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兵瞧了瞧张权,盯着李忆之道:“多亏了你们。”
张权笑了笑,说道:“我们是兄弟,相互扶持是应当的。师父的欲擒故纵我们可不会,我们只知道你出了问题,怎么也得把你救回来。”
李忆之在旁微微一笑,道:“这次你喝了不少,晚上若是鱼汤可要少喝些。”
尚兵听了哈哈一笑,却又跳入水中,游了起来。李忆之和张权相视一笑,看着尚兵在水中嬉戏。过了一会,尚兵又上了岸,狠狠地喘了口气。三人都是心情激荡,这一次次经历磨炼,他们再也分不出你我,只是知道共赴生死也不怕。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三人不再嬉闹,便去看那布置收获如何,除了诱饵,鱼篓钩上空空如也。来回反复几次,眼见天色渐晚,还是没什么动静。尚兵有些不耐,说道:“又和上次一样,一点也没意思,半天也不见一个上钩的!”
张权伸手敲了下尚兵的脑壳,瞧了瞧河中布置,说道:“你又忘了师父怎么带我们打猎的?”尚兵想了想,挠了挠头,顿时安静了下来。李忆之倒是颇为好奇,那时他还小,打猎从未跟去,也不知张权所说为何。不过,他最是沉静,知道该说时,张权自然会说。
张权抬头看了看天色,道:“我们回去吧,这些东西就放到这儿吧,明天再过来看。”三人往回赶,途中张权看了一眼尚兵:“我说你别那么着急,你看师父当初下套,也是等了一天。师父告诉俺们打猎要有耐心,下套子只是省点事,对付野兽和人都要有耐心,我记得最清楚了。你这家伙反倒忘了。”
尚兵摸了摸头,不好意思的道:“我没忘,我记得当时我还说打猎不是真的打!”
李忆之听着两人争论,略有所悟。
接着尚兵又道:“不知怎地,到了关键时候反而忘了学过游泳,看样子以后我的多去练练,若不然一个会水的人被淹死可真是个笑话。”
张权和李忆之也异口同声地说道:“确实如此,得要多练习。”
张权接着话题说道:“我倒是觉得,功夫也是如此,多加练习后,一旦遇到情况,不是惊慌失措,而是快速反应。”
李忆之说道:“冷静很重要。兵哥掉入水中,如果马上冷静也没什么大碍,只是慌乱之中想去踩到实地,却又觉得深不见底,这才忙乱。应对方法不好,若是想到会游泳,管它水深水浅,只管浮在水面就好。”
尚兵讪讪一笑,说道:“千万别告诉师父,我觉得很不应该。”两人应了下来。
等到晚间闲聊,张权李忆之倒没提及尚兵掉入河中,倒是他自己说了出来。李少峰听后大怒,直说习武之人应当首要是冷静,接着观察,最后才是反应。遇上对手,若是对方人高马大,你就胆怯,那十成功夫也就只有一分。所以要冷静,就是只有冷静下来,不惧不怕,才能观察对手动作,才能做出反应。若果是做不到冷静,永远成不了高手。训斥完,尚兵便被罚了两个小时站桩,张权李忆之一个小时。两人相视苦笑,以后要是有什么秘密事情,却也不能让尚兵知道。
第二天,三人好像忘了捕鱼这件事,只是读完书后,不约而同的向寺外走去。三人来到下钩处,尚兵拉起鱼钩,张权和李忆之一人捞起一个鱼篓,果然有了收获,鱼钩勾到三条大鱼,鱼篓里也有数十条手指大小的小鱼。三人看了成果,相视一笑,这晚上可以吃炸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