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小瞧你长大,又废了你双腿,那也不能眼睁睁瞧你去了。这套针是我研究了好久才想出来的,对你的病很有帮助,我希望能治好你,心中才少了许多愧疚。”
冉清湄笑一笑道:“白先生是药仙你说有用那必然是很好的,我心里又多了一份希望。不知道为什么在凌儿身边我也越来越留恋这个世间。”
白易嘿嘿了一声道:“高帽子不必给我带了。一入宫墙深似海,当初月宛之围的时候你父亲救了我一命,我答应报恩才消磨了半辈子。回头一想竟是两手空空蹉跎了岁月,半截快入土了啊。”
冉清湄道:“父皇一生惜才必然要留住你的。他当初征战月宛只是想打开古时候传说的丝绸之路而已。未料沙漠之中环境恶劣,大军困于黄沙之中饥渴难耐。两军交战,也没想到月宛会蹿出申成这样的高手,才险些被围困在月宛国。你们两个人碰见了也是一场缘分,这岁月里大伙不都是盲目的走的吗,蹉跎不蹉跎换个角度想想也未必,毕竟时间过去了情分都还在,你们知己一场难能可贵。”
听她安慰,白易点点头道:“你这丫头年岁不及我一半,说话倒是比我还老练。听你的话是有些道理的。只是看你做的事,荒唐之极,真不知道你是个聪明人还是个彻头彻尾的糊涂蛋。”
冉清湄知道他说什么,笑了道:“人不常说难得糊涂吗?”
白易叹口气苦苦一笑道:“你说的很对。聪明和糊涂原本就是一个道理。你们赵家的姑娘可不好惹,你是一个,赵凌是一个,那个小郡主差点要了我的老命。”
冉清湄笑一笑道:“那白先生觉得凌儿这个孩子怎么样?”
白易听她问起皱眉道:“我是她师父,我能不了解她?她是个惹是生非的头子,你是难得糊涂,她是一塌糊涂。气死我了。”
冉清湄摇摇头乐了道:“她虽然顽劣,但未必是一无是处。否则这么多人也不会心甘情愿为了她去拼命。她所说所做都有一些道理的。只是她年纪还小不太稳重。”
白易看看她道:“听你这口气,你似乎要有什么打算一般。”
冉清湄笑道:“她自己有打算的,轮不到我操心。只是我思量着申成现在来了,以他的武功本来也罢了,只是我瘫软在床,我师父又被我废除了武功,白先生要保护这许多人也有些为难。不如这样吧,趁这几日得了空闲,咱们三个合计一下,看看能不能让几个年轻人功夫再长进一点。”
白易思量了一下点头道:“恩,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万一申成有什么诡计,大家伙也能自保一下。”
他二人就此事又商议了一会儿,白易收了针,冉清湄一时困倦便再难支撑,躺在枕头上还要说话,眼睛却闭了起来不久就陷入了沉睡。
白易看着她熟睡的脸叹口气道:“玉璃啊玉璃,你信我这一次却是信错了,这套针也医不好你的。它刺激你穴位,逐渐让你越来越嗜睡,慢慢的你就彻底一睡不起了。不是老头子心狠,只是这是为你保命的唯一办法。只有你睡着了,生命力的消耗才能减到最低,你才会活下去……是我无能,我就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你不要怪我……”说完神色哀伤,帮她盖好被褥。吹熄了灯一路往外去了。
这边赵凌好不容易是熬过了糟糕透顶的一天,沐浴完后退了那层可怕的容貌整个人才神清气爽一点。小丫头和海棠不厚道两个人打完自己就跑了,赵凌照照镜子那拳打的好结实,眉角破皮了不说又青肿的厉害一碰还疼的不行。
她正坐在房里生闷气,就听见有人敲门道:“我能进来吗?”
听声音是雪衣来找自己了,赵凌放下镜子起身去开门。
门外面沈雪衣婷婷的站着瞧见她开门才拉着她走进屋道:“我看看打成什么样了。”
说完立在桌边借了灯火捧着赵凌的脸细细的看了起来,一看之下沈雪衣也有点心疼了,伸手去碰结果赵凌缩着脖子道:“疼。”
沈雪衣瞧着是不像样子了,摇摇头道:“打的重了点。没事,涂了药就消肿了。”说完吩咐她在床边坐好,自己从怀里取出金疮药来蘸了一点在手心轻轻的帮她敷上去,她手法虽然轻还是怕赵凌疼问她道:“疼不疼?”
赵凌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沈雪衣大晚上跑来照顾自己,心里怜惜摇摇头道:“不疼了,你手好轻的。你帮我敷药我就不疼了。”
沈雪衣看着她给乐了,对她好点就开始卖乖,当下笑了道:“我手那里轻了?”说完仿佛为了印证这句话一般加了点力道。
她加了点力道按着,赵凌难以忍受只有龇牙利嘴又开始叫疼。沈雪衣听着有点不忍心连忙住手道:“真的有那么疼吗?”其实她就稍微加了一点力道,但是赵凌的反应也有点太夸张了。
沈雪衣吓的正问着,就见赵凌伸手把她抱紧了在怀趁她不注意低头就在她唇上亲了一口道:“假的。你就是手重我也忍着。”
她一亲还笑的特别嘿嘿的,沈雪衣羞的红了脸知道上当了连忙就要挣脱开。赵凌自从那晚与她缠绵了整一晚之后,再没有机会与她单独相处,现在好不容易雪衣自己送上门了,那容她挣开,虽是玩闹却颇认真伸手把雪衣双手的脉门给扣住反按在雪衣身后,这样自然而然她的身子就要往自己怀里贴,赵凌拿住她却腾出一只手来抚摸怀里人的秀发声音柔的能化成水道:“雪衣,不要动,就让我抱一