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说这些话气我,我已经误解你一回,不会再犯第二次错。”白果抬起头看他。
察觉到她的动作,周嘉遇立即敛去了温和的气息,重新换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神态。
无所谓了,白果此刻已然很相信他,不管他做什么表情说什么话,她都不会再伤心了,她非常确定,周嘉遇是爱着她的。
她越发感觉自己对不起周嘉遇,“对不起,我口口声声说爱你,却没有真正的站在你的角度考虑过,这次不管你说什么,我多不会离开你了。”
周嘉遇眼神闪了闪,有动容的迹象,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你确定我爱你?”讽刺的语气。
“你第一次离开我的时候,我自杀过一回,吃药,被林凝和沈云舟发现及时送到医院,没死成。”白果头一回在他面前展示自己的软弱一面,她是个没安全感的人,不喜欢把自己不好的情绪展示出来,怕人笑话,可是周嘉遇不一样,他能为她想那么多,怎么会看她笑话呢?因此她很坦然的把自己的过往说给他听。
周嘉遇脸上有震惊的表情呈现,白果伸手抚向他的眉头,将他皱起的眉毛抹顺,“告诉你这些,不是想要挟你必须回报我,也不是炫耀我有多爱你。我只是想说,你不要因为所谓的为我好而离开我,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你不要我还让我痛苦的,比死还让我难受。你要真为我好,就不要再推开我了好吗?除非你真的不爱我。”
她惦着脚尖站起来吻他的唇,他本来想闪躲,她双手揽上她的头,固定住不让他躲,双唇触碰的瞬间他身体变得僵硬。
她温柔而缱绻的吻他,慢慢地,她感到他的身体放松下来,然后,他你上了她的下巴,“张嘴。”
还是一样的霸道。
吻得很深很用力,一吻毕,她的嘴唇肿胀得有些疼,心里却甜甜的。
周嘉遇紧紧地抱着她,“错过了你,我再不会遇到对我这么好的姑娘了,我怎么会不爱你呢?”
白果很担忧,如果不是很严重的事,周嘉遇不会推开她的,“跟我讲一讲,你遇到了什么事?”
他的生活里到底发生什么恐怖的事儿呢?能比当年的绑架案还可怕吗?
“上一辈儿的事儿引起来的。”周嘉遇把她打横抱起,报到床上,在她身边躺好,她的脑袋窝在他肩膀上,他鼻息间都是她的气息,让他安心不少,“当年咱父母单位有个叫安申的小领导包养情妇,安申媳妇儿知道后受不了打击自杀了,安申花了许多钱打点关系,打算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想把这事儿瞒过去。安申媳妇跟我们家沾点亲,她家人找到我家里来,求我们帮她讨公道,我爸妈商量了一晚上,觉得不能置之不理,要不良心上过不去。于是把安申给揭发了,安申被开除党籍并开除公职,他的职位后来被我爸顶上了。”
这事儿白果听白父白母说过,她有点印象,她没有插话,安静地听周嘉遇讲话。
“安申从此记恨上我家了。我小时候那场遭遇的绑架,就是他和他女儿策划的,虽然他最后得到了法律的制裁。他是从山区里出来的,在90年代,穷乡僻壤里出来个大学生简直是奇迹,他是典型的凤凰男,他发达后,整个村的人几乎都要靠他扶持,不少人出来找工作都是他安排的,他和他女儿进了监狱,村子的人没了靠山,又回到为谋生存而犯愁的生活,由奢入俭难,他们都不习惯,心里怨气很大,觉得是我们破坏了他们的好日子。”周嘉遇闭了闭眼,“于是就有了后来的入室抢劫杀人事件。”
白果震惊,十分不可思议,“什么?你是说那件事不是个意外?”
“不是,那件事根本就不是意外,更不是你的责任,从今以后你不用为此事自责。”
周嘉遇在她疑惑的注视下慢慢给她解惑,“爸妈去世后,我调查过,他们和安申是老乡,当初他们在棉纺厂的工作,还是安申给安排的,他俩好吃懒做经常旷工,但领导看在安申的面子依旧好吃好喝的供着,工资开得相对也高。后来安申倒台,他们被开除,他俩懒散惯了,学历低找不到什么好工作,去干体力活又嫌累,后来索性破罐子破摔当小偷,从前他们确实只拿钱,不杀人。但是,在我爸妈遇害前不久,有人往他们父母账号里打入了二十万,再之后,他们就抢到了我爸妈家里。这么多事情关联起来,足够说明他们是恶意杀人。”
室内温度不低,白果背后却凉飕飕一片,她心惊,幕后黑手居然被逃掉,“背后买凶的人查出来了吗?”
周嘉遇遗憾地摇了摇头,“没有,线索断了。”
周嘉遇深知白果一直以为是她害死了周父周母,心里压着一座山,他特地多聊了一下,让她再也不用为此愧疚,“我非常确定那是一件行凶杀人案,所以不管凶手怎么狡辩,我执意请了最好的律师申请他们死刑,法律还是威严的,他们没能逃过死刑。临死前还在骂我,诅咒我不得好死,说有人会为他们报仇的。”
他一直观察着白果的表情,她现在卸下了压在心里多年的负担,脸上却一点喜悦的表情都没有,她皱着眉一脸的忧虑,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