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这是等自己哄他呢,她没多少心情跟他闹,直接切入了正题,“阿舟,车子的事是你帮我解决的吗?”
沈云舟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紧张地问,“你车怎么了?”
吓了白果一跳,她不知道他怎么那么激动,就一个车的事儿呀,但她还是耐心地跟他解释,“孕妇那事儿,有不少人被舆论误导,以为是医院故意为了提高顺产率故意针对产妇,跑到我们员工车库把轮胎划了一遍。我的车也被划了,可是刚发现被人修好了,还以为你帮我的呢。”
说完她心沉到了谷底,要是不是沈云舟,那会是谁呢……
敌暗我明,危险横生,这感觉非常不好。
事态不大,起因又正常,是常规的事件,沈云舟放松下来,继续吐槽白果,“你那么嫌弃我,我干嘛还上赶着贴你啊。”心里想的是我不高兴了你赶紧来哄我。
白果现在冷汗直流,不知道盯着她的人什么来头,暂时没其他心思,看沈云舟语气不是很好,没再继续跟他纠缠,“既然不是你那就没什么事儿,挂了。”
说完就掐断了电话。
“……”沈云舟不敢置信,手机里传来好几声嘟嘟声后自动结束了对话,他后悔的肠子都青了,白果好不容易主动联系自己一回,干嘛犯贱非要跟人对着干呀?
他赶快给白果打回去,准备好声好气哄哄她,结果她正在通话中,他暂时放弃继续给她打。
白果此时在给白母打电话,说最近回家住一段时间,她没敢把事情跟白母说,怕她担心,她是真不敢自己独住了,当初周先生周太太那场入室抢劫,起因不就是歹徒盯上她这个单身学生了么?独居女人太好下手了。
白母高兴得语气瞬间就扬上去了,“死丫头,你还知道回来啊?把家当旅馆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我不管,只要你这次回来住,那么就别在搬出去了,除非你结婚!几点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沈云舟给侦探社的负责人播了电话,开口满腔都是指责,“财哥,你们不是有看着白小姐吗,怎么她车子被划你们都不知道?这要是歹徒划得是她脸你们也不知道吗?”
财哥一听就知道状况应该不大,不然沈二爷早开骂了,但到底是他们没把人护好,他低声下气地,“沈二爷,我们这边24小时无间歇在她附近猫着呢,保管她一有意外我们就能出现。我们跟的她的人,没跟她的车啊,还真不知道她车的事儿。”
沈云舟多留了个心眼,看着像意外不一定真是意外,“查查是谁帮她修得车。”
财哥立马应下了,完事他想起来还有个事儿得跟他说,“沈二爷,有个情况得跟您汇报一下。”
“说。”
“您让我们查的白小姐科室主任,叫景远征,具体信息发你邮箱里了,家境和经历都挺普通的,但是,我们在跟踪他的时候发现他有很强烈的反侦察能力,水平比普通警察还要高一些,他很快发现了我们,并且给我们每人买了杯咖啡,劝告我们停止行动。”
财哥爱财,但不是为钱不要命的人,要是查一查出轨、私生子或者商业类的事情倒还行,真碰到硬钉子,他们不去招惹,“沈二爷,景远征不是个简单的人,和他对着干危险系数太高,我们不准备继续盯了。您要是觉得对我们失望,我们就把钱如数退给您。”
要是年轻时候的沈云舟早开骂了,拿钱不办事就是耍流氓知道吗?社会上生活了几年,他脾气多少圆滑了点,财哥和沈家合作好多年,知根知底,跟沈家一心,换其他家侦探指不定哪天就反咬他们一口。
所以沈云舟压了下脾气,演艺生涯没白混,他做个好人形象不难,对财哥恩威并施,“好歹景远征的资料你们搞到了,辛苦费还是得给的,等下打你卡上。既然你们不想跟就别跟了,只是白小姐那边,你们得更上点心才行,她要是安安全全,给你们的佣金照付,半点都不会少你们,但是如果她要是有什么意外,我会问你们要赔偿的。”
财哥没条件去反对,“没问题。”
连专门干这行的财哥都不愿去招惹景远征,只能说明景远征这个人绝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结合周嘉遇的事情以及景远征出现的时机,沈云舟可不任何是巧合,一个国外留学的高材生,好巧不巧在这个时候回来,不早不晚,刚刚在周嘉遇出现在白果身边以后跟着出现……
沈云舟果断把阿标哥喊来,把事情简单地跟他说明了一下。
阿标哥脸色逐渐变白,到最后笑容都是硬挤出来的,“沈二爷,我都金盆洗手好几年了,你跟我说这事儿干嘛啊?”
阿标哥早年在社会上混过,他人义气,即使现在从良,以前的兄弟还是兄弟,他现在发达,没少帮过从前的朋友,对于某些所谓正道之外的门道,他还是有人脉的。
沈云舟适时地装孙子,他演过人生百态,对尊严看得不像以往那么重,大少爷脾气淡去不少,“就这一回,去探探他的底,除了你没人能帮我了。”
阿标哥知道自己没法拒绝沈云舟,但就这么同意了,他又觉得亏,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