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多,深知它的脾气,开心撒娇时是喵呜喵呜,不满是呜喵呜喵,难过恐惧是呜呜。
现在包子又是呜喵又是呜呜的,显然是在发脾气。
周嘉遇挺心疼地,却没哄它的意思,他朝白果伸出手,“走吧。”
白果握住他的,“嗯。”
包子还在里面叫嚷,一声比一声幽怨,白果隐匿在心里的不安随着它的叫声一点点浮现。
俩人沉默了一路,周嘉遇在回想和林夫人之间发生的事,白果在揣摩林夫人的意图,她想起小姨留给她的盒子,直觉到它出场的时候了,所以他们到了家乡,白果决定先回家一趟,“我去忙点事,等下过去找你。”
“好。”
白果回家的时候白母也在,看到白果回来乐得嘴巴咧老大,忙不迭从沙发上站起来想去抱抱她,“臭丫头,回家也不跟妈妈说一声。”
白果有些敷衍地抱了她一下很快松开,快步往房间走,“妈,我还有事,拿点东西就走。”
白母困惑地跟过去看着白果从床底下拿出铁盒子时脸色变了变,片刻之间从喜悦到疑惑再到为人父母的坚定,她大概能猜出林家出了事儿,“小果,有事儿别自己扛,爸爸妈妈帮你。”
白果笑了笑,“嗯,我晓得的。”
除了白家,她给周嘉遇打电话,“在哪儿?”
周嘉遇刚从殡仪馆看完林夫人的遗体出来,现在正在林董事长的车里坐着,他坐副驾驶,林董事长还有林凝和林迪坐后座,“在去林家的路上,你直接去林家吧。”
挂了电话,林凝递给他一封信,“这是我妈妈留给你的。”
周嘉遇大致猜出事什么内容,一时不想去接,林凝不催他,也不收回手,保持着伸直手臂的姿势一动不动,片刻以后,周嘉遇一脸漠然地接过,明明很轻的信封,他捏在手里,却觉得沉甸甸地……
——
白果很快到了林家,林家的人似乎正在等她,他们围着方方正正的桌子坐着,林董事长看到她后笑了一下,笑容看起来挺和蔼,“小果来啦,坐下来歇歇。”
林凝对她点了点头算打了个招呼,神色淡淡地,不冷不热。
林迪对她翻了个白眼,脸上有哭过的痕迹。
周嘉遇一直低着头看着什么东西,她径直走到周嘉遇旁边坐下。
林董事长脸上挂着长辈的亲切,“小果,你和嘉遇不太合适。”
白果勾了勾嘴角,就跟个乖巧的晚辈一样,声音却阴阳怪气儿,“那您觉得他和谁合适呢?”
林迪瞬间炸毛,他一直看不起白果,不就是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女吗,能让她进林家她就该谢天谢地,她拽个球儿啊,他们林家人还没死呢,她就想鸠占鹊巢吗,“你应该清楚,我妈一直把嘉遇哥当女婿的,而且嘉遇哥对我姐一直很好,你学什么不行,偏偏学你妈当第三者横刀夺爱,现在把我妈都逼死了,你很开心吧?”
白果笑了,笑声放肆又嚣张,她从不是受气的性子,除了周嘉遇,她不准任何人爬到她头上,“脸可真大,你们把周嘉遇当姑爷,也得看人愿不愿意啊?”
“林迪。”周嘉遇声音极为不悦,只是看着林夫人的面上,他面色不算冷漠,他紧紧握着白果的手,是安抚的意思,“我和林凝之间清清白白,什么事儿都没有。白果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儿,也是唯一一个,没有什么第三者。”
林迪被他噎得没话说,依旧不服气,不敢惹周嘉遇,只是一脸愤恨地瞪着白果。
林董事长还是那个慈眉善目的表情,他大大地叹了口气,“看来宛如是白死了。”
白果感到周嘉遇身体一僵,他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抓着信封,白果只瞧了一眼,就猜出那是林夫人持恩要挟周嘉遇的东西,周嘉遇攥着信封的那只手上已经布满了青筋。
要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呢,不显山不漏水轻飘飘一句话就点到重点,看给周嘉遇逼得。
白果轻轻拍了拍他攥着信封那只手,示意他放轻松,“这是林夫人写给你的吗?”
周嘉遇把信递给她,白果拿来,当众拆开。
——
嘉遇,您看到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我对这世间没有多少留念,只有一个林凝放不下。你应该知道,我的婚姻是个悲剧,救你那次,除了在手臂与背部留下的丑陋刀疤,还有被人轮|奸侮辱的难堪,后者带给我无穷无尽的耻辱,林董事长因为此事嫌弃我脏,从此再没碰过我一下。
我深知婚姻不幸会给一个女人带来毁灭性的打击,我太怕林凝遇不到对的人,我所放心的只有你一个,你有责任心,懂得维护她,只有把她交给你,我才能放心。
得知你恋爱,我万分难过,因为白果她实在不是一个好姑娘,她虽表面乖巧实则尖酸刻薄斤斤计较,她配不上你,你们不会幸福的。你如今长大,主见逐渐形成,却又不够大,不能明辨是非。
你是我亲手救下来的人,像我的孩子一样重要,我不能眼见你走歪路却不管不顾。我愿意用我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