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成。可是
其中一份资料迟迟没有送交到自己手上,打电话过去对方也很久不接,以至于他从会议开始就一直心烦意乱,现在终于能把火撒到来送文件的谢息垣头上。
这是一方面原因吧,谢息垣摸摸脸,弄清楚事情缘由之后她表示理解。
另一方面,她知道他需要趁着合作公司走之前,让对方知道他马上就管治了出岔子的下属,这样可以多少安抚对方。所以谢息垣也就没怎么表态,装作一副很抱歉地样子任由这个人数落。“你知道你为什么一直待在那个小办公室吗?你不会做事这个社会上谁还要你,谁还敢要你!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让你自己难做,也让我很难做。”
“幸好这次他们没有太生气,否则这个责任你担得起?每天就这么点事儿都干不好,坐在那里拖累公司!”
“是是,对不起啊经理。”谢息垣微微地欠身向他不断道歉。
但对方并没有要消停的意思,反而想继续长篇大论地说下去:“如果觉得你在这个公司里呆得这么不舒服,你……”“好了,就先这样吧,你回去忙。”站在旁边的周声打断了他。他本想张口说些什么,却见到周声有些不悦的脸色,就只是应了声便很快地收齐了桌上的东西往自己的办公室地方向回去了。
见那人关门离开,谢息垣才把刚刚那副表情收了起来。
这时候她见到身边的周声才忽然想起周声是公司总经理来着。和周声平日里的相处少有交流公事的时候,所以她时常忘记了这件事。周声脸上的确是有些不高兴,这时候会议室里只有她们两个人,谢息垣便凑上前去,有些讨好意味地去拉拉她的手臂。
“你怎么啦?”
周声停顿了一会儿,好像是在调整自己的情绪或者语气:“他在把责任推到你身上,没发现吗?”
“我知道啊。”谢息垣笑笑。
“这些事情本就不是你的错,你上来正好被他抓住了,不分青红皂白就拉着你说这些……”周声一贯平和的语气难得有些激烈:“这很不公平,这非常不公平。”
“你是在担心我吗——”谢息垣笑着贴到了周声身上:“可是我不怎么在意诶,毕竟你也知道,他要给对方一个面子,也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这是人之常情嘛……我是说,我并不怎么在意他这样对待我。”她得特地强调一遍,因为她知道周声曾经也遇到过这样的状况,也知道周声一直到现在都很在意职场里的这类不公平和指责。
刚才又见谢息垣遇到了和当年自己类似的情况,自然会比谢息垣还要更激动些,反而还要谢息垣去安抚她。
“可能就是因为这件事情真正出差错的人不在我吧,所以反而没有什么感觉,你是不是想起了以前不高兴的事情,嗯?”
“有点吧。”
“我真的不在意这个。”
“不行,下次要长个心眼,这种事情还是要留意的。”周声有些认真,她不明白为什么谢息垣这么轻浮,本该属于自己的劳动成果被轻易地剥夺了,就因为一些不存在的错误,怎么能这样吃亏下去还毫不在意呢?
从周声的表现里,谢息垣能多少感受到她的担忧,她知道周声和自己的差别,见周声那么认真地护着自己也不是一件不高兴的事,也就卖了个乖给她:“好,我以后会留意的,要是解决不了的话我还可以问你,对吧。”
听她这么说,周声才点点头表示好。谢息垣又凑了上去:“你别忘了,你今天答应我晚上和我出去吃饭的,你现在要训话我听着,我觉得你肯定还有话要讲,但到了晚上不许讲这个了,好了要训话就趁着现在,来吧——”
她朝周声张开双臂,展现自己准备好接受思想教育的觉悟。
前几日谢息垣给周声传了简讯,邀请她周五的晚上一起出去吃饭,周声答应了。
原本谢息垣有过顾虑,带周声去自己店里会不会让她想起先前林瑞的事,但毕竟在自己店里的可以完全按照她的意思来吩咐人准备主菜,旁敲侧击地问过了周声的意思,周声似乎并不介意。
town是这家酒吧的名字。
并不像其余店铺那样有着宽敞的大门来吸引人,它的门比较窄,只比普通住宅的门宽上一些而已。门边挂着一盏灯,里面不是灯泡而是燃着蜡烛,从两侧的玻璃窗可以见到里面的陈设。如果不是因为它在这附近的知名度,大多数人不会觉得这是一间酒吧,而是一件小有情调的餐馆。
她们下了班之后便直接过来了,这个时候酒吧里还没什么人,要到更晚些的时候才会忙起来。
吧台那头有一个木架子,上面停着一只体型较大的白色鹦鹉,没有链子也没有笼子。谢息垣说那只鹦鹉是这里调酒师的,他在这里上班的时间很长,鹦鹉是他从小养大的,喜欢跟着他,酒吧大厅里人少的时候就从后面的休息间里飞出来,到了晚上人多起来它就会回去。
周声只当谢息垣是在这里兼职打工,年轻人还是会喜欢这样热闹好玩些的地方,谢息垣也无意去说太多。
“你还是喝茶吗?”
“好。”
知道她的偏好,谢息垣去端来了先前就准备好的花茶:“试试看,也许会和你之前喝的有些不一样,加了其他东西进去。”
周声抿了一口,刚想说好喝的,身边就突然冒出一个和谢息垣年龄相仿的女生,笑嘻嘻地问她:“好喝吗?小垣为了找这个跟我闹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