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不介意,你就不会说你自己喝醉,有意把昨晚的事掩藏起来不再提起!我这事做得让大家都太难堪,所以你才会帮我找理由开脱不是吗?”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开诚布公地谈一谈要比他藏着掖着要好,沈云舟跟白果说了实话,“我查清楚了,是蒋诗诗,那杯动了手脚的饮品本来是给我的,她想趁机和我在一起。你是受害者,不管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怪不到你头上,你需要的是保护还不是其他不相干的情绪。”
“白果,我真的一点一点都不介意。”沈云舟恨不得把心掏给她看,“如果当初真的是我喝了那杯酒,然后和蒋诗诗发生了什么,你也不会因此而不要我的不是吗?在那种情况下,人根本是没有什么意识的,不管对象是谁,都会不由自主地被药物支配,是没有办法的事。”
白果重新抬起头,她对他说,“阿舟,如果我说,我有意识呢?”
“什么?”
“在电梯,我还是能保持清醒的。如果对方是个秃头顶的猥琐男人,要是敢趁机对我动手动脚,我能当场踹碎他的命根子。”白果终于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就因为对方是周嘉遇,所以她没有继续去跟冲动做斗争,任由快感去支配一切,这份认知让她格外羞耻,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这个秘密可以藏在她心里一辈子。
沈云舟脸上有痛苦呈现,他偏过头,绕开了白果递来的视线,“你不要说了。”
白果不想继续钓着他,长痛不如短痛,总好过再这么拖他个两三年,“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配不上你,不管是从自身条件还是感情上,都配不上你。”
沈云舟被白果气得脑壳疼,“你和周嘉遇,要死灰复燃?”
白果在处理周嘉遇的事情上很坚定,“不会,一个坑里摔一次还有情可原,要是再载上第二次,那就太傻了。”
沈云舟觉得平衡了不少,被拒绝的不止他一个就好,“既然如此,咱俩都单身,我重新追你好了。”
白果没再劝他放手,只是说,“如果身边有好姑娘的话,你要珍惜。”
沈云舟要被她气死,“我很想打你知道吗?赶紧下车吧你,不然我怕控制不住自己会把你踹下去。”
他都这么说了,白果只好给面子的下车,她太刚跳下车,就听见他喊她,“白果!”
她回过头去看他,“嗯?”
沈云舟咧着嘴对她笑,“别总说让我难过的话,你知道即使你说再难听我也不会走的。”
有风吹过,荡起涟漪一片。
白果觉得,能被这样一个男人如此真诚地爱过,感情上已经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
——
白果到医院的时候,发现同事格外热情,远远地就在跟她打招呼,“白医生早啊。”
她点头笑笑,“早。”
“哇,白医生,你气色不错嘛!”
“白医生,很浪漫噢!”
“……”热情地让白果有些不安。
好不容易走到自己科室,就看到小陈一脸夸张地对她笑,“白医生,这是已经有对象了还是说正处于追求你的过程中?”
关系挺熟地,白果才问出了老早就想问的话,“发生什么事儿了?”
小陈挤眉弄眼地往她办公室看了几眼,她走过去,一大捧大得夸张地松虫草躺在她的桌面上。
“……”
白果抱着花出了办公室的门,边走边给周嘉遇打电话,因为周父周母的关系,她对周嘉遇的态度不算坏,说话时语气总会忍不住轻柔一点,“过去的就过去吧,我没有吃回头草的打算。请你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
她根本就不喜欢松虫草,也没对人提过。只有那晚她为了讽刺周嘉遇对蒋诗诗说喜欢松虫草。
蒋诗诗不可能送花给她,那只能是周嘉遇了。
“???”周嘉遇不明所以,因此沉默着没回话。
白果径直走到垃圾桶旁,“你送的松虫草我扔掉了,不要再做这种事了。”
周嘉遇声音居然有点笑意,“扔了没?”
白果毫不犹豫把松虫草扔了进去,“扔了。”
周嘉遇那边听到了扔东西进桶的声音,笑意越来越浓,“白果,自恋本事见长啊,自作多情的小家伙。”
白果不是很喜欢他这种带着暧昧意味的称呼,皱着眉挂了电话,电话刚挂断,沈云舟的电话就进来了,“果儿,听说你最近喜欢松虫草了?”
“……”白果看着垃圾桶里的松虫草,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花收到了吧,开心吗?”
“……”白果没好意思说实话,想了想,她说,“很开心。”
中午上班时,白果再次经历了早上上班时经历的一切,同事不停向她投来八卦的眼神,到了男科,连话不多的赵医生都忍不住调侃她,“白医生,你追求者挺执着的嘿。”
她走向自己办公室,一大捧玫瑰摆在她桌子上,比上午的松虫草还壮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