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愣。
厉庭徵的手很冷,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此时捉住她手腕的手力气很大,她眨了眨眼睛,不解道:“你干嘛?”
厉庭徵眼里闪过一丝犹豫,然后像是下定决心似的,问:“你……陪睡吗?”
“啊?”许非虞被雷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说,你陪睡吗?给钱的那种。”
许非虞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反应过来后暴跳如雷:“厉庭徵,你把我当什么了!!!!”
厉庭徵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跟你睡觉,不做别的。”
许非虞真的很想一巴掌呼他脸上直接拍死他:“我只是你的房客!!!不是出来卖的,真那么饥渴,一个电话就能解决,你是不是有病啊,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
“我说,你误会了。”厉庭徵打断她的话,一脸淡定的看着她:“我只是想跟你一起睡觉,因为你身上很暖,听懂了吗?”
“……”许非虞愣了愣,总算听懂他是什么意思了,脸上有些烫,为了掩饰刚才自作多情一样的尴尬,她大声嚷嚷道:“那也不行,我连男朋友都没有,这事儿要是传出去,那我以后……”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许非虞再次被他的不要脸给震慑住了。
厉庭徵却把她脸上的不敢置信理解成妥协,他挑眉问:“一次一千,怎么样,一个月睡五六次,你可以不用上班了。”
许非虞后槽牙咬得咯吱作响,生生忍住想扇他耳光的冲动,在他审视的目光里,她甩开他的手,把碗摔在他面前:“我去你大爷的!”
回到房间,许非虞反锁了门,胸口郁气难平。
她今天算是长见识了,这世上居然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亏得她脾气好,要是遇上个脾气不好,不得把他揍个半死?
生了一会儿闷气,许非虞关灯睡觉。
半夜,许非虞睡得迷迷糊糊的,门口突然传来老幺的呜咽声和爪子挠门声。
许非虞被吵醒后大概能猜出是厉庭徵又犯病了,她拿起枕头捂住耳朵,不想理会。
她到现在还在生气。
但是老幺一直呜咽个不停,根本没法睡。
犹豫了一会儿,许非虞侧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听到淅沥淅沥的雨声时,她的心悬了起来。
起身开灯,她走到飘窗前,打开窗户一看,寒气扑面而来,外面果然下雨了。
温度一下子下降了好几度,厉庭徵那体质……
她披了件衣服,认命的开门上楼。
跟着老幺一起上楼,许非虞打着手机手电筒,推开厉庭徵的房门,低声喊他:“厉庭徵?”
床上传来被子的悉索声,她顺着声音摸过去,一走近就看到厉庭徵蜷缩着身体裹着被子,冻得脸色发白牙齿打战。
她摸了摸他的额头,果不其然,又发烧了。
这奇葩体质……
许非虞叹了口气,刚想下楼去拿热水袋,然而一转身手就被拽住了,被一股蛮力拽了回去,她一头栽在床上,还没来得及挣扎抗议,厉庭徵就像一朵食人花一样,迅速把她卷进了被窝,手脚并用粘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