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太太突然对她开口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唐月?”
沈雪衣见对方承认只有开口道:“江湖上精通暗器的人多半出自四川唐门,西域星宿海,云南五毒教,只是百年来后两者逐渐衰落,只有唐门虽然霹雳堂被剿,但是其他都原本保留。在这些门派中,能伸手接住那飞箭的,不出我的算计一共有十二人,其中还在行走江湖的女子有五人,像前辈这个年纪的只有唐月的一个人,听说她脾气十分怪诞,想来是你不错。”
那老太太笑的倒是合不拢嘴开口道:“你倒是有眼力劲,知道的不少。”
“是谁派你们来的?我不记得张暮川或者韩浪跟你们唐门有任何交情。”沈雪衣冷道。
那自认唐月的老太太嘻嘻一笑道:“你脑中整日只有这些打打杀杀,江湖中什么交情不交情都是骗人的。我老太太爱做什么做什么,既然那挨千刀的看上你了,我抢你回来给他做个小妾也是好的,免的他一天到晚在外乱勾搭,害人那些良家妇女。”
沈雪衣给她说的脸一阵青一阵红,若不是穴道被点,她堂堂义首堂主如何受人这种侮辱?早上去跟人拼命了。一眼瞧见马车内昏迷的费晋元,不知道这两个人将这商人绑在此处为何,开口道:“他并非我亲人,只是一位朋友,你们将他也绑来做什么?”
唐月一张老脸这个时候倒是很平静,看了一眼那个肥头大耳的费晋元道:“这是个黑心鬼,专门吃人肉喝人血,有些人可好就是那种被吃了反倒还给人数钱的蠢货!”
沈雪衣虽然刚直但又不傻,听她所言似乎这个费晋元也要对自己不利,当下明了,自己的行踪只有堂里的人知道,这条路自己从前虽然走的少但也没听过有什么迎客来……客栈既然是他的,多半那些杀手跟他有些关联……这人或许已经投靠了张暮川是长胜帮派来的奸细……
她心思如电一截想通突然都通了,看着那丑老太不知为何并没有之前那般害怕着急,不由微微一笑道:“多谢前辈又救我一次。”
唐月见她笑了不知为何十分恼怒道:“我恨不得拆你的骨剜你的心。你不必假惺惺。我最恨人虚伪,你这一刻在心里说不定早将我坟头的祖宗都骂便了,何来谢我?若你脱困定然第一个将我杀了,我可不能被你假装的好心给骗了。”
沈雪衣明明是好意,说在她口中都成了阴险狡诈的事,她是一堂的堂主自然有她的气度和威风,当下看着那丑陋的老太婆正色道:“我沈雪衣要杀人何必还费功夫先去骗人?咱们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岂不是痛快。我对你感谢乃是认真,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卑鄙。”
唐月不知为何更加恼怒,伸手给了她一耳光道:“我不需要你感谢!我若毁你的容,瞧你是不是还这样气定神闲跟我来说这些假话!”
沈雪衣无缘无故挨了一耳光脸上火辣辣的疼,这老太婆脾气古怪当真少有当下就要拿匕首来划沈雪衣的脸,沈雪衣看在眼中也是吃了一惊。
便在这时那马车陡然颠簸了起来,二人身子都是不能坐稳,那老太婆手撞在木框上顿时将匕首摔掉在地,那本来昏迷的费晋元此刻突然睁开眼睛将掉落在自己脚边的匕首迅速拾起伸手指向沈雪衣道:“沈堂主。”
马车内他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伸长胳膊就直接能将沈雪衣杀死,沈雪衣瞧见他突然来了这一手面不改色的看着他道:“费掌事,你还要再错下去?”
费晋元当下是哈哈大笑看着她道:“沈堂主,你说什么?我可听不懂。”
“你为何背叛义首堂,勾结这么多人要来杀我?”沈雪衣冷冷道。
费晋元面色突然阴冷道:“少装出一幅大义凛然的样子!臭娘们你有什么了不起!将来嫁了人,还不是给男人骑在底下?凭什么我们不能杀了你?你可知道因为你舵中多少兄弟被牵连受苦。”
“我自问并没有亏待兄弟,你休要出言侮辱!”沈雪衣也是大怒,奈何就是动弹不得。
费晋元张口道:“哼没有?就拿我们玄武舵来说,你下了规定每年要缴纳十分之一的税费分给那些穷鬼,长胜帮你又无能对抗,那些官府你也从不打点,我有一批货就这样硬生生给漕运扣下损失的我十几年积蓄一朝而散,既然你这么无能何不让出堂主给别人来当?”
“你那批货乃是害人的大烟堂中念你父辈均是好汉才勉强饶你。你竟然如此胆大妄为,韩浪给你什么好处了?”沈雪衣冷道。
费晋元一笑道:“好说,玄武舵主这个职位可是前无古人。”
沈雪衣看出这人狼子野心说也无用当下道:“只怕你有这个心没这个命!”
“我们看谁先没命!”费晋元跟着看着唐月道:“老太婆,你别出手阻拦我,她的命现在在我手中。你似乎也很讨厌这个女人,我杀了她你也高兴。事后我出五万两白银,你爱给你汉子找什么样的姑娘就有什么样的姑娘,只是这一个活该去阴曹地府先报到了!”
他话音刚落眼中突然暴起一阵狠辣的光芒,抬手就要将沈雪衣刺死。却在这时那马车又一次重重一颠,所有人立刻身形不稳,费晋元向后倒去撞在木框上,便在他倒去的一瞬,唐月突然出手那双手宛如一条游走蜿蜒的蛇缠住了他的手臂,跟着在他关节处一用力,就有骨骼咔嚓的声音,却是他拿匕首的那只手关节就此被唐月给卸了。他痛呼出声,唐月也不理会伸手如电又接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