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滟把钗摔坏了心里可惜,毕竟这是自己的东西,当下走进去掏了银子吩咐掌柜务必要重新修补好。
掌柜瞧见是她,一笑道:“呵呵,我说公子爷,你是何必。那个扬州花魁风尘女子而已,她把钗弄坏了你何必为她出钱修补。她与扬州多少富贵公子有染,未必能体会你这点孝心啊。”
赵凌想发脾气,又觉得跟这种人也没什么好说的,当下只是淡淡道:“我只是可惜了这钗。况且杨姑娘也没有你说的那么糟糕……”
那掌柜被杨滟坑过,现在更是一口认定道:“如何不是?我听说今早巡抚刚回来,她就急急忙忙的过去了。唉,趋炎附势那可还有什么话说?”
赵凌摇摇头一阵心酸不想说话,这个劳什子清莲仙子你说你收养她就好好收养呗,你弄的徒弟去做什么花魁?这不是害她吗?若我见了你先扇你几耳光。这个巡抚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估计是看杨滟长的美,于是成天就利用权势霸占着杨滟。我靠,有没王法了。
她自己胡思乱想越想越气,她有心怜爱老觉得杨滟都是被迫无奈,肯定特苦,恨不得把那个什么巡抚砍成十七八段的。她正想着,突然就有好几个官差冲进来,其中一个挎着朴刀看着她道:“敢问你可是赵麟赵公子?”
赵凌一脸惊讶点点头道:“是啊,我是赵公子,你们有什么事?”
那捕头一听这话当即脸色青黑指着她道:“哼哼,可让我们好找!给我抓起来!这就带去见巡抚!”
就看见一群官差手拿铐子大刀哗的一声冲了过来,赵凌张大嘴巴还没来得及解释清楚瞬间就给人五花大绑羁押出街了!
“抓我做什么?”赵凌忍不住问道。
那捕头冷哼一声笑笑道:“见了巡抚再问吧!”
我靠,我都是得罪谁了,我堂堂长公主你敢绑我,等着全家抄斩吧你!我就去看看这个巡抚到底是什么手段!
这边赵凌莫名其妙被人给抓了,那边扬州公堂后面可是热闹的很。
巡抚朴近平四十开外,一身便服,气度很是大方,正坐在榻上细细喝茶。
左手边坐着扬州知府王长春,着了官服,这个人倒是黑瘦精干坐的挺直。他手边站着的正是那天那个师爷叫秦康。
在下来知府下面坐着那个倒霉的县太爷周典,一室之内唯独他狼狈非常,鼻青脸肿也就罢了,关键是手上脚上都缠满了绷带,躺太师椅上不住哎呦的呻吟。
在这对面,为首做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容貌端正之中带有一种难以掩饰的野性魅力,一身灰色的衣服趁的他越发不凡发出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这便是长胜帮的帮主,张暮川。
再下来,一身黑衣面容朴素秀丽,柔中带刚正是义首堂的堂主沈雪衣。
如此一群人在一起可以说都是江南地面上数一数二的大人物,随便一个跺跺脚江南就要翻上两翻。
却见巡抚朴近平瞧了一眼到场的人,放下手中的茶盏跟着猛然一拍桌子喝了一声道:“都反了天了!!”
他突然大怒,吓的正在呻吟的周典突然也不敢做声了。只有知府王长春一拱手道:“巡抚大人请息怒。我想此事既然由长胜帮与义首堂挑起,两大帮派都会给出办法。”说完看着张暮川同沈雪衣。
义首堂同长胜帮嫌隙已久,当下张暮川同沈雪衣均是不做声。
朴近平看了一眼二人道:“解释什么?分明是趁我不在借机帮派之间争夺地盘扰民闹事!我同王大人就去了金陵几天,扬州城都闹的不可开交了!连周大人都给人打成这样,你们有没有把我们这些当官的放在眼里?!平日给你们几分面子,莫非都一个个想翻天不成!此事我若告去朝廷,治你们两帮一个造反的罪名,到时候谁来担待!”
张暮川冷哼一声瞪了一眼沈雪衣道:“哼哼,沈堂主你的人多大的面子,闹的都惊动到了巡抚,知府,县太爷,你我都坐在这里,我倒也想知道你有什么解释?”
沈雪衣忍着一口气,知道巡抚这样大张旗鼓来问两帮的罪,不过是来打秋风,当下见张暮川把责任推卸给自己,开口道:“张帮主,分明是你管教不严,手下人横行乡里,挑起事端,你莫要颠倒黑白!”
他二人剑拔弩张,朴近平看在眼里,跟着道:“你们两个不要互相推卸责任。实话说了吧,人我已经派官差把人绑在外面了,不管是你们义首堂的人,还是你们长胜帮的人,都要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朝廷的威严何在?”他一说完早有官差在外押解着人上了堂。
三堂会审
却见一共四人,三个是当日闹事的长胜帮三个帮众,一个正是赵凌。
上了堂,沈雪衣看见是赵凌没想到朴近平下手这么快已经抓了人,当下看着赵凌喊了一声:“赵公子!”
赵凌虽然猜到是为了自己上次告官的事,但是没想到突然这么大场面,沈雪衣都亲自来了。
张暮川冷冷一笑道:“朴大人,王大人,周大人,三位大人三堂会审,我张暮川自然心服口服。只是这是非黑白,曲直论断我也要为兄弟们讨个明白!说我们长胜帮欺凌乡党,我怎么听说是我兄弟去驿站吃饭被人打了?打人的人正是沈堂主口中叫的那么亲热的这位赵公子!”
他话一出口,底下三人齐声道:“不错,求大人和帮主为我们做主。就是这个锦衣公子要打要杀,欺辱了我们。周县令查明了真相,羁押他,结果反被他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