人惦记就算不错了,平日里都只有我一个人在这儿待着,你今天过来,让我开心了不少。”
霍绥坐在一旁,闻言,掀了掀眼皮。
宋舒怀的眼睛不停的往霍绥身上瞟,隋佳蓉注意到,装作不经意的提到:“我记得舒怀以前和我们阿绥谈过一段时间的,是吗?”
宋舒怀脸红:“谈了三年,后来分手了。”
“三年呀。”隋佳蓉感慨道,“这些年都没听过阿绥谈恋爱的事儿,难不成是因为……”
“——妈,”霍绥打断,“我待会还有事儿,我们能谈谈吗?”
被打断的隋佳蓉心里不满,“这大周末的能有什么重要事?”
霍绥说:“有点事儿。”
他抬手,看了下表,说:“十分钟,给我十分钟的时间。”
宋舒怀见状立马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